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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便在山脚下正式道了别。这一回,花令秋和宁婉清一道带着各自手下的人朝着天池关的方向直奔而去。 因事先花令秋已有所铺垫,加上大家也有了说辞,之后回到关内见到张岩等人,倒也七分真三分假地顺利把事情给圆了,张岩见不必动用一兵一卒就解决了事情让关外各部重归平静,自然是更将花令秋他们奉为上宾,见他一身衣衫狼狈,当即半点不耽误地吩咐人给准备了房间和饭菜热水。 花令秋本来还怕宁婉清饿着,毕竟知道她来找他这一路上都提着心,肯定没有踏踏实实吃过饭,正打算先陪她把饭吃了,谁知她倒是不急,反倒是催着他回房间换衣服,进门第一件事就亲自给他备了干净的衣衫。 花令秋挑了挑眉毛,笑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眼神是什么样?好像要马上把我剥了似的。” 他语带暧昧,她却不为所动,只道:“你这身我看着心里不舒服。” 花令秋怔了一下,瞬间了然她的意思,立时收起了戏谑之色,也不再贫嘴,乖乖把衣服给脱了。 等到看着他一件件把衣裳脱了下来,露出光润如玉的肌肤,她才算是真正松了口气。 在山洞里时情绪被岔开后不觉得,后来下山时她眼见他整个人沐浴在日光中,却是将那大片干涸的血色映得更加刺目,虽然知道不是他的血,但在那一瞬间,她还是无可抑制地想起了那乍见他一身是血闭目躺在那里的震撼。 花令秋也知道自己这一剂药下得狠了些,虽然效果及时又明显,可只怕多多少少会在她心里留下些阴影,因此也不分辨,只听她说是什么就是什么,脱完衣服时看着她的神色,还小心地说了句:“你再重新做一件给我,我一定好好护着。” 说着,伸手准备拿了干净衣服穿上。 谁知这一拿却没能拿动。 他看着她明显使了力的手,微感愕然地抬起了眼眸,想了想,默默松开手自觉了然地说道:“好吧,那就罚我今晚都光着。”心说待会上了床可别怪我往你被子里钻,嘿嘿。 他瞧着窗外余晖,正兀自盘算着晚间的福利,宁婉清却突然丢开手里的衣服,一步上前猛地将他抱住,温热的肌肤相触,他猝不及防地便是心头狠狠一跳。 “对不起。”她说,“我差点错过你。” 花令秋低下头,看见她发间的凤翎花簪,一如他今天在山洞里睁开眼时第一眼看见的那样,璀璨夺目。 他抬手轻轻回抱住她,温声笑道:“我今天一直没来得及说。” “嗯?” “你真美。” 话音落下,他已忽地将她打横抱起,垂眸浅笑:“是你先来招惹我的,没办法,这顿饭只好我先吃了。” 说话间,他三步并作两步地抱着人径直走进内室,将她往床上一放,不及拽下帘帐,已迫不及待翻身覆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应该有番外,让我想想怎么搞…… 第95章 曲水悠然 五月初夏,共城的曲水园内正值紫阳花期,放眼望去,一片姹紫嫣红伴曲水湾流,清风过处,瑟瑟而妍。 宁婉清缓步走在河岸边,见一丛紫蓝色的花间有只通体翠绿的凤蝶栖息,惊艳之下不由想弯腰靠得更近些…… “小姐!” 纯光冷不丁一声大吼,把她愣是给唬了一跳。 “您要什么吩咐咱们就是了,可千万别乱动。”纯光和彩鸢忙忙上来一人一边扶住了她,“姑爷说了,您如今最是要小心的时候,决不许动手动脚的。” 宁婉清抽了抽额角,无奈气笑道:“你如今倒是开口闭口向着你家姑爷,我这手都还没伸出去呢!” 这个花令秋,说得好像她一天到晚手都在痒痒似的,她哪有那么不知轻重了? 自打她两个月前带着人去收拾一股流窜到丰州劫道的山贼,因忽略了自己身子的异样险些导致被人钻了空子吃亏,他知道之后可不得了,足足半个月没让她出过房门,连栖霞城送来的公务书函也全教他给送到了正醉心养花的宁承琎面前。 人家还特意搭了盆千金难求的墨玉牡丹,给老丈人的话就一句:“清清已有了身孕,这一年里怕是都操劳不得,还请岳父和弟弟们多帮她看顾些。” 也就是现在大夫说稳当了些,她才终于能出来适当走走松松筋骨,但若要像平日里那样练功或是做什么稍微大些的动作,却是想也别想的。譬如现在,自己腰都没弯下去,心腹侍女先就目光如炬地盯了过来。 宁婉清有时候都不得不感叹,论拿人心,花令秋真是她见过最厉害的家伙。 想到这儿,她便瞥了眼纯光:“等逐流这趟回来我就把你嫁了,免得你身在曹营心在汉。” 后者一张俏脸立时飞起了红霞,微垂下眼帘,说道:“您说什么呢,我不嫁人,要一辈子跟着您的。” 宁婉清笑着伸指点了点她额头:“口不对心。” “夫人在说谁口不对心?”不远处,李素正在侍女的引领下盈盈向前而来。 当初宁婉清和花令秋从天池关回来之后,没多久就重新成了一回婚,在宁婉清的坚持下两人虽未重新举办婚仪,但花令秋还是特意选了个签婚书的日子,带着迎喜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去了宁府,而后两人便同乘一骑,回到了现如今位于共城的这座宅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