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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白无垢搭配的白色棉帽‘角隠し’,就是因为过去古时候人们害怕女子会因为嫉妒化为恶鬼长出角,因此以白色棉帽遮蔽以祈驱邪避凶。” “啊啦?那可以理解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出嫁后的女人生是丈夫的人,死是丈夫的鬼,就连嫉妒也不被允许?”季砚笙抬起一只手微微托腮,“真是残酷呢,古时候。” “不管是哪个国家,在科技不发达的蒙昧时期都是如此。”鬼灯点了点头,“所以这身白无垢作为你的‘工作服’真的没问题吗?” “嗯,稍微有点不太合适吧?但是又没办法拒绝阿香。”季砚笙苦恼道,“阿香热情上头起来,我也不忍给她泼冷水,换了很多套衣服,越换越华丽了呢,我都看见花魁装了,所以找了借口出来透透气。” “毕竟砚笙小姐是个大美人,就像是每次众合地狱的主任地狱太夫每年来阎魔厅交总结报告的时候,每年都会穿上阿香准备的衣服,相当华丽的登场。”鬼灯能够理解。 “美人。” “美人。” 感觉到自己两边振袖袖角都微微一沉,季砚笙低头便看见了一黑发一白发的这对双生子座敷童子,眼神温柔,她用空着的那只手揉了揉那边的座敷童子。 “一子、二子,今天也很可爱哦。” 没有被摸摸头的二子像是人偶娃娃一样面无表情的看向因为拉着大姐姐那只手不撒手而导致她没有被美丽温柔的大姐姐摸摸的罪魁祸首太宰治,发出了不爽的声音:“嘁。” “呵。”太宰治露出一个嘲讽力十足的笑容,看到没,老师没有松开他的手去摸这个伪萝莉的头就说明了他在老师心目中的地位! “如果只是出来透气,为什么会跑这么远,这里已经是大叫唤地狱了。”鬼灯问道。 “出来透气的时 候遇到了一位狱卒,他有工作要交给鬼灯先生却不知道鬼灯先生巡视到哪里了,我看了看觉得我可以解决后就过来解决了。”季砚笙说着拿出已解决好的公文递给鬼灯,“鬼灯先生再过目一下吧。” 鬼灯接过公文翻看,眉眼舒展,“帮大忙了,砚笙小姐,把您留在地狱是我做过的最明智的决定之一。” “能帮上您就好,鬼灯先生不也为了我们专门开设了奈落科吗?”季砚笙莞尔。 鬼灯:“啊,因为缘一先生的眼神的确让我难以拒绝,你们对鬼舞辻无惨的执着让我感到由衷的敬佩和欣赏,每次去欣赏缘一先生的行刑现场,我都会感到内心的宁静和舒爽。” 季砚笙:“真是多谢夸奖,我也觉得缘一舞剑的身姿十分优美,尤其是在鬼舞辻无惨的血肉之花为背景以及那美妙的哀嚎之下,更是相当唯美的地狱之景,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有更多人懂得欣赏这一幕。” 鬼灯:“我相信一定会有其他人懂得欣赏的,只是阿鼻地狱的环境的确恶劣,而且没有一定实力的狱卒的确没办法踏足那里,亡者是不会死的,但是生在地狱的鬼们的确是会死的,还要珍惜一下的。” 季砚笙:“真可惜呢,只有无心欣赏日之呼吸的服刑亡者,令我扼腕不已。” 太宰治眼神死了,这就是地狱恶鬼之间的交谈啊,而且老师你果然是社交达人,和这样的家伙都能够毫无障碍的沟通,不过从某一方面来说,老师你也很可怕啊。 鬼灯拿出怀表看了眼时间:“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回去了。” “不继续巡视了吗?”季砚笙歪了歪头。 “啊,阎魔厅那里肯定需要我‘监督’的家伙,而且这份公文绝对是那个蠢货让人送过来给我解决的。”鬼灯向季砚笙颔首致意。 鬼灯转身前又补充了一句:“对了,您这般装束十分美丽,可以当做标志性的礼服来穿,毕竟奈落科还没有正式被地狱的大家所认知,有个标志性的象征会比较有存在感,下次可以在年终宴会上这样登场,这只是我的建议,您能接受自然是再好不过,那么告辞。” “拜拜~”座敷童子也向季砚笙挥了挥手,迈着极快的小碎步跟着鬼灯离开了。 标志性的象征……吗?嗯,真是受教了,说起来地狱的大家,不管是迎接科还是记录科都有着属于自己的鲜明风格和特色,一根头发都没有叶鸡头先生,女王风格的荼吉尼女士。 那么她这边的阿鼻地狱专科部门要不要也专门弄一下?地狱黑手党……之类的? “面不改色的叫阎魔大王为‘那个蠢货’了呢,鬼灯先生。”心里想了很多,秉持着入乡随俗观念的季砚笙面上还是流露出一丝关切地说道:“希望阎魔大王没有偷懒吧。” 不然一定会被鬼灯先生用狼牙棒痛殴一顿。 “还好已经死去的人不会再死一次了。”太宰治并不怕死,但若是受伤流血、变成残废,他绝对不要,亡者哪怕是被剁成肉泥,一段时间后也会自行恢复继续受刑。 对于怕痛的太宰治而言,光是看着就会联想到鬼灯曾经细数他的罪行并告诉他会下那几个地狱受什么样的刑罚,鬼灯说得绘声绘色栩栩如生,表情阴沉凶戾,让太宰治回想起来都会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这个时候,当然是赶紧抱紧他人情网强大到无敌的老师! “这么大了还是喜欢撒娇啊,阿治。”穿着白无垢的美人老师转过身回抱住他,安抚地揉了揉他的头发,“陪老师回众合地狱吧,不能让阿香等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