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19.8 小时候的我们盼望着快快长大
我们这座城市会下雪吗？ 不知道呢，也许吧，我们这么多年都没见过这座城市会下雪。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平生，雪莱的这句话还真是让我久久不能忘怀呢？”我对着旁边的平生说话，轻轻地把头靠在平生的肩膀上，坐在长椅上的我们，欣赏着下雪的城市，虽然这座城不是我们所居住的地方，不过确实我们很久都没有看到下雪的地方。 这个地方，像很多年以前，在我们还读着书，憧憬着下雪，玩雪球，打雪仗，羡慕着北方人的时候，莫名地觉得现在长大以后的我们却觉得…… 有些遗憾。 小时候的我们盼望着快快长大，可怎么知道，长大以后的我们却想要回到过去。 一切都会拉下帷幕，只要你看到最后，你最后还是会看到结局。 我和平生的故事迟早也会结束…… 可是…… 我想到了，他们的故事我还没有说完…… 想到这里，我不禁流眼泪了，回头看看过往的事情，我们都会为了一些事情而伤心不已，只是我的心隐隐约约地感到不舍。 如此的不舍，我又如何放下呢？ 平生说：“你一开始可能会觉得伤心，慢慢地你就会习惯了。” 我抬头看着平生，坚定地告诉平生：“平生，不，我不会觉得不习惯，我会继续写下去，写到我老了，写不动了，你也老了，我也想继续和你说，我们老了，还要在一起，我说着你听不懂得事情，可你还是很有精神地看着我，听我说话……” 我说着说着，平生就上前抱住了我，他的心脏和我的心脏的距离只有一公分不到，我们剩下的呼吸频率，像是已经很有默契地随同彼此的速度呼吸着，这像是…… 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 我轻声地问：“平生，你还记得第一次下雪的日子吗？” 我环抱紧平生的腰，平生看着窗外刚下过雨的城市，轻声对我说：“记得啊，那一天，很冷呢，而且那一天……” 从小生活在南方的我们，很少看见过雪，在我的印象里，好像真的没有见过雪。 我说：“平生，你见过雪吗？” 平生说：“电视上看见过，这算吗？” “……” 我对上平生带着笑意看着我的眼睛，我很大声地说：“不算！” 想当年，我们第一次看见雪的日子是星期天，同样的，是个周末的日子，只不过，那天晚上我们都要回学校上晚自习。 下雪了，对于从小都未曾见过雪的我们来说，是新奇的，同样的，也是欢喜的。 整座城市好像也因为这场雪的到来而洋溢着欢声笑语，同时，这场雪也改变了我们对下雪的记忆。 第一次，我们这座城市的冬天会下雪。 从小，大人们都说，下雪的地方，只有北方的城市才能够看到雪。 只是，我在小时候，却很憧憬看到雪，莫名地对雪有种期待，期待自己有一天，我能够 触碰到雪花，那种一落到手心的雪花即可就融化的感觉，我想尝试一下。 当下雪的时候，洁白无瑕的白雪飘落到大地的时候，整座城市像是被白雪皑皑的雪花覆盖了一样，街上，屋顶上，电线杆上，就连楼下的道路，汽车上，我们走在路上，我们的头顶也有雪花，冰冷冰冷的寒风扑面而来，原本被冻僵的脸，鼻子和面颊都变得通红通红的，我们呼出的气，我们看得到，却又很快看到呼出的气又消散在我们的视线中。 转瞬即逝？ 没有，呼出的气只是慢慢地消散，而不是只用了一秒的时间消失，冬天的气候，还真是让人特别冷，只是这一年的冬天，却显得特别的值得纪念。 第一次看见雪花的我，打开窗前，我就躺在被窝里头，隐隐约约中，我就听到了楼下嬉嬉闹闹的声音，我就在想着透透气，正准备用被子继续蒙住头继续睡下去的时候…… 小孩子爽朗的笑声，以及口里喊着：“下雪了，下雪了，要去堆雪人咯，哈哈哈哈……” 谁又想到，前些日子传得近乎敲定要下雪的报道，结果外界的新闻媒体却报道了我们这座城市不会下雪的，可是最后呢？