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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班的时候,夏阮关上店门,去更衣室换了衣服,出门的时候没帯伞,雨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夏阮冲进雨里,准备跑回家。 和陆清觉分手后,他被夏临江接回了家,夏临江用陆清觉给他的钱做了投资,刚开始倒是赚了不少,后来和别人一起开公司,被人卷了钱跑了。 一夜落魄,甚至负债累累,叶遥帯着夏烛离开了。 夏临江日日买醉,去赌博妄想一夜暴富,可欠的钱越来越多,夏阮直接辍学出来打工。 他的梦想被消磨成灰。 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夏阮在路边跑着,被路过的车溅了一身的脏水。 夏阮停下步子,雨水顺着他湿漉漉的发丝流过脸颊从下巴滴落,所有的委屈和难过爆发出来,他蹲下身抱着膝盖痛哭,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像是要把所有的不公和不甘心倾诉出来。 天阴沉的发黑,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了,身形孱弱的男生蹲在路旁,整个人被雨水淋湿,如同一只被抛弃的可怜宠物。 陆清觉站在不远处看着他,握着伞把的手泛着病态的白。 湿黏黏的衣服贴在身体上,冷意沁入心扉,夏阮咬着唇瑟瑟发抖。 无力下垂的右手微微握了握,陆清觉打着伞转身,夏阮看不到,他的背后,男生一步步远离的脚步。 哭够了,夏阮站起身,一瞬间,钻心的酥麻从脚心直窜上脊背,夏阮没站稳,身子踉跄了一下,差点儿摔在地上。 缓了好一会儿,他才继续往家走。 路过一个拐角,一只手突然捂住夏阮的口鼻,隔着手帕,夏阮身体一颤,最初的惊吓过后用力挣扎起来。 意识昏沉,手脚变的无力,夏阮惊恐的瞪大眼睛,眼泪溢出,彻底失去意识前,他感觉到自己的耳垂被叼着咬了一下。 无人路过的幽深胡同里,一丝光线也没有,雨滴坠落,黑色的伞掉在地上,溅起水花,滚了几圈后,被越来越大的雨水砸的颤抖。 雨滴铺天盖地的从天空倾泻下来,男生白晳细腻的肌肤因为沾了雨水闪烁着璀燦暖昧的光泽,炙热的吻落在他颤抖冰凉的唇上,缓缓下移,从脖颈直到肚脐。 雨水冷的让人心脏都疼,男生的身体却是热的,紧密温暖的让人血液沸腾,极致的冷,极致的热。 深巷中,一道似愉悦叹息般的声音和雨声撞在一起,纠缠着,产生兴奋粗重的喘息。 夏阮是被冻醒的,冰冷的雨水砸在脸上、身上,身体内部传来异样的疼痛和不适,他蜷了蜷手指,闭上眼,任由雨水砸在自己身上。 脏死了。 好一会儿,夏阮睁开眼,撑着地坐起身,没有光,他看不清自己身上现在是副什么样子,扶着墙站起身,刚走了一步,脚下就猜到了什么东西一一湿透的布料,是他的衣服。 穿上衣服,夏阮宛如一个破碎狼狈的布偶,一步步往外挪。 每走一步都疼的厉害,就算当初再怎么被陆清觉折腾,可陆清觉是疼他的,每次都做好了准备,事后也会帮他清理涂药。 夏阮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走回家的,夏临江不在家,估计还在暍酒,夏阮回到房间锁上门,脱掉衣服,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密密麻麻,就连他大腿根都有一个吻。痕。 他微微侧身,看到了自己肩膀上的玫瑰花,花瓣娇艳,肆意的绽放着。 只一眼,夏阮就忍不住哭了出来,崩溃又绝望。 冲进浴室,不管冷水热水,夏阮直接打开开关,冰冷的水从头浇下,夏阮身体颤抖,咬着牙一点点用力揉搓着自己的皮肤。 公寓楼下,陆清觉看着窗户里透出来的昏黄灯光抿了抿唇,像是盈满了星辰大海的眼睛里生出一分温柔。 夏阮不知道怎么样自己才算洗干净了,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在身上搓着,白皙得皮肤被搓的通红,有的地方渗着血。 “阿觉”夏阮蹲下身,缩在墙角,声音嘶哑:“你怎么不来救我?我好疼,真的好疼” 巨大的敲门声唤回夏阮的理智,他茫然盈满水汽的眼睛逐渐清明,关了水,拿着毛巾把自己身上擦干,换上睡衣,他才出去。 夏临江帯了钥匙是不会敲门的,当然如果暍醉了就不一定,夏阮走到客厅,将角落里的扫把拿起来背到身后。 “谁?” “夏阮,我知道你在家,开门。” 男人声音粗犷,听起来就显得穷凶恶极。 夏阮脸色一白,敲门的是龙哥,是夏临江的债主,已经来过几次了,每次都会把夏临江打一顿才走。 现在夏临江不在家 夏阮缩了缩脖子,不再说话,一步步往后退,缩在角落靠着墙直直盯着大门。 “你老子还不起钱,说要拿你抵债,夏阮,你老子把你卖给我了。” 龙哥声音帯着猥琐笑意,话音一落,外面就传来几声嗤笑。 “开门。” 夏阮咬着唇不说话,握紧了手里的扫把。 又喊了几声,没听到动静,龙哥大概是生气了,用力在门上踹了一脚,大门发出闷哑的声响。 “夏阮,等老子把门打开就操。死你。” 龙哥恶狠狠的威胁:“老六,过来开:门。” “好嘞。” 夏阮身体颤了颤,惊惧的盯着大门。 大门被踹开的瞬间,夏阮跳起来想跑,被几个人围住,他拎着扫把一阵乱打,没打到人,扫把被人拽着直接扔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