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章阮颂的人生简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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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小善马不停蹄跑去对门阿庆的房间,又没敲门就闯进去:“阿庆,呃……”撞上惊悚的一幕,惊得她原地石化。 阿庆正打着赤膊拿一块白布擦拭他的机械手臂,不咸不淡地瞥一眼擅闯他房间的女人:“你进别人房间前能不能先敲门?”丢开白布,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再给左手戴上黑皮手套。 黄小善闯自家男人的闺房闯习惯了,但阿庆不是她的男人,忙低头认错:“对不起。”乍然看见健壮的男体上按着一条寒光闪闪还能移动的“铁条”,那个视觉效果真心震撼,一下子唬得她畏惧起阿庆。 阿庆年长她十几岁,多数时候拿她当熊孩子看待,听她道过谦,就淡淡地问:“找我什么事?” “你……的手臂是怎么没的?”黄小善小心翼翼问。 “不关你的事。”阿庆直截了当答。 “是不是被西黎的国王或王后弄没的!”黄小善激忿起来。 阿庆意外地正眼望向她:“你为什么会这么想?”难道王下跟她说了些什么?不可能,王下在她面前一向对自己的过去隐瞒得很紧。 “我收到一封从西黎寄来的信封,里面有一个U盘,U盘里有很多阮阮小时候被虐待的视频。” 阿庆怒从心头起,捏拳捶了下桌面,捶得桌上的杯盘弹起又落下:“一定是娜塔寄的!”又问黄小善,“你刚才去找王下就是跟他说这件事?” “嗯。”黄小善拉了张椅子面对阿庆坐下,央求他,“阿庆,你跟我说说阮阮这些年的事吧。他都不肯告诉我,我不知道他经历过些什么的话,想帮他都无从下手。” 阿庆没有马上答应,犹豫一阵子后才长叹一气,用右手倒了两杯水,递一杯给黄小善,之后像讲故事一样将阮颂的身世娓娓道来: “王下的母亲年轻时是西黎国王的情妇,后来娜塔得知她怀孕了,怕孩子出生后会成为王位继承人,就派杀手去杀她。夫人向国王求救,国王哪怕知道她怀孕了也不愿意为了一个情妇跟政治伙伴娜塔反目,夫人只好怀着身孕逃回香港。 她原先住在香港的家人早就搬家失去联系,又一直被当作金丝雀圈养,回香港没多久就被人骗光了钱财,只好挺着肚子在大街小巷流浪,肚子饿了就翻垃圾箱里的东西吃。 当时我父亲在香港开小餐馆,有一天去后门丢垃圾,发现夫人躺在垃圾箱旁边捧着大肚呻吟,地上流了一滩血。 我父亲立刻送夫人去医院,王下就在那天出生。 王下一出生就很羸弱,夫人跪在地上求我父亲收留他们母子,我父亲可怜他们,就让夫人留在餐馆里帮忙。 十年后娜塔得知夫人在香港的住所,还得知她给国王生了个儿子,而当时西黎国王的膝下无儿无女,她怕王下会回西黎认祖归宗,就又派杀手来香港斩草除根。 当天,夫人和王下正好在屋里玩抓迷藏,王下躲在柜子里,亲眼目睹杀手一枪射穿夫人的脑袋。 杀手杀完夫人后很快发现王下躲在柜子里,而我父亲正好有事去夫人家找她。杀手举枪准备扫射柜子的时候被我父亲从背后敲晕,他赶紧抱着昏迷的王下和已经死掉的夫人逃走。 后来王下决定去西黎找他父亲寻求保护,觉得自己待在父亲的眼皮下娜塔不敢伤害他。 王下刚住进王宫的时候娜塔确实有所顾忌,不敢拿他怎么样,可王宫里并不是只有一个娜塔想害他,国王本来无儿无女,他的出现一下子成了很多人的眼中钉。 他疲于应付,两年后就把我从香港接到西黎王宫。 有我帮他,他的处境轻松了很多,王宫的医生也比外面好,他安心养病的同时身子也张开了,脸长得越来越像夫人,就是那张漂亮的脸蛋和他瘦弱的身体让娜塔和国王起了邪念,娜塔甚至是个女同性恋。 王下十四岁的时候,有一晚娜塔潜进他的寝宫意图侵犯他。 我听到王下的呼声,带了一队王宫卫兵赶过去救他。 王下原先只是怀疑,从那晚起真正确定娜塔和自己的生父对他心存邪念,终日惶恐不安。 此后娜塔和国王经常以检查王下的课业为借口召他去寝宫,遣退所有人,关起门来对他动手动脚。 我守在门外,一听见王下叫唤,就想办法帮他脱身。 一来二去,我成了娜塔的眼中钉,出宫办事的时候被她安排的大卡车压碎了左臂。 我躺在医院养伤,王下就被国王囚禁起来,成了他的玩物。 凭我的能力救不出他,只能干着急。 后来王下自救出来,不但完全变了一个人,还自愿让他们两个玩弄,哄得国王签字坐实了他王储的身份。 他手中有了实权,就开始想办法分裂国王和娜塔的关系,最终和娜塔达成交易,两人联手把国王弄成植物人,躺在床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娜塔的野心很大,她要把王下推上王位,再把自己的傻外甥女嫁给王下,通过控制他来控制西黎,当西黎的幕后女国王。 王下也要借娜塔的手清除王宫里反对他继承王位的王室宗亲,等他当上国王后就着手对付娜塔,给夫人、他自己和我的断臂报仇。 娜塔和王下都知道对方心里的算盘,又都觉得自己会是最后的赢家,就这样硬碰硬地对弈。 夫人身前希望王下不要回西黎找他的父亲,就在香港当个普通人,王下不听,结果被毒蛇缠身,慢慢的,他自己也陷进去变成毒蛇。 遇上黄小姐你之后,有个喜欢的人时时占据他的心,他心态逐渐乐观起来,笑容多了,身子也健康起来,也不一门心思想着要报仇。 娜塔把王下受辱的视频寄给你看,无非是想让你和王下闹翻,逼他回西黎。 我今天违背王下的意愿把他的事全部告诉黄小姐你,只希望你能帮我劝劝王下,让他就待在香港这间宅子里和你的男人们每天争争风吃吃醋,总好过回西黎与那些毒蛇斗个你死我活。” 阿庆讲了个沉重的故事,黄小善一直望着杯中的水静静聆听,直到阿庆讲完过了很长一段沉默的时间她才从杯中抬头:“阿庆,你爸爸后来有没有被……”娜塔派人杀了? 阿庆很意外她听完阮颂的人生简历后首先关心的人会是他爸爸,心里一暖,扯出一抹僵硬的微笑:“我爸几年前寿终正寝了。” “还好还好,让我相信好人会有善终。”黄小善喝口水压压惊,“阿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也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待在阮阮身边陪伴他,我会尽力劝阮阮回头是岸的。” 阿庆真不习惯她跟自己这么客套,还一脸严肃,又不是叫她去舍身炸碉堡,摆手说:“我很了解王下,你估计也说不动他,我只是死马当活马医,你不用觉得有负担。” “我没有负担。”黄小善重重捶了一拳胸口,“我有自信能留住他的人。” 用她的杀手锏:美人计! 你歇歇吧你,阮阮长得还比你美,谁美人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