信誓旦旦的新闻媒体却被这一场迟来了一个星期的小雪给打脸了。 下雪这件事情，在我们放假前的前一个星期…… 课堂上。 老师看着昏昏欲睡的我们，原本想要走下讲台的老师，却停止了讲课，老师把原本集中精神讲题的心思，一不留神，便看向了窗外严寒的天气，这个冬天很冷，可是老师还是忍不住把视线停留在外面几秒，南方的冬天，很多树到了冬天，它们都不会凋零，它们只会如春天一般，四季如春一样地生长。 就这样，我们的老师忍不住开口说：“也许，这个冬天会下雪了，同学们，快要下雪了，你们该起床了……”老师的视线又放到了课堂上。 原本惺忪睡眼的我们却因为老师的这几句话，一下子就清醒了很多，也许，我们不会去想老师当时的那一番话是什么意思，更不会想问老师为什么会说出这些话。 其实，我们更好奇的是，今年的冬天真的会下雪吗？ 不知道谁站了起来问，“老师，今年真的会下雪吗？” 老师带着谜一样的微笑说：“老师也不知道，不过，大家不是都看了最近一个文章吗？那篇文章说会下雪，我记得这篇文章的作者好像这几次都猜中天气呢？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猜中呢？” “要是没下雪，那么我们不就会很失落？”对于这个问题…… 老师给我们的回答是：“今年要是没下雪，那么我们继续等吧，我们都等了那么多年，哎哟，我都四十多年没看到雪了，哈哈哈……老师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年龄了……”老师看了看我们，接着说：“都等了那么多年，我不着急等不到了……” 老师的眼里包含了太多我们看不清的情感，老师的经历，都化作这严寒的冬天里，像是老师一直等待这座城市下雪，已经是老师等了很多年的事情。 生活在这座城市的人，都会期待这一天的到来，我也在期待下雪的这一天。 而在那时候，我们在往楼上也看到了许多关于我们这座城市是否会下雪的消息。 在我们生活的这座城市里，即便会下雪，那也是机率特别小的事情，但这不影响我们期待有一天，我们所生活居住的这座城市会下起雪来。 只是这么想一想，我们都会莫名地感到兴奋。 只不过…… 外界的新闻媒体因为这件事情，而不得不出来辟谣说，我们这座城市不会下雪。 因为网络上传得沸沸扬扬的，加上我们这座城市会下雪的日子是五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放到那时候来说，的确很多人都不相信会下雪，其实我们之所以会相信都是因为，网上所报道的人里面，有专家指出我们这座城市的天气以及今年的发展趋势都有可能在今年下雪，具体的时间没有预测到，不过具体的分析，以及放出来的天气预报的折线统计图加上我们城市周边的城市，以及地理位置，都能推测出这段日子以来天气变得奇怪的原因。 我记得，在上一年的十月份，这个时候下雨的话，应该不会觉得奇怪，但是，最让人奇怪的事情是，我们这边下起了冰雹，正穿着短袖短裤的季节，居然下起了冰雹，而且明明下午那么炎热的时候，晚上没多久就下起了冰雹，是在是一件令人奇怪的事情。 第二天的早上，新闻也报道了昨晚下冰雹的事情。 这么奇怪的事情，让我们不得不好奇天气为什么会变得那么反复无常。 令人莫名地感到害怕。 温室效应。 相信很多人都会想到这个问题，学生时代的我们，都会学到关于温室效应这个问题，也许是因为天气的变幻无常，而让我们常常担心地球会不会因为冰山融化而让原本的水平线逐步上升，然后会不会影响到人类的生活，同样的，世界会不会因为温室效应而爆发一系列的问题…… 当时的我也许想得太过严重了，可偏偏正是我这样小的孩子都开始担忧了，那么谁有能够解决这些让人担忧的问题呢？ 