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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龄看在眼里,但也没说什么。 她全程都在安静地听着她们聊天,只有在被问到的时候才会笑着说几句。 陈郁宽就坐在他旁边,全程也没说几句话。 庄棋喝了点酒,感慨道:时间真快啊,以前咱们像这样凑一桌吃饭哪天都行,现在凑一块可真难啊。 是啊,徐清怡说,过段时间我也要出国念书了。 出国? 嗯,工作了几年攒了些钱,打算再给学历镀层金。 好事儿啊,齐梅说,学无止境嘛。 行!清怡妹妹,庄棋举杯,哥跟你喝一个,祝你前程似锦,一切顺利! 谢谢哥! 寒龄也倒了杯酒,不等准备站起来敬徐清怡,就被抓住了手腕。 陈郁宽没看她,自顾自地夺过她手里的酒杯,塞给了她杯温水。 寒龄愣了下,看到陈郁宽抬头看着她,说:今晚喝不少了,少喝点。 碍于有其他人在场,她也不好太抗拒,于是就端着这杯水,和徐清怡喝了一个。 喝完后,她坐下来,手一伸,想够旁边的酒瓶。 陈郁宽坐在旁边一直看着她,看她想拿酒,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寒龄压低声音:松手。 不松。 他说着,拉过她的手腕垂到桌下,变本加厉的从她手腕滑下去,强势地分开她的五指,和她十指紧扣。 他们掌心贴着掌心,熟悉的温度传来,寒龄全身骤然一僵。 静了几秒后,她开始猛烈挣脱。 甩、掐,但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陈郁宽就是不松手。 寒龄偏头看着他,咬牙切齿,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陈郁宽握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膝盖上,单纯不想让你喝酒,我拦不住你,只好牵着你。 ...... 我喝酒你管得着吗? 管不着,但就是不想让你喝。 ...... 你有病吧? 你不早知道我有病么? 寒龄气结,说不出话,手里挣脱着,但无奈陈郁宽越握越紧,她根本抽不出手。 别挣了,陈郁宽淡淡道,他们要看见了。 寒龄:我管他们看不看得到,松手。 是么?说着,陈郁宽握着她的手放到了桌面上,那让他们看看。 寒龄呼吸一下子绷紧,这时,庄棋往这边看了一眼,说:干嘛呢你俩,吃啊。 齐梅和徐清怡也看过来,咋的啦你们两个?一晚上怎么也不说话。 寒龄心跳了一下,猛地抓着他的手垂到桌下,之后有些慌乱道:没...... 陈郁宽用那只没牵着的手掩唇笑了下,然后稍稍往寒龄那边倾了倾身,说:你紧张什么?这么怕别人知道?我们这事也没这么见不得人吧? 寒龄压低声音,陈郁宽,你故意的是吧? 你指哪件?陈郁宽笑了下,挑了下眉梢,不让你喝酒不是。 他捏了捏她的手,牵手是。 而且想很久了。 无赖! 嗯,陈郁宽丝毫不生气,懒洋洋地答应,无赖、不要脸、有病,还有么? 反正在你心里我都这样了,再坏点也无所谓。 寒龄:...... 寒龄,陈郁宽指腹摸索着她的手背,笑笑说,你很紧张么? 手都出汗了。 我再说一遍,给我松手。 我不松呢? 正剑拔弩张,谁都不肯让步的时候,庄棋话锋一转,说:哎对了,咱四个建个群吧。 徐清怡和齐梅第一个赞同:好啊好啊,过年还能发发红包啥的。 来!都拿手机,面对面建群,0528哈,快点快点,哎?你俩也别愣着了,拿手机啊。 陈郁宽垂在桌下的手蜷了一下,他看了她一眼,缓缓松开了手。 松手的瞬间,寒龄心里如释重负,那股别样的悸动也暂时被压下。 她拿出手机,利落地按了几个数字,加了群。 进群后,庄棋先大方的发了个红包。 先给个见面礼! 群里立刻蹦出来几条抢红包的消息。 徐清怡:[琪哥大方。] 齐梅:[我咋只有五块啊。] KK:[五毛。] 寒龄看着屏幕最后一条消息,忘了抢红包。 熟悉的简笔玫瑰头像,熟悉的KK。 是曾经被她置顶了两年的陈郁宽。 心里隐约传来一股异样的感觉。 她指尖悬在屏幕上,下意识地想点开那个头像。 这时,庄棋喊她:干嘛呢?小寒妹妹,抢红包啊! 寒龄怔愣了下,说了声哦,指尖上移,点了那个红包。 多少多少。 五十。 运气王啊!庄棋说,陈郁宽五毛,你五十,你俩两个极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