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二八章黄小善的口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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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黄小善提上一壶自己做的营养品在柴泽的陪同下去医院看望柴西亚。 病房门口有柴泽安排的两名保镖站岗,以防性情阴晴不定的弟弟又想一出是一出地乱跑。 他们到后柴泽放了保镖两个小时假,让他们出去溜达溜达。 黄小善通过门上的观察窗看见柴西亚穿着病号服靠坐在床头翻书,脖子上戴着颈托,下巴包着纱布,除此之外气色不错。 她转向柴泽说:“我自己进去看他,你在外面等着。” 柴泽也通过观察窗瞥了眼柴西亚,他能分辨出弟弟的情绪稳不稳定,于是拍拍黄小善的胳膊说:“嗯,你进去吧。” 黄小善拉开门进去。 柴泽坐到门口的长椅上抱胸翘起二郎腿。 开门声响起,柴西亚从书上抬起眼,见进来的人是他没杀成的黄小善,脸色“刷”一下变成激怒的样子,甩掉书,倒身背对她,让她看看什么叫翻脸比翻书还快。 黄小善可是长年在黄家一大窝性格迥异的男人西裤下讨生活的女人,柴西亚这点不友好的反应根本入不了她的法眼。 她不痛不痒地走到病床前,弯腰捡起柴西亚甩到地上的书,看了看书的封面:“哎呦,你还看‘古兰经’?看了有什么,你心肠这么歹毒,看一辈子‘古兰经’死后也上不了天国。” 这厮找揍是不是?柴西亚只有下巴受伤,四肢完好无缺着呐。 柴西亚听见背后女人说的话,气得蹂躏被单,但就是不想看她、不想和她说话。 黄小善把书和保温罐放在床尾的桌上,拉了张椅子坐在床边,静静坐了小半天床上的男人愣是纹丝不动,于是伸手推推他的肩膀:“喂,你睡着了?” 背对她的柴西亚闭上眼,如果装睡可以赶走她的话。 黄小善无法,只能迁就他,把椅子搬到床对面,谁叫她脾气好。 不料柴西亚翻个身,继续背对她。 “哟嗬,受伤了不起啊,看把你能的。我不会迁就你再搬第二次椅子了,我就对着你的屁股跟你说话。”黄小善理直气壮地说,“你那天在海里想害我,我看在阿泽和柴叔叔的面子上才没报警抓你,但你要跟我道歉,快道歉!” 一群乌鸦带着省略号飞过去。 黄小善尴了个尬,虽然没指望他会道歉,也不用连个屁都不放给她吧。 “呵呵呵,我忘记你不能说话,那就改天再道歉吧。”她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咳咳,我就直话直说了吧。”一直等下去也不是办法,黄小善决定当一个孤独的演说家,“我先跟你申明一点:你大哥和我是真爱,一辈子都不会分开的那种真爱。我们的感情很深厚,不是你一个小破孩耍几个幼稚的小把戏就能破坏的。 你也别以为让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你大哥就会回到你身边,别傻了,我一死他也会自杀殉情,不信你大可以再杀我一回试试,到时候你别哭天抢地就行。 人啊,只有死过一回才会知道自己贱在哪儿。 你这次自作自受,差点命丧大海,也算死过一回,所以你知不知道自己贱在哪儿?你肯定不知道,不然也不会犯贱。 咱们先不说你大哥是你亲大哥,咱们就说说你们俩的感情。你觉得阿泽喜欢你吗?他有拿你当一个男人去喜欢吗?这事儿打一开始就是你自己的一厢情愿。 你为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去杀人,你自己说值不值?