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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她的转变,三人面面厮觑,竟不知这把弓有这么大的魅力。但想这是主上特意吩咐从桐封王府拿出来的,定然不是什么破铜烂铁的玩意儿。鱼璇玑嘴巴一弯,唇线拉长,喃喃道:你又回来了。 你?这种内涵他们是不懂的,可主上喜欢这个啊。 属下已经查过昨夜刺杀主上的杀手的尸体,发现他们都是没有意识的药人。吩咐人把马牵下去,骆惊虹出来继续刚才没说完的事情。可这种药人的炼制方法已经失传了近一百多年,属下暂时没查到更多的消息。 药人,就是用特殊的药物培养出强悍的体质和敏捷身手,留着他们本来的意识,用独特方式控制来对付敌手。但炼制的过程极为复杂和痛苦,撑不下去的人几乎都成为了一堆白骨,好一些的成为傀儡。练好的药人要是没有自己独特意志的,那只能是活傀儡,就如昨夜的杀手,真正有自我意识的药人,那才是强劲而危险的敌手。 而操纵药人的人,可不是一般人,可以说是极其恐怖的一种存在。 鱼璇玑心口微凉,那人是下了血本非得置她于死地啊,跟自己本来的预测还真有偏差。可这人到底是谁?赫连烬、司空珏他们并称大陆双雄,却是明面上的敌人,跟他们交手她并没什么好怕。可这个暗中躲藏起来的危险人物,就要另当别论了。 我们陨圣楼最近也出了些事。孙淼微露忧心,帝月那边,还有三国交界的地方,有人暗中破坏我们的计划,甚至还企图控制那些暗桩。 鱼璇玑感觉脑中仿佛扎进了一根针,恍恍惚惚中只听到了帝月两个字,第一想法就是赫连烬动手了?不对,他知道自己是陨圣楼的人,应该不会找她的麻烦。一番纠结,却没有结果。 安静段时间。有股沉抑的压力朝她而来,胸口闷闷的。鱼璇玑眼神一闪,嘴边掠过苦意,道:首先解决燕子坞的事。 物极必反!陨圣楼盛名太过也不是件好事,有张有弛方才长久。 属下等听从主上的调遣!三人当即表态,寒冰马上又出声疑问道:主上,您的旧疾 最近段时间会虚弱些,白日里不方便,我们就晚上行动。她给自己把过脉,体内有种奇怪的现象,那就是肺腑内脏都还健康,身体却呈现出衰败的趋势。好似有什么东西把身体保存着,明明鲜活却呈现死态。她解释不了这个现象,却能感觉身体一天比一天冰冷。那种凉区别于赫连烬修炼了寒冰诀的凉意,是没有生命的僵硬冷寒。 她好像快不行了! 若是本座有朝一日鱼璇玑握紧大弓,眼底混乱成堆,低语绵软。 呃,主上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有朝一日怎么了?三人都是习武的,周遭什么声音都听得十分真切,更别说她此刻的话了。无厘头,却隐约地传递出来一种不安和交代后事般的踌躇。三双眼睛对视,心俱都一沉。 难道主上的旧疾那么厉害,会要了人的命,主上提前安排后事? 无事,晚上行动!鱼璇玑猛地将头一抬,霍然转身朝洞内深处而去,徒留三人神色诡异。 夏天的日很长,夜总是姗姗来迟。简单吃了些东西,让人把马鞍搭上挂好弓,鱼璇玑直接翻身上马,稳稳地箍住自己的位置。这马儿傲桀,被人骑着当即就长长地嘶叫起来,前蹄扬起狠命地要把背上的鱼璇玑摔下去。 鱼璇玑身形不动,夹着马腹的双腿微微一用力,肚子上的痛让马儿更加狂躁,几番扭转,双蹄并用癫狂起来。那凶悍的样子,看得孙淼那些武功高手都不禁擦着冷汗,这马果然是烈,担心着主上驯服不了反倒把自己弄伤了,想上前把马制住又怕碍了主上的事,很是为难。 满身乌色,声出惊雷,日后你便是本座的乌骓,哈哈。狂傲的语气,劲烈的声音在静夜初到的昏黄时刻显得尤为惊耳,吓得那些栖鸟们纷纷飞离。鱼璇玑得了一匹宝马,心里很是开心,权当驯马般扬鞭朝着燕子坞的方向而去。 孙淼几人面色一白,满地策马追上去。 一山穿一山,一林过一林,胯下乌骓马非但没能把她摔下来,翻到汗流如注,像是精疲力竭般。鱼璇玑骑在马上忽然不动,全力压在马身上。那马儿也知道她故意为难,犟脾气地奋力挣扎,嘶叫声在寂静的山中引得饿了许久的豺狼虎豹们纷纷蠢蠢欲动,个个露出惨绿的目光围捕上来。 鱼璇玑浑然不动,乌骓不甘示弱,久久挣扎,承受不住的乌骓猛地四蹄跪下,被她生生地压在身下,只剩鼻孔里大喘气的动作。 好乌骓,你可是自愿跟本座屈服了?压在马身上的鱼璇玑没有下来的样子,弯腰伸手在马脖子上拍了拍,言笑晏晏。跟着本座,日后驰骋江山,踏遍殒荒的每个角落,难道不比你呆在西川的山旮旯里好? 乌骓鼻孔中连打响鼻,也不知是赞同还是否定了她的说法,却没先前那般强硬的样子。鱼璇玑唇角微勾,腿一翻从马背上下来,没有了她那股大力的乌骓忙站起来,又是几声嘶吼。 乌骓,你也别觉得委屈,做你主人的我,定然不是凡俗人。不行,你看着!牵着马绳,手指拂过乌骓的马脑袋,前一刻还带着柔和笑意,转而刷地抽出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森森地道:你们不准备出来见见本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