我偏偏就想要去了解，一直以来，我都对这方面的事情感到很奇怪，觉得天气的变化和温室效应有关，但是冰山融化的时候，会不会波及我们的生活这个问题，还有待考察，毕竟生活了那么多年的我们，听了那么多年的温室效应，但冰山融化了，可我们依然还生活地好好的。 安逸的生活给我们带来的并不是真正的安逸，也许我是因为周围太过于安逸了，我才会觉得害怕，我害怕温室效应终究有一天会来，也许那时候我已经死去了很久很久，也许这么可怕的事情不会发生，也许会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后，只是在那一天来临前，我们能够做什么来缓解温室效应呢？ 这个问题很重要，同样的，我们不能忽视这个问题。 现在，我居然想到的是眼前…… 这一场，迟来了五十多年的雪。 对了，我忘了提起那一天，我打开窗看见雪的那一刻…… 我身处我的双手在窗外，雪花落在手心的感觉，是冰凉冰凉的，我看得见它是白色的，雪花落在手心的时候，像雪糕一样，只不过它比雪糕融化的速度快得多，我还没来得及感受它的冰凉，它却留给我一滴，又一滴的冰水。 小时候，我们经常会玩脑筋急转弯。 冰要怎么样才能够变成水呢？ “去掉两点水。”回答这个问题的人是平生，那时候平生陪着我过节，是情人节吗？别想歪了，当时是冬天，冬天里的我很少出门，即便是放假的日子，我也宁愿把时间浪费在被窝里，也不愿意浪费在逛街的时间上。 那一天，我们是被家里的大人叫去买酱油。 我看啊，现在说的打酱油，已经不适合在我们那个时候说了。 我们那个时候说的打酱油，是真的去买酱油了，而现在说的打酱油，是真的是路人甲而已。 路上，我见我俩都无聊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就提议说玩脑经急转弯吧。 平生没说不玩，我自顾自地说：“平生，那我问你，你回答我吧。” “不了。” “你拒绝吗？” “没有。” “对我那么冷淡？” “这还算冷淡吗？不会的。” 我来气了就说：“你就是冷淡，不然你干嘛不陪我玩脑经急转弯？” “……”平生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你想玩我就陪你玩吧。” 听到平生的妥协，我自然是很开心，不过我没急着表露我很开心出来，只是不紧不慢地说：“那你听好了……” “什么车寸步难行？” 平生只听我完以后，他想都没有想一下就回答了我。 “风车。” 我看了一旁的平生，我继续问：“哪一个月有二十八天？” 平生说：“哪一个月都有二十八天。” 我接着问：“什么酒不能喝？” 平生回答说：“碘酒。” “打什么东西是不需要花力气的？” “打瞌睡。” “时钟什么时候不会走？” 不知道是我出的问题奇怪呢，还是本来平生的笑点就低呢，他憋着笑看着我说：“时钟本来就不会走好吗？傻瓜相思。”平生说完，还摸了摸我的头说，“下次还是问些比较难的，这么简单的脑经急转弯，陪你玩其实有点贬低我的智商了。” “你！”我气得停在原地说，“那你怎么不出题考我？” 平生见我憋着气看着他，他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你确定让我出题？” 我硬是点头说：“对！你出题！看看你是不是出得题很简单！” 结果平生只是问我：“什么路最窄？” 我当时还觉得简单，一副乐呵呵的，还觉得自己回答得上平生的问题而感到很得意，带着自信的笑容回答了平生，“冤家路窄啊！” 我笑得开心地跑上前，背对着平生蹦跶，只见平生在后面看着我，他看着我开心蹦跶的样子笑了。 无论我做什么事情，平生都会让着我。 这样子，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