贱不贱? 嘿,这么一看,你们俩可真是亲兄弟。阿泽也喜欢犯贱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不过他已经迷途知返,都是被我感化的。 再来,阿泽喜欢我不代表他喜欢女人,他一直都没变,只不过我刚好是女人而已,他还巴不得我是男人呢。 我知道你小时候生病,阿泽一直陪伴在你身边,这才让你产生了错觉。 说句难听的,他把你当兄弟照顾,你却想上他,这合适吗? 你难道只有阿泽一个哥哥吗,你还有一个同胞哥哥和一个弟弟啊,你能不能把对阿泽的‘爱’分给他们一点? 你知道茂茂怎么说你的吗? 他说他不喜欢你,说你老缠着大哥,任性又难相处,他还说要自己学好本事帮阿泽管理公司。 茂茂才十岁就知道你这个三哥不可靠,靠你不如靠自己。 也幸亏他才十岁,以为你缠着阿泽就是单纯的兄弟情。如果你不改,等再过个两三年他心智成长,看出你对阿泽的不伦邪心,你说说到时候他会怎么看你?会不会从不喜欢你变成恶心你? 你可以不在乎世俗的眼光,但茂茂是你亲弟弟,还有你的父母,家人的感受你也不顾了? 你能不能把对阿泽的心思用到正途上?比如大学毕业后帮他管理公司,分担一点他肩上的重担,别光会用嘴说‘爱’,咱来点实际的。 正好你现在受伤,我最后就套句林黛玉在贾宝玉受伤时说的话:你从此可都改了罢。” 黄小善把能说不能说的都说了,长舒一口气,教育柴西亚的时候居然找到当妈的感觉,难道这就是长嫂如母? 她突然心里一慌,以后老黄家的子嗣一多,会不会也出对这样的禁忌恋?她可是完全没把握以后会有多么健康的家庭氛围,毕竟当父母的上梁不正,下梁又怎么会正? 愁死个人。 咦,她怎么又想到孩子,卵细胞真上脑了? 黄小善摇摇头摒除杂念:先对付眼前的小叔子吧。 她抬高眼去瞧柴西亚的正面:眼睛安安静静闭着,呼吸均匀,安详得就像一朵待开的莲花。 靠,真睡着了,把我的苦口婆心当催眠曲了! 黄小善掐死这个小王八蛋的心都有了! 她在柴西亚头顶摆个使劲掐他的手势,做个鬼脸,抬屁股走人。 走到门口正准备拉开门,“砰”一声巨响,她带来的保温罐被砸到门边的墙壁上,幸亏盖子早上被她旋紧,里面的热烫没飞出来,不然非溅到她大腿上烫伤不可。 黄小善受惊过后看看在地上滚动的保温罐,又看看翻了个身背对她的柴西亚:“你没睡着呀。” 柴泽听到响声冲进来,黄小善正弯腰捡保温罐,前情一目了然,气得他两步跨到病床前。 黄小善腰都来不及挺直就赶紧抱住火冒三丈的男人:“别冲动,他可能被我说烦了。” “他太不像话了!”柴泽怒斥,“我先揍他一顿再送他去监狱蹲两年,出来他就会像个男人,而不是整天吃饱肚子然后甩着个脸认为全天下的人都欠了他。他的自闭症早就好了,现在这样不过是被宠坏罢了!” “好,你骂得好!”黄小善一边附和他,一边推着他往外走。 背对他们的柴西亚早已泪流满面,强忍着没出声。 病房外的走廊上,柴泽叉腰气得胸膛起伏,黄小善的小手按在上面一下一下地抚摸,帮他顺气。 柴泽握住她的双肩将她从头看到脚:“小黄,你有没有受伤?” 黄小善摇摇头:“没有。我们走吧,明天再来看他。” 柴泽哼了声:“不看!”然后看向她含笑的脸,“你被他砸还这么高兴?” 黄小善高深莫测地说:“这你就不懂了吧。他砸我,说明他有把我说的话听进去,并且觉得我说的话有道理,才恼羞成怒地砸我!真好,我还以为那么多话都白说了。” 柴泽捏住她的鼻子摇了摇:“西亚非常固执,你说什么至理名言连他都能打动?” 黄小善抱住他的手臂:“说你在床上如何对我摇屁股求我操你。” “小坏蛋。”柴泽拧一把她的屁股,低头在她唇上深深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