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她本来也不想这样。 流产手术后,严熙已经在家休息了五个月。 A市渐渐入夏,销声匿迹的蝉声席卷而来,气温波动上升,两人的感情像没烧开的冷水,气泡都没一个。 最近严将擅自做了一件大事,直接把这锅冷水连锅一起掀了,她也对他发了一次真正的火。 他把B市的房子挂牌卖掉了。 从王姐那里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余春柳已经被安置在养老院两周。 她挂掉电话,手脚冰凉,气得把手机砸在地上。 “你让我妈去哪里住?”严熙扯着他的领子质问道。 “我已经安排她住进养老院了,那里会有更专业的护工照看她。”严将面不改色地说道。 “王姐呢?!” “她回自己家了。”他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她。 “你——!” “手里的资金周转不开,我需要一笔钱交付房子的首付。” 跨坐在上面的人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眼泪随着身体的抖动,颠簸着掉下来。 在下面的那人并不认为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修长的手指帮她抹掉眼泪,另外拍着她的后背安抚。 严熙本来也不想这样做。 今日万里无云,天上只留下一个太阳,日光刺得人睁不开眼,头都无法抬起来。 大型商超的酒水饮料货架,深色的葡萄酒瓶子,灿烂的镁光灯下,人影在瓶身上扭曲的样子忽大忽小,拿起选好的商品,顾客没有犹豫,径直走向收银台。 晚饭是丰盛的四菜一汤,有西式的炖菜,有中式的炒菜,还有一瓶尚未开封的红酒。 严将的眼睛无法离开那瓶酒,它被主人刻意摆放在屋子里的餐桌上,正中间的位置,谁都不可能忽略。 严熙用鲨鱼夹夹好头发从卧室出来,她整理了一下耳鬓的碎发,笑意盈盈地扑向他。 他抬高手臂,手里拿着那瓶酒,心里的疑问还没得到解答。 “这酒......” “我想和你一起喝。”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你不加班,按时回家,就是值得庆祝的日子。”她说着,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 按下心里的疑虑,他把酒瓶安放在桌子上,回抱她的肩膀。 “那我要考虑换一份工作,每天都能按时下班的那种。” “好,祝你得偿所愿。” 他摇了摇头,亲昵地说:“不行,我还没有挣到足够你这辈子衣食无忧的钱。” 严熙心口一颤,嘴角的笑沉下来,静了片刻,把他温柔地推开。 “吃饭吧。” 瓶塞啵的一声跳出来,酒液像丝绸从瓶口滑入杯中,葡萄成熟的果香如丝飘渺,摇晃杯子,醇厚的红酒在灯光下呈现出缎面的柔美。 “cheers!” 他激动之下,英文脱口而出,伸出手里的酒杯邀请她碰杯。 清脆的一声,她前倾了身体去碰杯。 立夏已过,睡衣也换成轻薄的款式,V字领口开得格外大,稍稍俯身,衣裙下的风光便可以被一览无余。 两团温热挤出沟渠,粉色乳晕在睡衣的边角偷窥,若隐若现的还有挺立的乳头。 她买的新睡衣很清凉,也很性感。 严将觉得自己喝得不是酒,是毒药。一口下去,口干舌燥,酒液是引线,她是火,烧干了喉咙到胃里的所有水分。 他低下头去,诚心地夸赞:“新睡衣吗?很好看。” “特意买来穿给你看的。” 她抿了一口红酒,不胜酒力的她,颧骨上已有淡淡粉红。 酒液堵在喉咙,喉结被熏出醉意,不知是血气涌上了脑袋,还是性器饮用了酒液,反正脸红脖子红,阳具也是涨红。 他没有那么难对付,只要拿捏住软肋,也会如蝼蚁心甘情愿的在她面前俯首称臣。 严将的软肋还难猜吗? 严熙含了一口红酒,走到他面前,捧住那颗垂首的脑袋,把唇贴上他的,酒液送入他的口中。 