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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沢田纲吉的极限。 纵使懒洋洋的幼师在保护同伴面对敌人的时候会一往无前,但在这种时候,就是戳一戳就会碎掉的肥皂泡泡。 他当然可以强硬的用凶狠的吻,富有技巧的玩弄让沢田纲吉哭着呜咽着把刚才说的那些错话一字不漏的全部吞回去,但是,他是年长的、捕猎技巧丰富的毒蛇,在一击必杀不能确保猎物不会反抗之前,他会故意让步,然后循循善诱。 杀手明白什么样的表情才会让心上人心软。 他没有对沢田纲吉说的话附以言语上的回应,他只是沉默的弯下腰,捡起那朵别在沢田纲吉胸口,在少年刚才挣扎时掉下来,摔在他们二人之间,花瓣绽开的更大的红玫瑰,垂着眼,露出的表情冷漠而平淡。 他静静的看着那朵花,轻拂去尘土后,珍惜的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他用自己的眼神和肢体动作,写满了‘疲惫’。 沢田纲吉很没志气的心软了。 他本就是苛责自己多于苛责他人,在一向以强大二字为代言,任何时候都显得游刃有余的里包恩露出这样令他感到意外的表情时,莫名而来的愧疚不住的心底蔓延。 其实里包恩这段时间也有在努力改过啊,一直拒绝里包恩是不是不太好……?他忍不住这样想。 “里包恩,我……?!!” 里包恩什么时候过来的?! 一瞬的分神就足以让里包恩利用自己的身高差,把沢田纲吉困在自己臂弯间的一小方天地里。 空气似乎突然变得灼热。 “分手,没在一起过,恩?” 那尾音似乎是从鼻腔里发出来的,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沢田纲吉本就处在紧张的状态里,被里包恩这样一问,克制不住的抖了抖。 识、识时务者为俊杰,就算他真那么想的,但是里包恩盛怒在前,那也必须不能承认啊!! 要不然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沢田纲吉怂怂的拼命摇头。 “那就是说,我听错了?”里包恩有些好笑的看着沢田纲吉小鸡啄米式的点头,那些被所有人称赞的教父风范大空模范都在他面前丢了个一干二净,仿佛他们还是身处那间小屋里,一对一进行魔鬼教学的师徒。于是他戏谑的开口,说:“你是在说我老到耳朵出问题?” ??? 沢田纲吉猛地抬头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他都认错了,里包恩还能这样? 里包恩用眼神示意他就是这么蛮不讲理。 “犯了错要怎么承认错误,我教过你吧。”杀手压低了声音说道。 “我……” 让这个从小就腼腆害羞的孩子主动一次实在是太过艰难,就算是里包恩,想要享受到那样的福利也要费一番脑筋。 他静静的等着,深邃的眼注视着沢田纲吉的耳垂慢慢变红,说话也吞吞吐吐说不出什么有实质意义的内容,眼神犹疑,手指也在紧张的搅动。 里包恩没有开口去催。 虽然有些唾弃自己跟毛头小子一样在心上人眼前孔雀开屏的行为,但他还是拉松了领带露出一点自己的胸膛,更近的向沢田纲吉靠过去。 啊,炸毛了。 少年的脸瞬间就被染红,里包恩清晰的听到了自己小恋人的抽气声,该庆幸他自己很有先见之明的把沢田纲吉逼到了墙角,不然现在,他可不确定沢田纲吉会不会转身就逃。 似乎是害怕里包恩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举动,沢田纲吉闭了闭眼,视死如归的抓着里包恩的衣领,把自己的嘴怼了上去。 少年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他学不会更过分的动作了,或者说在床|上被情|欲烧昏了头才学得会乖乖的把自己的舌头吐出来一点,现在这样主动的踮起脚双唇相贴已经是他在清醒状态下能做到的极限,吻了不过三秒,就死死的把自己的脑袋埋进里包恩的胸膛,任由男人怎么哄都拒绝抬起脸来。 他闷闷的趴在里包恩胸口说道:“我都亲了……不许再说我……” 可惜了,里包恩隐蔽的看了下藏在这间办公室的监控摄像头,如果不是打碎之后会引起极大的动乱,他一定会在这张桌子上把某个小混蛋弄到只会咬着人哭。 不过,来日方长。 “里包恩今天为什么会去宴会?”平复了一下心绪,沢田纲吉开口问道:“巴吉尔告诉我今天的安保是门外顾问那边的成员啊。” “你说为什么?”里包恩把下巴搭在了沢田纲吉柔软的头发上,“那种话都写得出来,还直接给了九代目,蠢纲,你最近胆子见长。” 沢田纲吉的身体微不可闻的僵了一下,如果是别人,他可以打哈哈把这事揭过去,但是这对里包恩来说没有什么用处,所以沉默,他只能沉默。 “重心放在发展农业、医疗、科技交通,甚至打算跟复仇者监狱联合维护里世界的秩序,蠢纲,下一任教父的述职报告就被你拿来写这些内容了吗?”里包恩觉得自己交给沢田纲吉的东西真是全被人拿去倒了水,就算沢田纲吉做不出什么发展壮大彭格列从而侵蚀商政界的行为,但是居然连最基本的面子工程都不做,他知道沢田纲吉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但,“没长进。” “哈?” “谈判的时候不要暴露自己的真实目的,我教了你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