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真少爷他舅[重生] 第40节
方星泉委屈地皱了皱鼻子,含着哭腔控诉:“您好凶。” “这就凶了,果然是爱哭鬼。”席亭舟说着温柔地替他擦去眼泪,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 方星泉瘪瘪嘴,投入男人怀中,双手环抱住对方腰,“您又笑话我,我才不是爱哭鬼。” “对,不是爱哭鬼。”席亭舟捻了捻少年白皙的后颈肉,低低笑道:“是赖皮鬼。” 方星泉恼羞成怒,猛地坐直身子,凶巴巴咬了一口席亭舟下巴。 席亭舟吃痛,捏住他下巴,眼神晦暗不明。 就是这个眼神,亏得方星泉在床上,否则肯定腿软地挂席亭舟身上,他眼神飘忽地躲闪开,岂料席亭舟毫无预兆地亲了上来。 而且这次显然没再放过方星泉,吻同男人的眼神一样凶,让人毫无招架之力。 作者有话说: 1——朱生豪感谢在2022-07-10 19:13:28-2022-07-11 15:33:2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湟夜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0章 打从宴会回来, 方星泉的邀约络绎不绝。 “我以为他们开玩笑而已。”方星泉哪想大佬们如此实诚,说之后多来往就真让自家小辈联系他,邀请他一块儿玩, 不少爷爷奶奶们甚至亲自打电话叫他去家里玩。 大佬们的小辈也个个是社牛,加上微信将他拉入群里,热情又熟络,仿佛方星泉和他们认识了十年之久。 祝理等待席亭舟签署文件, 司空见惯般笑道:“是不是开玩笑自然得分人,老板亲自把你介绍出去,明晃晃宣布你的身份, 他们当然会以念远老板娘的身份对待你。” 席亭舟抬眸瞥了祝理一眼,“闭嘴。” 祝理所言方星泉自是懂得, 他打小生活在豪门圈子,纵然已经做惯平头老百姓, 但刻在骨子里的东西轻易忘不掉。 “哈哈哈, 何况方先生你自身条件优秀,活脱脱别人家的孩子, 哪个长辈能抵抗得了你的魅力。”祝理赶紧亡羊补牢,生怕方星泉误会他的意思。 方星泉礼貌性扬起唇角, 并不怎么相信,两世证明他分明是最不讨长辈喜欢的孩子,不过他也不需要他们喜欢, 只要席亭舟喜欢他就行。 偷瞄席亭舟两眼, 方星泉又觉自己过于贪婪, 从前他只求留在席亭舟身边片刻, 然后他希望席亭舟能怜惜他, 现在他竟贪婪到奢求席亭舟喜欢他。 方星泉情不自禁抬手摸了摸嘴唇, 距离别墅那个疯狂炙热的吻,已经过去好几天,然而每当他闲下来,尤其夜深人静时,热意又会再度回归皮肤,嘴唇依然灼烫发麻,脑中循环播放席亭舟凶狠而热切的眼神,像进食的野兽要将他吞吃下腹。 “你想和他们去玩就答应,不想去就拒绝,全凭你个人意愿,不必考虑别的。”席亭舟放下手中钢笔,把文件递给祝理。 男人低醇动听的嗓音唤回方星泉神游天际的神智,本就发烫的面颊更添几分绯色,匆忙应声,“哦……嗯,好。” 席亭舟张了张嘴,正要询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方星泉提前察觉他的意图,慌慌张张拿过祝理手中文件,“祝哥,我去送,您休息。” 祝理未来得及答应,方星泉便抢过文件一溜烟儿跑了。 祝理望着大门一脸迷惑,他能怎么办?当然是原谅方星泉,毕竟人家是老板娘。 半分钟,方星泉红着脸回来,局促地站在门口结结巴巴询问:“送……送去哪儿?” 祝理:“……”忍住,别笑!这是老板娘! —— 方星泉婉拒了大多数邀约,单几位老人的邀请不便回绝。 碧空如洗的早晨,他亲手烤制些健康低糖的饼干,用小袋子分装好。 “席叔叔,我烤了饼干,您吃吗?”方星泉清楚席亭舟饮食清淡,特意提了句:“配料很干净。” 席亭舟瓷白的手端着黑色的咖啡杯经过,见方星泉带着手套,略微躬身示意方星泉来一块。 方星泉选了块小熊形状的饼干,席亭舟忽然开口:“要它旁边那块。” “啊?”方星泉定睛一看,只见小熊饼干旁躺着块星星形状的小饼干,散发出甜甜的香味。 少年莫名耳朵一烫,心跳快了好几拍。 “给。”方星泉稳住砰砰直跳的心,拿起小饼干递到席亭舟嘴边。 席亭舟没有立即张口品尝,先靠近轻轻嗅了嗅味道,温热的鼻息拂过方星泉指尖,差点没拿住手中的小饼干。 那天似乎也是如此,他们互相靠近,轻嗅,触碰,继而热情地吞噬彼此。 方星泉羞怯而紧张地颤抖,眼睛不敢直视男人沉黑的双眸,香浓的奶油恍若倾洒一地,连空气也变得甜腻。 席亭舟注视着方星泉酡红的耳朵,毛茸茸的发顶,张嘴一口咬下星星形状的饼干,「咔哒」一声,被咬的仿佛不是手中的饼干,而是方星泉本人。 “很美味。” 男人向来冷感的声音无端染上一分缱绻,直教人心旌摇曳,双腿发软。 “您……您喜欢好就好。”方星泉成了小结巴,全程不敢拿正眼瞧人,脸烫得可以烧壶热水。 席亭舟是背着他偷偷摸摸报了什么撩人补习班吗?总感觉和之前不是一个段位,哪有人一举一动,甚至一个眼神都勾得人魂不守舍? 