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 不请你喝喜酒
姜普被打懵了,缓过神来,咆哮道:“王八蛋!老子宰了你!” 轰!! 姜普摸出一枚符篆,朝林浊江打出一道极具毁灭性的雷光。 林浊江爆发金丹修为挥剑一斩,将雷光挡下,姜勇凶悍的身躯横撞而来,犹如蛮牛一般,令人胆战心惊。 林浊江一边闪避后退,一边喊道:“二位莫急!莫急啊!这都是误会!误会啊!我的错,我一时情急,用了技为道的技法,我的错,下次不会了,我们继续吧?” 姜普厉喝道:“狗东西!你当老子傻啊?” “误会!真是误会!” 林浊江一边闪躲,一边喊冤叫屈。 姜勇厉声道:“技为道技法你都用出来了,如今你说失手?糊弄鬼呢!” 他弹手间,一个铜钟掠出,向林浊江笼罩而去。 林浊江微微一惊,一个摘云剑步纵开。 铜钟却突然散下光幕笼罩四方,林浊江撞在光幕上,身躯微微一震,弹了回去。 姜勇和姜普的大戟交错而至,真气涛涛,便要将林浊江搅碎。 林浊江以身化剑,旋身如旋风,《演道剑法》,道剑天融。 铿锵一声,林浊江从无尽杀机之中贯穿而过,向院外掠去。 姜勇和姜普微微皱眉,姜勇身躯一旋,宛如沙暴一般向林浊江席卷而去。 这厮动静越来越大,已经不知收敛,掀起的冲击力量差点将整个院子给摧毁得一干二净。 一道身影浮现,轻喝一声:“镇!” 言出法随,狂暴的能量消弭无形,林浊江、姜勇、姜普如扛大山,身体飞速下坠,周遭虚空犹如凝滞了一般,令林浊江、姜勇、姜普都如陷泥沼,动弹不得。 “你们闹什么呢?” 上空那道身影冷声呵斥道。 “冯前辈!这厮!这厮伤我家公子!我绝不能饶他!” 姜勇戟锋直指林浊江,杀气腾腾。 那冯前辈,是冯家的天府境大能,冯境秋,也是丰海原的两位天府境之一,另一位在敌营,若非如此,诸家要么早已撤离,要么早已臣服。 冯境秋看向林浊江,微微眯眼,冷声道:“你是何人?” 林浊江拱手道:“在下林河,是程家程华任之友,此来助力程家,却见到真越侄儿被他家公子欺负,这自然是要找回场子的。” 他信誓旦旦,振振有词,占了理,得理不饶人的模样。 冯境秋皱起了眉头来。 姜勇辩驳道:“那是小辈之间的切磋,败了就是败了,岂能说是欺负?小孩子打架还招来了大人撑腰,简直可笑!” 林浊江立即道:“小辈之间切磋,胜败本没什么,可他家公子下手那么重,这搁谁家长辈谁也受不了啊!您看看,我就给他家公子几巴掌,他就喊打喊杀的,要我老命啊!将心比心,我这么做,过分吗?别跟我说失手,我跟他斗过,特殊体质,筑基圆满,收放自如,能造成那样的伤势,分明是故意的。” 姜勇张张嘴,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反驳。 姜普冷声道:“不必废话,今日之事,我记下了,看在冯前辈的面子上,今日暂且作罢,往后在外面遇到,不死不休!” 林浊江悻悻道:“此等小事,何必在意呢?” “从来没有人敢对老子这样!这是奇耻大辱!绝非小事!”姜普愤怒抓狂,气血上涌,浑身散发惊人的波动,天神霸体的威力弥散,令人浑身战栗,有一种血脉上的压制。 林浊江连天魂都无惧,这姜普的血脉威压已经无关紧要。 债多不愁压身了,林浊江叹了口气,幽幽道:“何必呢?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姜勇狞笑一声:“我家公子就好欺负了?” 林浊江淡笑道:“你家公子肯定不好欺负,特殊体质,血脉高贵,杀力无穷,所以只会到处欺负人,这回是踢到铁板了,啧啧,就不怕哪天不知不觉死在了哪个旮旯?” 姜普冷声道:“你威胁我?