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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Dick一起从饭店出来,陶蘅站在门口台阶上深吸了口冰冷的空气,快要农历新年了,到处都能看到年味,张灯结彩,红红火火,他突然对今年的年有了不一样的期待。 和Dick告别后,他往停车场走,突然感觉好像有人在跟着他,他转过身去,却什么都没看到。 第113章 毁掉的玫瑰花圃 秦文远顶着没好全的伤在国外待了将近半个月,事情谈得差不多了,就差最后一点就能收尾了,却在这时接到了国内打来的电话。 电话不是陶蘅打的,陶蘅没有主动给他打过电话,都是他打回去,说话不冷不淡的,总是不热情,秦文远完全不在意,对他来说,能和陶蘅恢复到现在这样的关系已经是老天对他的垂怜。 每次他打回去,陶蘅也会反过来问他一些问题,问的最多的还是他的身体情况,不管是出于责任还是真的关心,只要他问了,秦文远就觉得满足。 他现在学会收敛了,不再让自己表现得那么急切,尽管分开的这些日子渴望和思念从未停止,但想得厉害的时候,知道他会回应他,便是得到了慰藉。他觉得这一切的一切都非常好了。 电话是沈益锋打来的。 沈益锋这几年和秦氏一直有合作,但秦文远越做越大,他沈氏却不知道触了什么霉头,连着亏了好几单生意,有点走下坡路的趋势,当然亏的那几个项目和秦氏无关,所以他一直扒着秦文远不放,就想着能靠秦文远回回温。 秦文远因为当年沈祁然的事情自觉对沈益锋有愧,能帮的他都帮了,但沈氏内部管理不到位,这个他帮不了,也只能做到仁至义尽而已。 他接起电话:“沈总,什么事?” 沈益锋这些年操劳过度,连着声音都疲惫了不少,“秦董,打扰了。” “不打扰,有事你说。”秦文远站在酒店阳台上,看着远处异国的风景说道。 “祁然偷偷跑回国了,但是人失踪了。”沈益锋说。 * 陶蘅这些天和几个品牌商吃了几顿饭,谈下来几个代言,其实这些事本来不用他亲自出面,但是或许是那些人知道了他和秦文远的关系,特意绕过米娜把他约了出去,他无所谓,都是为了公司,谁谈不是谈。 今天的品牌商中有个和陶蘅年龄相仿的品牌代表,叫向一鸣,长得斯文俊朗,和陶蘅特别谈得来,两人坐在一起,饭吃到一半,他约陶蘅周末去他和朋友一起在市郊搞的一个艺术园参观,陶蘅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艺术园开在市郊,但他没多问,直接答应了。 周末,陶蘅跟着向一鸣去了市郊的艺术园,到了之后,他发现这地方他来过,虽然周围景致有所变化,但就是再过五年他也记得这儿。 “怎么了?”向一鸣看他下车后盯着一个地方发呆,问他。 陶蘅指了指另一侧,“那里以前是不是有个植物园?” “的确有,”向一鸣说,“不过已经关了很久了。” “为什么?”陶蘅问。 “不知道,”向一鸣摇头,“无非就是不赚钱呗,人工维护费用高,又收不回成本,亏了自然就没有开下去的必要了。” 陶蘅有些恍然,他没想到,秦文远竟然把当初送给陶卓的植物园关了,那园子里的那片玫瑰花圃还有人打理吗?那可是秦文远特意辟出来种满玫瑰送给陶卓的,秦文远舍得就让它这么荒废了? 艺术园就在那片植物园边上,在一个新盖的不规则大楼里,周围不是山就是水,陶蘅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在这儿盖个楼。他不懂艺术,也不懂经商,闹不明白就没多问,跟着向一鸣进去了。 进了门是一个展览大厅,厅里没什么规律地摆了一些三角台子,台子上放着玻璃罩子,罩子下面放着一些陶蘅看不懂的艺术品,比如古铜色的半张人脸,白色的抽象母子石膏,腾空的人物爬楼摆件,下面简介写着“砥砺前行”…… 陶蘅不懂这些,但觉得摆在那儿还挺好看的,就是不知道这些是只放着展览还是卖的。 大厅里人不少,但都很安静,三三两两地站在一起欣赏艺术品,小声讨论着关于对这些艺术品的见解。 “楼上还有陶艺和雕塑,我带你上去看看。”向一鸣说。 陶蘅跟着向一鸣逛了一圈,收了几个他觉得看得过眼的东西让向一鸣改天送到他公司去,然后道:“你先忙,我出去转转。” 向一鸣恰好被人拉住要谈点事情,对他道:“行,你自己小心点,别走远了。” 陶蘅撑着拐,慢悠悠地朝隔壁园子走去。 园子果然关了,大门上了锁,从外面看进去里面已经荒了,他围着围墙走了一会儿,看到一个小门半掩着,门外放着一辆电动三轮,三轮的主人不知道去哪了,他往小门里面走,进去了看到一片竹林,林子很大,竹子长得很高,地上铺满了枯掉的竹叶,人走在上面发出声音。 陶蘅没有往里走,他站了一会儿正要转身离开,林子里突然走出来一个人,怀里抱着一个框,框里有刚挖出来的冬笋,他看到陶蘅愣了一下,问:“你找谁?” 陶蘅说:“大哥你好,我想问一下,这园子里原来有一个玫瑰花圃,你知道往哪走吗?” 男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回他:“玫瑰花圃早几年就没了,你现在过去也找不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