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离别
次日天刚明李傍晚就开车来到周棉棉家。秦欢和周棉棉早已起来，洗漱已毕在堂屋和妈妈说话。听到车响棉棉妈几人迎出来说:“傍晚来了，快进屋暖和暖和喝碗汤。” “大娘，早上我几乎没什么食欲吃不下。”李傍晚习惯性地跺了下脚说。 “这俩也是，我不到五点都做好了，到现在谁也没喝上一碗。”正说着棉花来了。棉棉妈见了又说:“棉花喝汤去，暖和。” 棉花说:“夜个晚上吃的多些，现在还不想吃大娘。” 棉棉妈笑了说:“我做这汤看来是推不出去啦，白搁了那些鸡蛋。你说他们俩要走了，心急不安不食饭，你们俩稳稳当当的喝些呗。”说着就分给李傍晚和棉花各端一碗。 李傍晚说:“别让了大娘，真不想吃。”棉花也摇头。 冬天的清晨又冷又静，说出的话音又静又脆。站着说了回话，李傍晚看了看表说:“大娘我们该走了，赶车是赶早不赶晚。这才又下了雪，坐火车的多。” “我说的也是这，让他们好天好道的再走，可都不听，一个急着上班一个想家。你说今个这天又阴着，也不放心。” 周舒萍听了说:“哥，要买不到火车票在省城住一夜，迟一天不要紧。” 周棉棉嗯了一声说:“看看吧，得能走就走，不能走就住下。”说完又想，怎会住下呢，住一夜又要花钱，想着就愣了要去拿包。包棉花早已掂在手里，周棉棉看了心还是有那么点酸的，已不是先前那样恨棉花。他也没细瞅棉花，就是细瞅他那近视眼也看不到什么，只是李傍晚疼在心里，除了周棉棉谁都看到棉花的眼睛是红的。周棉棉要走了，棉花一夜也不曾睡去，躺床上翻来覆去想这想那，至三点多就起来了。李傍晚心疼之余还是有那么点高兴，因为周棉棉终于要走了。 “妈，我们走了。”周棉棉上了车说，话完眼睛里就有了泪水。 “走吧走吧，到了那别担心我，干活分心易出事。在家我吃得好喝得好，你也不必想着。”周棉棉在车上听了没有说话。 此时李傍晚已启动了车说:“大娘我们走了，一会赶不上车了。”说着车动起来，越跑越快。周棉棉憋着的泪水，也随车速急流而下。 到了县汽车站，趁秦欢去了厕所，李傍晚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火车票说:“这是我托杨岸香给你们买的，上午十点的车。一会七点半有辆去郑州的，最多两小时就到了，所以你也不要慌。” 李傍晚给买了票，这让周棉棉意外之余又多了份感动，想这都是人情该如何去还，唯有自己强大了再慢慢还于他，便笑了一下说:“又让杨岸香花钱，不如我把钱给你你给了她吧。” 周棉棉说出这话来，让李傍晚为之担心，想出去这多半年还是这么小气，怎成大事，便说:“都是朋友，不要心里有包袱。有时间了就回家来看看，没时间就算了。家里也不用担心，有我们呢，你只在外好好工作养家，你在外过得好我们都好。” 听了“你在外过得好我们都好”，周棉棉眼中又含了泪水，想了想说:“你回去替我和小仙女妹妹说声对不起。误会已生人已娶再难改变。” 李傍晚听了此话心一颤，口袋里摸出烟来点了，抽了一口说:“这话还是你自己和她说。” “我没有勇气，也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你要这么说，那就不要说对不起，我相信小仙女妹妹也不需要你说对不起，也不会恨你。” 周棉棉觉得话要冷，笑了下想解释什么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这时秦欢上了车，周棉棉便没把话说完。 秦欢说:“又下雪了，咱怎么走票也没买。”两人听了向外看，果然有雪片从天上飘下。 “没法走，我再带你们回去。”李傍晚打趣说。 “不要，还是走吧。回去了再走又是一场离别，不知又要伤了多少人的心流多少眼泪。”简短的几句话就把他们一网打尽，李傍晚知她话里有话便没理会说:“还是走吧，我棉棉哥有的是法让你回家。快七点了，赶紧进去买票吧。我这车太破，要不直接送你们去郑州。” “你回去慢些开，到了家我给你打电话，你告诉我妈一声。” “我知道，你们去吧，我也不陪你们进去了。” 秦欢挥了挥手说:“再见！” “走吧，盼你们回来。”直看着周棉棉两人进了站。 周棉棉走了咱先不说，话说棉花送走了周棉棉后，和棉棉妈舒萍说了回话，便闷闷地家去了。回到家思来想去，脑子里想的全是儿时和周棉棉一起玩耍的记忆，不免又落下几滴泪水。看着外面的飘雪，想周棉棉是否走得顺利。正在她胡思乱想时，忽见院子里进来好多人，细瞅是杨思成、傍晚爸妈、李秘书，还有县医院里的院长马照福，后面还有一男一女只没见过。杨思成西服领带一副应酬装束，跟随的人也都正派装扮，想必是刚应酬回来。棉花不知他们为何而来正想说话，傍晚妈却说:“棉花快倒水去，你们领导来了。”棉花应了赶紧倒水。 杨思成朝她摆了手说:“不用忙，我们坐会就走。”此时哑妈也打里屋出来，一看来了这些人又想缩藏回去，可看清是杨思成便走出来连比划带嚷地说:“你又来干什么？” 杨思成见哑妈走出来冲自己又比划又嚷像有怒意，便笑了说:“老嫂子过年好，我来给您拜个年。” 傍晚妈说:“你嚷嚷啥，这么大领导来了，咋还不高兴。”傍晚爸听了就赶紧扽了下老伴的衣角。 马照福也赶上前跟杨思成说:“这个闺女我在医院里见过。”说完忙问说:“你爸的腿好了吧？”棉花听了难以回答。傍晚妈听了说:“咦！都死了些日子了。”傍晚爸听了就更急了，拿脚后跟使劲儿地踩了下老伴的脚尖，疼的傍晚妈“嗷”地一声，吓了众人一跳，投来询问眼光。傍晚妈又笑了说:“没事没事，让龟孙踩脚啦。”说完忙往屋里让说:“快都进屋，这还下着雪嘞。”屋里哪着得下这么多人，一下子就显得满了。 “思芳，这就是小翟。小翟，这是我的妹妹杨思芳，也就是香儿的姑。” 本书首发来自百书楼(m.baishu.la)，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