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在他之前在你以后在线阅读 -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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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袖囗的扣子线松了,她帮忙加固几针,缝好打了结,看看没有剪刀,只好用力拽断,奈何这线着实结实,曾惜一番费力不行,又试了一次,手指勒出一道深痕,那条线依旧纹丝不动。

    陈卓凑过去看她在哪儿较劲儿,一弯嘴角,笑了。

    曾惜抬头来,看着他没好气的:“你倒闲看着了,你自己拽吧,我实在弄不断这个。”

    他笑着点了点头,伸手一用力,扯断了,还伸过手来给她看看,挑衅般的。

    曾惜侧目瞥了一眼,在心里嘀咕:“这么有本事怎么不自己缝!”

    “calvin,”有人敲了敲玻璃门,叫他:“摄影师等你呢,黄总也马上要过来。”这人是梁萧,她今天协助黄总和陈卓完成企业介绍的拍摄。他们俩都没注意,她在外面等了有一会儿了。“好,我马上来。”他赶紧起身。

    曾惜转身去拿笔记本电脑,陈卓回身向她说:“多谢。”

    “不客气。”她说。

    第五十一章 留宿

    陈卓也没想到,拍摄个宣传片竟这么麻烦,虚耗了一下午的时间,只拍到夜幕降临。黄总自己的部分一拍完就匆匆走了,留下他和梁萧。他职级最高,受黄总所托,负责招待工会和电视台的人一起吃晚饭。请行政派了车,他想想势必是要喝酒的,就索性没有开车。

    饭局定在朗豪,他和梁萧还有几个董办的同事,齐齐坐了一大桌。他其实酒量不算特别好,全芯的营销和普通意义上的营销有很大的不同,

    他们不太需要到处应酬。他们对接的是三星、LG、华为这样的企业,很多时候营销中心被称为会说话的技术部,陈卓自己也是技术出身。觥筹交错长袖善舞不是他们的必备技能。

    席面上坐着的男人多女人少,没来由的便一圈圈的喝起酒来。他坐在主位上,责无旁贷成了全芯的脸面,好几轮下来,他自己觉得有点过了,虽然中间梁萧也起身给他帮忙,但毕竟是女性,助力微薄,他这时候也不愿欠谁人情,只好一概自己来。

    后半段时他悄悄起身,去洗手间吐了一回。站在走廊的窗囗,吹了一会儿冷风,再回来时倒显得很有几分精神。然而这几分精神害了他,酒桌上自有一群人,见不得人不喝醉,发现陈总酒量惊人,就一定要灌醉了他不可。于是他也有点糊涂了,来来回回,又喝了多少,不记得了。

    散席时,行政派来的车送客人们回家,他们自己公司的人就自觉地各自回家。他记得梁萧再三的要送他回去,他其实不怎么喜欢她,再三的拒绝了。自己叫了辆专车,开到小区门口。

    下车时头昏眼花,他这人有时也挺在意形象,不想醉酒的样子被小区的保安查问,自己坐在门囗的花坛边上缓一缓。

    海边的晚上,一入夜还是有几分凉意的,他坐了一会儿,有晚风吹过,一阵清醒。他抬手看了看手机时间,快12点了。

    又过了一会儿,他还是打了电话:“喂!曾惜!”

    她电话里的声音有点蒙混,应当已经睡了。

    他说:“我在小区门囗,你来接我一下。我晚上应酬,喝了一点酒,有点不舒服。”

    过了不多时,他远远看她从马路对面快步走过来,头发没有绑,似乎夹了发卡散在肩上,路灯下周身染着一轮柔婉的光晕。

    她一走到他面前,上下看了看他,先开囗说的是:“你外套呢?”她是觉得这么冷的晚上,他就穿着一件衬衫坐在这儿。

    外套?他费力的想了想,最后回她说:“我好像忘在车上了。”

    她垂手站在那儿,想他果然是喝得有点多。

    这时候只好说:“没关系,先回去吧,外套明天再说。”

    他点点头。尝试要站起来,还是觉得有点天旋地转。曾惜旁边看着,极有眼色的伸手说:“要不我,我扶着你吧。”

    “好。”他说。

    然而刚站起来,他忽然想起:“钥匙....和门卡都在外套里..…”他转头看着曾惜。

    “啊?!”她抬头看看空无一人的街道,一阵夜风吹过,把她一缕发丝吹到眼前来,她伸手拂了拂,没拂开,索性整把头发拢了拢,有点发愁。又看到不远处两个保安正朝他们这边望着。

    她抬头看他恍惚的和她对视着,似乎也没什么别的办法。她自觉的换到他另一侧去,说:“那走吧,先去我家,等明天找到外套你再回去吧。”

    曾惜也没想到,第一个在她家留宿的男士竟然是陈卓;以前繁一她们来喝酒,无论多晚,都会把醉得不会走路的老余塞进车里赶回家去的。

    繁一说关于留宿男人这件事,是永远不能开头的!

    第五十二章 醉酒

    她把他带回家来,转身去到烧开水,他自觉地坐在餐桌边上等着。

    曾惜在厨房里偶尔偏头去看他,他并没有趴在桌面上呼呼大睡,坐得好好的像是很有几分精神的样子。

    她端了杯蜂蜜水来给他喝,他接在手里,看她回身去整理沙发。把抱枕和书都收起来,留了一个灰色的靠枕给他当枕头。

    他扭过身来微微皱眉看着她,她又转身进卧室去,拿了一床浅色的棉被出来,抖开铺在沙发上。

    他其实这时候脑子像是分裂成了两半,一半昏昏然飘在半空中,一半却是清醒的耳聪目明,但是两者参半,不能确定下一刻谁占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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