何况席亭舟还长了张世无其二的俊脸,这是想让自己把命给他吗? 年纪轻轻,方星泉开始为自己的肾提心吊胆。 如果席亭舟天天如此,他无法保证换洗贴身衣物和床单的频率。 毕竟,是男人就得冲! —— “我送你。”席亭舟拿上外套。 方星泉正在门口换鞋,闻言颇为意外地回头,“不会耽误您上班吗?” 席亭舟瞧了眼手表,今天他戴了块蓝色表盘的手表,周遭镶嵌一圈碎钻,很衬男人沉稳的气质,“还早,不会。” “那今天就麻烦席师傅了。”方星泉眉眼弯弯,笑容狡黠。 席亭舟被他感染,眼里晕开浅淡的笑意,伸手挼了把少年柔软的黑发,“调皮。” 今天方星泉要拜访的正是元老太太,元老太太出身书香门第,最是喜欢爱念书的孩子,听闻方星泉身世可怜,自强不息,硬是咬牙考上t大,当场红了眼眶。 元梳薇家境优渥,且出身书香门第,打小就是个书痴,家中几个兄弟与她相反,一念书便打瞌睡,气得她父亲没少教训儿子们,纵然她是个女孩儿,如此情况下,父亲逼不得已放下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旧观念,亲自教导她,不想真教出个女学者,留学归来后为国家做研究。 作为文化人,元父最瞧不上满身铜臭的商人,在他眼里商人追名逐利,满肚子坏水儿,有八百个心眼子,万万配不上自家满腹诗书的女儿,奈何自小有主见的元梳薇铁了心要嫁,元父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虎视眈眈盯着女婿,看对方何时露出狐狸尾巴。 这一看就看到了入土,不是元父入土,而是女婿,元梳薇与丈夫伉俪情深,奈何情深缘浅,丈夫不惑之年便因病去世,留下刚走上正轨的公司和未成年的孩子。 元父让元梳薇把公司转手,带着孩子回家,他和妻子可以帮忙照顾一二,元梳薇又一次反其道而行之,她辞去了研究院的工作,接手丈夫的公司,投身商海,她不愿让丈夫的心血就此付之东流。 经历艰难坎坷,元梳薇再次令元父心服口服,引领公司蒸蒸日上。 “元奶奶一生真传奇。”方星泉坐在车内听席亭舟讲述元梳薇的事,佩服的同时为她感到心痛。 失去爱人的痛苦,恐怕只有元奶奶本人清楚,没有人可以与她感同身受。 方星泉连想象都不愿意想象,他不可能允许此事发生,这是他重生的意义。 席亭舟睨他一眼,沉默半分钟终究选择开口:“元阿姨。” “嗯?”方星泉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席亭舟的意思,摸摸后脑勺解释:“抱歉,我习惯性……” 而且元梳薇他们满嘴爷爷奶奶自称,方星泉聊着聊着被带跑,他平时叫席亭舟叔叔,席亭舟可没抵触。 其实席亭舟也弄不明白,自己在较什么劲儿,一个称呼而已,方星泉喊他叔叔,喊元姨元奶奶顺理成章,可他心里莫名不舒坦。 他的先生应该随自己称呼才对,莫非他们以后结婚了,方星泉叫他父亲爷爷? 仅仅在脑海里想象,席亭舟便如遭雷劈,根本无法接受。 皱了皱眉,席亭舟骤然意识到称呼的重要性,前方抵达元梳薇家,汽车缓缓停下,方星泉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星泉。”席亭舟忽然叫住他。 “啊?”方星泉转过身看向席亭舟。 席亭舟神情严肃,似乎遇到了棘手的问题,“早点回家,和你谈点事情。” 心脏砰砰乱跳,方星泉突如其来地慌张,紧了紧手中的袋子,笑容僵硬询问:“什么事呀?不能现在聊吗?” “元姨应该在等你了,晚上再细说。”席亭舟倏地发现方星泉攥紧的手,恍悟自己吓到了少年。 “不是什么大事。”席亭舟安慰道。 方星泉忐忑地凝视他,“那为什么不能现在说?” 席亭舟:“……” 他思索片刻,正色道:“不是什么大事,但很重要。” 杜绝老婆称呼公公为爷爷这种事发生,当然重要! 然而,他凝重的表情在副驾驶的方星泉看来,充满万般可能。 心脏跟坐过山车似的大起大落,难不成自己玩脱了? 二人心事重重地告别彼此,方星泉走出几步猛地想起什么,一阵风般冲回去,拍拍席亭舟车窗。 “落下什么了?”席亭舟降下车窗,以为落他了东西。 方星泉探头凑近,碰了碰男人唇角,一触即离,笑容灿烂,“路上小心,席叔叔。” 席亭舟目送少年轻快离开,浑身洋溢着阳光的气息,像只快乐小狗在路上撒欢。 手机铃声打断席亭舟愉悦的情绪。 “喂,大姐。” 席亭舟接起电话,脸上神情渐渐冰冷,听完姐姐絮絮叨叨,冷漠拒绝道:“纪鑫升学宴我去不了,贺礼会让人送过去。” 那边又说了句什么,席亭舟拧起眉头,压低声音:“我是他小舅,不是他爹。” “席亭舟!” 电话挂断的刹那传来尖锐的女声。 席昭楠邀请他参加纪鑫的升学宴,用脚趾头猜也猜得到,名义上为纪鑫庆祝,实际是为了满足席昭楠夫妻的虚荣心,他们一定会邀请许多人,供他们炫耀,同以往方星泉经历的每一次一样。 而邀请席亭舟,仅仅为了吸引更多位高权重的客人,为他们装点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