你来试试?” 林浊江冷笑一声,退到了寂真的身侧。 “解气吗?”林浊江看向程真越,笑眯眯道。 程真越怅然摇头道:“不,林叔为我得罪了这样潜力无限的天骄,我心中只会有愧。” 林浊江怔了怔,传音程真越道:“不必有愧,其实我跟姜普本就有仇,是不死不休那种,你不必在意,反倒要谢你给我机会出了一口气。” 程真越怔了怔,看向林浊江。 林浊江眨眨眼,笑道:“我们走吧。” 程真越点了点头,又看了孟情韵一眼,后者眼神飘忽,怯懦的看了一眼程真溪,急忙移开目光。 程真溪面色阴沉,恨恨的盯着林浊江。 他收回目光,倏然而起,走向姜普,拱手道:“姜兄,此事皆因我而起,让姜兄受辱,在下罪该万死啊!” 姜普摆手道:“不关你事,我有些不适,先走了。” 他冷冷的瞪一眼林浊江的背影,愤然拂袖而去。 程真溪露出了苦色,走回去,愁眉苦脸。 孟情韵弱弱的道:“你还好吗?” 嘭!! 程真溪一脚将案几踹翻,厉喝道:“红颜祸水!都是因为你!” 孟情韵呆呆的道:“这……这关我什么事?” 程真溪冷哼道:“若不是为了夺你,我岂会跟程真越闹成这样?又岂会波及姜普兄?” 孟情韵眼圈泛红,幽幽的道:“你若不喜欢我,还请跟我爹明说,你我好聚好散!” 程真溪冷笑道:“然后让你跟程真越没羞没燥的混在一起?呸?老子偏不让你们如意!” 孟情韵便委屈巴巴,楚楚可怜。 …… 林浊江和寂真、程真越回到院中,三位盘坐着,一动不动。 “回来了?”林荣渝睁眼,眯眼道,“你们厉害啊,都惊动了冯境秋。” 林浊江笑道:“这本就不可避免。叔应该早就料到了。” 林荣渝叹气道:“我没想到会这么快,我们刚变化你们的模样离开,换了此时的模样回来,你就惊动了冯境秋,这回,我们可是瞒不住了。” 林浊江和寂真相视一眼,一拍脑门,哎呀一声:“我怎么忘了这茬?” “现在怎么办?” 林浊江摊手道,“我费了这番周折,难道就白费力了?” “那倒不会。”霍青海摆手道,“不必听你叔危言耸听,胡说八道,就是吓唬你呢,冯境秋固然心知肚明,可也不会拆穿,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只要能给这边增添战力,便无关紧要。” 林荣渝瞪了霍青海一眼,冷声道:“混蛋!岂能纵容他?不吓唬吓唬他,他如何能畏惧?如何有敬畏之心?不知天高地厚啊!” 霍青海摇头道:“我相信我师弟,他是有分寸的。” 林荣渝无语了,这厮专拆人台,有意思吗? “咱们不必纠结于此,继续练吧,大敌当前,随时可能攻来,我们能增强一分杀力便是一分。” 程华任笑着打圆场,然后看向程真越,问道,“心情不佳?发生了什么事?” 程真越迟疑片刻,神色怅然,说道:“爷爷,情韵……跟真溪搅和在了一起。程真溪说了,他已经与情韵的父亲商议好了,准备跟情韵订婚,我无可奈何。” 程华任一怔,皱眉道:“情韵不是跟你情投意合吗?怎么会这样?” 程真越苦笑道:“我的东西,程真溪总想抢,他夺走情韵,估计也是这个心理。”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样容易抢走的女人,要走便走了。” 霍青海挥手道,“依我说,真越啊,你就该多找一些恶女为伴,然后让程真溪通通都抢去。” “……” 林荣渝捂脸道:“霍兄,不会说话你就少说一些,真是受不了你,你要成亲的对象是谁?我必要将你这番话告知于她。” “本还想请你喝喜酒,你既这样说,那不可能了。” “我错了,我错了。我发誓,我若乱说出去,我就烂嘴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