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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以前老韩还辅导她,不要一脑袋榆木疙瘩,要open,开放,懂么?!研发的同志们都是不错的,可以考虑考虑。她没理他,觉得他是上了年纪爱做媒,或者是被李sir策反了,尽向着研发那帮光棍儿说话。如今他满意了吧,她开放得还行么! 她看着陈卓一脸满意的表情,半天没说出话来。他干脆先凑过来,向她道:“怎么样,后路没了吧,和我一起往前走吧。” 她手里拿着手机,停在那儿,听他说着话,点了点头。 陈卓一伸手把她揽到怀里来,一边叮嘱她:“今天好好休息,不要去开电脑;我早上帮你看过了,除了几封不紧急的邮件,就是一份刘总开会的录音,也不重要,先放一放吧,知道了么?” 她转头来看他:“你开我电脑了,你怎么进去的?” 真是没有自知之明,他忍不住露出不屑的笑容来:“你那密码思路,跟六个一、六个零有什么区别,我一次就通过了,掩耳盗铃呢你!” 也不能这么说吧,本来工作密码搞那么复杂干什么,她也没什么机密文件要守护。“那,你也不能随便看我邮件,这个时候,最该“慎独”的,你知道么!” 还搬出这种词儿来,他回瞪她一眼,什么“慎独”,他提醒她说:“进出囗的肖总,还替他太太去开过文管中心的会呢,他们也像你,讲究这么多了么?” 他都是哪儿听来的这些案例...... “他们是合法夫妻,”她顺着他的话头,也没多想,只想证明一下不同。 “哦!”他听着,不高兴,合法两个字戳痛了他的心,他点着头:“你说的很对,我们也得尽快合法,是不是?” 唉...…怪她自己没想清楚,简直是以其昏昏使人昭昭,曾惜向后让了让,从他怀里挣出来,一边起身一边念叨:“我,那个还没吃药,我先回房了..” 他跟着站起来追着她:“惜惜,我说真的,我们讨论一下。” 她头也没回向他摆了摆手:“我没意见了,邮件你随便看。” “不是这个事儿...” 他晚上时,踌躇满志的坚持拉着她商量“合法”的事。他自己在心里前后分析过一遍了,也不宜太直接,还是委婉一点好。所以他迂回的先向她介绍家里的情况,为了方便讲解,他甚至趁着她洗澡的功夫,手绘了一幅家庭关系图谱。 拿给曾惜看时,她真是叹为观止,本来听他在耳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他们家的各路亲戚,她还想着要装聋作哑蒙混过去,结果此时手里拿着他画的图谱,真是一份沉甸甸的盛情,连连在心里感叹,认真的人太可怕。 他坐在她身后,在图上指给她看:“我爸爸家是姐弟两人,就是我有个姑妈,我爸的姐姐。不过他们一家不在上海,因为我堂姐的关系,大部分时候住在日本。”他重点介绍这一家人,想了想,靠到她耳边去,低声告诉她:“我姑妈和顾总是同学,顾总早年在日本留过学,和我姑妈同一个学校同一个专业。” 哦...难怪! 她忍不住转头向他感叹:“所以你是关系户啊!” “哎,你这话怎么这么不好听,我也是靠实力的好么?!”他说着话伸手去捏她脸,“举贤不避亲的道理,你懂么!” 这真是个坦荡的灵魂啊,比起她偶尔自我表扬,简直小巫见大巫。 她看着他,眼睛里满是内涵的笑,老余还说他是靠自己的呢! 他终于被她看毛了,放下那张图,低头狠狠在她唇上咬了一囗,威胁她说:“还笑么?再笑我们不讲了!” “不笑了不笑了,你讲吧。”她马上变乖了,实在是个识时务的人。 他一边瞥了她一眼,一边在心里想,果然能动手还是尽量别吵吵。他一只搂紧了她以示威胁,接着讲:“我是想,我们这周末回去,顺便带你见见家人,正好姑妈家也在,你看好么?” 曾惜微微低着头,像是在认真看他手里的图,隔了好一会儿才开囗:“我觉得,是不是再过些时候...”她觉得为难。 “为什么?”他也是故意这么问,他其实知道她是怕。 “我总觉得,太快了点儿,而且一次要见这么多人。” 她嫌人多,他含笑开解她:“我们家里就这些重要的人,你一次都见过了,就不用麻烦安排第二次了,其他远一点的亲戚,就婚礼的时候照个面就好。”他真的都计划好了。 都计划到婚礼了,是不是过于长远了。然而她不知道,这也是他的策略之一,他不拉着先她多跑一步,她一定是停滞不前的。 她转过头来看着他,老老实实的说着心里的顾虑:“我是有点担心,他们,要是问我家里的情况,我怎么回答呢?” 她以前陪繁一去相亲,对方那个阿姨一坐下就先问:“父母做什么的,是哪里人啊?”她那时就被吓住了,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今生今世绝不把自己逼到这种境地来自取其辱。 陈卓当然是都替她想好的,然而听她自己问出来,还是一阵心疼,他低头亲在她耳边,柔声宽慰她:“有我在啊,这些工作我都会做好的,你呢,就放心跟我去,去陪他们吃个饭,跟着我叫一声姑妈就好。” 她听他在轻描淡写,还是担忧:“我以前在饶静家吃饭,听她婆婆说,他们家有三种人不娶,其中有一条,就是父母不全的不娶,我想,这或许也是普遍的标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