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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盛琰道:“我们年底再谈。” 董众望这是知道他铁了心了,问道:“严荧知道吗?” “我没和他说过,但他不会有什么看法。” “要不你问问,你不会想像以前一样,再犯一些常识性的错误吧?毕竟你们两个人现在在一起了是不是?” 李盛琰闻言大步走向门口,站在门口喊,“严荧,严荧……” “什么事?”严荧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你上来一下。” 严荧走向了楼梯。 李盛琰听到了他的脚步声,站在门口等,回身和用手不断搓脸的董众望道:“我这就问他。” 哥们提醒得对。 他不能像以前一样自作主张,自以为是,把严荧气跑了。 那都是血的教训。 再来一次,他受不了,他都要老了。 严荧很快上来,李盛琰站在门口把他要和董众望重新调整他们公司股权结构的事说了,他前面一句是“董众望干的活比我多,我们要重新调整一下股权,他当大股东,我当二股东,”后面一句就是:“我想有更多的时间和你在一起。” 严荧笑,他先点头,没否定李盛琰,然后道:“现在就要调吗?” “年底,现在调董众望以为我开玩笑,另外这段时间还可以过渡一下。”李盛琰道。 “有没有想过,要是呆腻了,你要怎么处理?”严荧慢慢道,他说话的声音很平静温和,话里还有点笑意,有说不出的迷人。 “呆不腻的。”李盛琰想也不想回道。 严荧笑了两声,笑出了声,点头道:“也没事,要是到时候有问题,我们一起解决。” 李盛琰手扶在了他腰上,看着严荧的笑脸舍不得眨眼睛,他在严荧的耳边很轻地道:“我是不是比以前乖?” 严荧没忍住,仰头哈哈大笑。 董众望在里面一身的鸡皮疙瘩,实在没脸看,主角们没不好意思,他这看的臊得脸都红了。 但刚刚转过头去,他又忍不住回过头来,这个时候严荧抱了抱李盛琰的腰,把李盛琰放下,越过李盛琰进来了。 他脸上一脸控制不住的笑意,和董众望道:“他说的很公平,年底要是没什么变化的话,你就接受吧,本来就是你该得的。” 董众望和他们不一样,董众望对于成功是有非常迫切的现实需求的,而且李盛琰的野心淡了,那就应该换更有野心的领导者上台,有一个迫切保持自己竞争力的领导,这才能给公司带来更多的进步,这对是股东的李盛琰也有好处。 于公于私,严荧都赞成李盛琰的这个决定。 在严荧喜悦又平静的情绪下,董众望也跟着冷静了,他耸耸望,两手一摊,“行,我考虑考虑。” 严荧微微笑着,目光温柔平静有力:“加油。” 董众望拿着工作要走了,李盛琰送了他到门口,董众望在门口低着头和李盛琰压低声音道:“你少带他出去,也别献宝,王东那边还悔着呢,多悔你是不知道。” 被严荧让人挡住了,这小祖宗是真命好,家里老父母纵着,长兄长嫂宠着,现在又来了个护的,董众望想嫉妒都提不起力气来。 差太远了,没法比,就不自找不快了。 “行了,滚。”李盛琰推了他一把,把门关了。 董众望上了车,摸着自己因为股权结构可能会有变化而滚烫砰砰乱跳的心,笑叹了一口气。 他不爱钱权吗?爱啊,不爱怎么可能十年如一日,战战兢兢不敢放松地工作。 像他这种从小为钱困扰的人,穷早就成了一种慢性病长在了他的身体里,哪怕哪天脑袋松懈一天,都会感觉自己有罪。 像他,他就不可能为了爱情去放弃事业,爱情连和他的事业成为选择题的可能性都没有。 爱情不是每个人都能“消费”得起的。 董众望把车开出了李盛琰家的停车场,向小区门口开去。 他不是李盛琰,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消费享受”爱情。 他也不是严荧,永远都有那个魄力去做那个对自己的最优选择,并勇于承担后果,他做不到那样坚决。 他做不出像他们一样的选择,所以他成了现在的董众望,也挺好的。 只是亲眼看到这两个人的相爱,哪怕这只是一时的,他都很羡慕。 爱情啊,真是个好东西。严荧这次出来,对后面的发生是没有任何期待的,他没有悲观,也没有乐观,快至中年,他遵循现实情况生活。 但李盛琰是个活生生的人,是个给出反应的,还会给出剧烈反应的人,严荧想过这个人要是做出了激烈的情绪反应刺激到了自己,他要怎么控制好自己,把局面维持在可控制的范围内,让彼此平静地度过危机。 他不悲观,也不乐观,但在心理上,他还是按照职业素养给自己做好了应对危机与风险的心理准备。 所以李盛琰给出了与他心理准备与之相反的准备,命运再一次并没有按照他的想象来,那种从来没想象到过的喜悦的到来,让严荧失笑。 爱情的感受,来得很猝不及防,来得很意外,时机也来得很对,因为这段感情,是在他完全有能力去享受爱情的时候来的。 他现在知道了爱情的好,好在哪里、生命的可贵,贵在哪里,所以每一次李盛琰在他耳边说“我爱你,”对他来说,都让他目眩神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