余下的动作已不需用言语沟通。 厚重的手把扶住腰肢,齿关大开,柔软的舌任她挑逗,就算她在此时往他嘴里吐唾沫,他都会甘之如饴的咽下去。 所以喉结上下欢快滑动,‘咕咚咕咚’地咽下琼浆玉液,忍耐的声音寻着间隙漏出嘴角。 大掌滑至臀部,托起她的身体放到自己身上来,勃起的性器和腿根的细腻皮肤磨蹭,隔着棉质布料的束缚,如盲人摸到一支春天盛开的花,却着急看不见花的颜色。 她敲了敲他的肋骨,示意停下。 两张意犹未尽的嘴分开,唇部清亮的液体泛着光泽,好像刚涂过一层润唇膏。 严将咽下津液,扫过她嘴上的口涎,唇峰擦着唇峰,谦卑地等待指示。 “椅子太硬了。” “换过房子给你买一个舒服的椅子。” 严熙的胳膊搭在他肩膀上,身体一震,屁股被抬起,腿根的手掌稳当地托着她,一路走到卧室,放倒在床铺上,没有一点颤抖。 挂在脖子上的手没有松开,牵着他拉到自己胸脯上。 他似乎有所察觉,看了眼床头柜,问道:“还是用你自己的钱买套?” 摇头否认,拉过一只手掌按在酥软的乳房上,她说:“我只买了酒。” 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地走着,严将的心跳比钟表还快,他顿时放开了手,不自在地捏住自己通红的耳垂。 “我去洗个澡。” 说完,灰溜溜地逃走。 卫生间的水声响起,很快又被闸断,他光着身体走出来,水珠只粘在下半身。性器高挺,嫩红的龟头露出来,茎身湿哒哒地掉下水滴,地板上砸出大块的水痕。 当他趿着拖鞋回到她面前时,严熙正在摆弄着床头柜上的相框——一张他们两人的合照,被她装裱在小相框里,做家具装饰放在床头柜上。 这段时间,她百无聊赖,做了一些手工,又把房子各个角落重新装饰了一番。 现在这间卧室的墙上也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小玩意,有以前的旧照片,也有她钩针编织的玩偶。 绸缎一般顺滑的睡衣随着摇晃的双腿卷到腰上,漏出全部深蓝色内裤,两侧连接的地方是脆弱的蕾丝带子,兜底的布料少得可怜。 粉红的脚趾像猫爪子,摇晃摆动,勾起严将的性欲。 弹簧床垫吱呀塌陷,他坐到床边的动静不小,可她还是被吓了一跳。 夺走手里的相框,把她压在身下,鼻梁狎昵地相贴,同她一起看着照片,手指摩挲着相片上少女的脸。 “明年,还去这里,我们重拍一张。” “好。” 严熙点头,碎发搔挠着胸口,磨得他心头直痒。 相框被安放在床头柜,温热的手掌钻入内裤遮掩的区域,三两下剥掉衣物,手指在私处的窄缝上一抹,黏液蹭得满手濡湿。 她转过头看他,眼波如秋水,很快又害羞地转回去。圆润的屁股轻轻抬起,装作不经意擦过他的性器,生涩地偏躲着他。 他扯过枕头垫在她的髋部,扶正阳具摸索着花穴,嗓音低哑,贴着她耳畔说道:“抬高一点不会疼。” 蜜液哆嗦着流出来,穴口不经意地张开等待。 龟头挤入花穴,湿热的小穴吸住头部,再进入一段茎身,穴肉欢快地舔着,淫液将他四面八方地包裹。 严将满足地闷哼一声,掐着她的一段腰肢轻抬,没入全部的阳根。 丝绸睡衣被揉作一团脱下,红果和乳肉收在掌心,抽动阴茎,淫水淋漓,腰窝塌陷。身下的人少经性事,即使咬着被单,也能听见婉转的呻吟。 他低下头吻她光滑的脊背,酥麻在皮肤上炸开,身体抖动着躲避,肉穴也忍不住战栗。 “熙熙,叫出来。” 温润地声音撞入耳朵,她牙齿发颤,嘴里的被单再也咬不住,小口张开,呻吟迭着声送出去。 阳具又胀大几分,手心沁满汗水,握不住手下的身体。 把黏着手掌的汗蹭在自己身上,他扶着她的腿根冲刺,由慢入快,阴囊和花穴拍打,皮肉相撞。 酥痒的电流在身体里乱窜,退出花穴,用手撸动茎身,挨蹭着腿心射出精液。 蝉鸣呼啸,淹没了严将的喘息声,白浊安静地躺在床单上,转眼和床单融为一体,只见深色的痕迹把床品染出斑点花纹。 严熙脸颊上晕了潮红,抬头看了一眼相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