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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意义?”荆戈冷笑一声,“当然有意义。谢宴,我要成神,可都是为了你啊。我想一步一步接近你,想和你过一辈子,我一直为了这个目标而努力,只有成神,才能达到这个彼岸。” “可是你呢,当我一步一步奔向你的时候,你却在干什么,我向前一步,你就退一步,你总是说我最重要,可实际上呢,你总是为了各种事情而选择放弃我,哪怕我不求唯一,只求你把我放在第一位,你也做不到。” “这次,如果没有我的出现,你恐怕又跟着封寂离开了吧。” 谢宴定定看着他:“这根本不是有没有第一位的原因,是你一直逼我放弃我不能放弃的东西。” “不能放弃,你说封寂吗?他对你这么重要?”荆戈俯下身来,扒开他的衣服,指腹抚摸着他的肌肤,分明是温热的触感,谢宴却只觉得寒凉。 荆戈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紧紧锁住他,他阴冷道:“你离开我的这段时间,他对你做什么了吗?他有没有碰你!” 谢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在说什么!” 荆戈抓住他的手腕,“我说什么,我问你那个封寂有没有碰你!他喜欢你,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谢宴拧眉。 “刚刚在我面前,他都能拉你的手腕,那我不在的时候呢,私下里呢,你们两个……” 谢宴用一个巴掌,结束了他的质问。 荆戈顿时愣住了,脸上火辣辣的触感提醒他刚刚发生了什么,心头涌上一股不知是怒气还是刺痛的感觉,让他变了脸色,他寒声道:“谢宴……” 谢宴怒目而视,那眼里的痛恶让荆戈忘记了自己想说的话。 谢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对荆戈失望过,他冷冷瞪着荆戈:“不是谁都像你这么不知羞耻,连玩弄他人的碎魂这种事都能做得出来。” 荆戈没有回应,他沉默着从床上下来,一丝不苟地理好衣服,谢宴看着他的背影,“荆戈,你如果杀了封寂,我会恨你一辈子。” 荆戈依旧没有反应,就这样走出了房间。 他合上房门,靠在墙上,抬起了自己不断颤抖着的手,他的脑海里不断回荡着谢宴看他时那个厌恶而失望的表情。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谢宴那个巴掌打得很重,直到现在他脑子还在嗡嗡作响。 他回想起很多事情,以前,谢宴总是护着他,见不得他受伤,现在,他却亲手打了他。 一颗又一颗的眼泪滴下来,打湿了他的手心。荆戈痛苦地蹲下来,抱住了脑袋。 谢宴很久都没有见到荆戈,他心急如焚,不知道封寂在他手里怎么样了。 他依旧被关在房间里,但金笼被封寂破开了,荆戈没有恢复,他可以在房间里随意走动,但也仅限于这个房间之内。 他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荆戈做皇帝时的亲侍,昌叔。 这是他被掳来后除荆戈以外见到的唯一一个人,这是他待在第一个世界里居住的别墅,本该是第三个世界的人却出现在这里,且没有表现出任何怪异的反应。 他还发现,这座别墅似乎已经空了,除了他和昌叔,他感觉不到任何人气。 四个全然不同的世界融合,到底造成了怎样的混乱,谢宴已经不敢去想。 昌叔还是一如既往完全听命于荆戈,他一打开房门,总能碰到昌叔挡在门外,他说荆戈不允许他出门。 谢宴曾经试图跟他动手,可他却发现昌叔身体里竟然存在真气,并且已经到了元婴期。 没有任何办法可以突破,谢宴从焦急慢慢变得冷静,他回到房间,坐在床上闭眼想了很多东西,再睁眼时,眼底已是绝对的冷静。 他打开房门,昌叔依旧在门外守着。 “昌叔,帮我跟荆戈说一声,我想见他一面。” “荆戈不……”昌叔止住了声音。 他看到谢宴手里攥着一把金色的利刃,对准了自己的胸口。 昌叔皱起眉,他试图用真气拨开那把刀,却意外地发现谢宴周围弥漫了一层无从入侵的棉花般的屏障。 “让他来见我,不然……”谢宴没有犹豫,略一用力,那锋利的刀尖就戳进了肉里,瞬间流出了血。 昌叔立即道:“我答应你!” 谢宴松开了手,胸口还在流血,他的双唇已经发白了,可脸上没有任何异色,身形如松。 昌叔安抚了他一句,立刻下了楼。 谢宴看着那染血的刀刃,轻笑了一声。 他回到房间,坐在床边,静静等待着荆戈。 荆戈很快就出现了,他一迈入房间,就对他进行了搜身,把他身上那把利刃夺了过去,然后扒开了他的衣服。 他看到那有一指深的伤口,脸上的肌肉顿时扭曲,“谢宴,你以前不会用这种手段。” 谢宴低头看着他,荆戈伸出手,治疗他的伤口,温暖柔顺的真气渡入他的身体里。 是真气,而不是神明之力。荆戈还没有杀封寂。 谢宴松了口气。 荆戈治好了他的伤,一抬眼,就对上了谢宴温柔含情的目光。 这个目光瞬间让他回到了过往,他心尖一颤,握住了谢宴的手,“阿宴……” 谢宴摸了摸他的额头,“荆戈,再告诉我一遍吧,为什么要弑神,为什么想成神。我知道,你不是见到我之后才有这个想法的,而是从见到第一个神明后,又或者更早,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