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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量劫,人间大难,是他以自身祭天换来如今的太平盛世,如今很多人敬仰他,信奉他,还有很多人为他点亮长明灯,家家户户供奉着他的牌位。 他是一位伟人。 他的画像被挂在伟人墙上。 而这个小孩,也姓陆? 特派员按住激动心,仔细照顾小陆斯蘅,亲上端上一盘小蛋糕给他吃。 倭国来质疑又如何,这可能是那位伟人唯一的血脉,他做任何事情,国家都会为他是买单,更何况是倭国先挑衅,只是淹了倭国区区军事基地而已。 这时警局门口走进来,两个俊美不似凡人的男子=。 一人穿着黑风衣,双眼含笑。 一人身着青色的鹤袍,容貌俊朗。 从警局门口一进来,低气压铺天盖地的袭来,让已经算是五级的特派员猛地感觉一股毛骨耸然。 这是两个危险人物,修为深不可测。 小孩看到这两人从椅子上跳下来,高兴地飞奔过去。 “外公!” 两人齐齐抱住他。 陆判官捏捏陆斯蘅的鼻子,“小滑头,怎么又溜出来了。” 阴天子笑道:“小孩子贪玩很正常,阿之不必太过担忧。” 特派员看到两人面容越看越熟悉,忽然他弯腰,“不知两位大人前来,有失远迎!” 阴天子摆摆手,“没事没事,我们就是来接孩子的,孩子父母暂时不好出面。这小家伙让你们费心了。” 特派员连忙道:“不敢不敢,小公子很乖。” 陆行之说完陆斯蘅,见小孩有些委屈,他又夸赞道:“小子这次做得不错,敢犯我国者,诛!倭国贼心不死,小子这次做得不错,等回去后,你想要什么,外公都给你!” “谢谢外公!”陆斯蘅亲昵地蹭蹭陆行之的脖子。 阴天子有些吃味,“小斯蘅,你还有个外公呢,你怎么只亲你的小外公啊,大外公也要亲亲。” 陆斯蘅像个小大人一样叹口气,又在阴天子的脸上使劲亲亲。 特派员不敢打扰,只能站在边上露出一个诚心实意的笑。 在他看来只要有这二位出面,倭国那帮叫个不停的矮子,只能憋着! 他想自己很快就能完成任务了。 果不其然,陆判官叫住特派员。 “跟那帮倭国矮子说,一个小小的军事基地淹了就淹了,要是不服气来找我陆行之,他们知道的路的。” 特派员憋笑,论气场,这位大人从来没输过。 路? 那可是一条通向死亡的黄泉路。 这位大人言下之意就是:想找伸冤可以,来地府找我。 但谁敢去,谁想不通会去死? 特派员让小助理将这句话原封不动给上面的人说,他亲自送两位大人出去,直到看到他们从自己眼前突然消失,他才慢悠悠转身。 祁山观中。 担忧曾孙孙的贺老爷子站在门口翘首盼望,直到看到曾孙孙跟着两位俊美男子出现在拐角,他才松口气。 “乖宝,你跑哪里去了,知不知道爷爷担心死了。” 陆斯蘅低头认错。 “对不起祖父,我是听人说,倭国有镇国之宝,我想去找找那宝物说不定就能让小爸爸醒来,爹爹也会开心起来。” 小斯蘅的话让在场的所有沉默。 离大道量劫已经过去十年,可躺在水晶棺材里面青年依旧未醒。 当初天道将徒儿的尸体交给他,让他带着徒儿回家,因为他徒儿说,有人在等他。 回到祁山观,看到贺韶华,陆行之才明白过来。 看到贺韶华沉默不语摸着徒儿的脸颊,陆行之原本安慰的话到了嘴边也说不出来。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他看得出来贺韶华很爱自己的徒儿,即使贺韶华没哭,可他那双眼睛藏着无尽的悲伤。 这十年来,无论谁去劝,贺韶华在水晶棺材旁边始终不肯挪一步位置。 他说:“我不想金仔醒来后,发现我不再他身边,他会害怕的,我要等着他醒过来的。” 陆行之叹口气,“今天刚好是第十一年,阿华还是不愿意出来吗?” 贺老爷子摇摇头。 “十年如一日雷打不动,就连上次的雷劫也是他硬生生扛过来的。” 陆行之沉默了一会,才道:“他们俩都是好孩子。” ....... 祁山地下,寒冷的冰洞里面有一口晶莹剔透的水晶棺材,还有一张寒气逼人的玉床,身穿喜服的冷峻高大男人,抱着一个同样穿着喜服姝丽的青年和衣而睡。 这时,男人睁开眼睛,低头吻住青年的淡色的唇。 手握住一丝柔顺如绸缎的白发,往青年身后轻放。 他在为自己的伴侣整理仪容,如普通夫妻,早晨醒来会在爱人的唇上落下一个吻。 贺韶华握住陆似锦的手,用灵力维持陆似锦身体最后一丝机能。 很久很久,才听到空旷安静的寒洞里面传来一声临近破碎的叹息。 “你怎么还不醒?” 贺韶华抵住陆似锦的额头说道:“我等得够久了,如果你不醒,我就要亲你了?” “我真的亲了?” 轻微的声音响起,陆似锦原本淡色的唇渐渐红润。 待许久之后,陆似锦的脸上多了一滴透明的水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