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无限]醒梦在线阅读 - 第5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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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找、他。”

    作者有话要说:  尹雾诗(崩溃):怎么又是你!!!

    迟仲行(深沉):可能这就是缘分吧。

    为了自掘坟墓,系统可真是操碎了心。

    ☆、夜谈

    虽然那句“我去找他”说得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好像下一秒就要冲上去跟这个阴魂不散的对家battle,但实际上尹雾诗出门已经是十分钟以后的事了。

    ——她刚刚听到这个消息太激动,猛地一站起来,把小茶几上的杯子都掀了,深红的酒液洒了她一身。

    尹雾诗酒量和酒品一样差,瘾却很大,只要条件允许,饭后必须来一杯。她的一杯大概也就是300ml的样子,由于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德行,一般不会选度数高的,都是4度左右的果酒。

    不幸的是今天的杨梅酒颜色很重,现场一片狼藉,简直像是刚刚发生了一场凶杀。

    白T沾了什么颜色都很明显,她总不能这样子去敲迟仲行的门。

    送走了嘴上没个把门的蓝春桥,尹雾诗进浴室里准备冲个澡,结果花洒开得太大,她躲闪不及,兜头淋了一身的水。

    于是她不得已把头发也洗了。

    尹雾诗换了一件白T,考虑到毕竟是去别人的房间,穿个沙滩大裤衩不太像样,专门找了一条运动短裤出来。

    她头发已经长到及肩的长度,一时半会吹不干,也懒得管,就跟个水鬼似的,一路滴滴答答地出了门。

    迟仲行住在十一层,她坐电梯从五楼上去,路上一个人都没遇到。

    偌大的学生公寓空空荡荡,走廊里寂静无声,活脱脱是个鬼片的片场。

    尹雾诗这一场出来得很快,虽然由于众所周知的某些原因,分数不太理想,但通关速度足以载入史册。实际上,就目前的系统数据来看,大多数考生选修课的通关时间都在六十小时以上。

    这倒不是因为他们还保持着在现实世界里“牢底坐穿”的那一套习惯,非要坐到打铃收卷才觉得心安。

    主要是因为他们缺乏骚操作,准确来说,缺乏一个像尹雾诗这样满脑子骚套路的人。

    这个时间,跟尹雾诗差不多同时进场的其他人,绝大多数还没有交卷,正在考场里上下求索。而已经考完逃出生天的,要么在赌场里纸醉金迷,要么在房间里昏天黑地,这一路上连个鬼影都没有实属正常。

    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尹总不怕鬼,甚至有点像个鬼。她一路溜达到迟仲行的房间门口,轻轻敲了三下。

    迟仲行几乎是立刻就给她开了门。

    背对着屋里的灯光,他的表情看不太清,“刚刚蓝春桥跟我说了你要来,进来吧。”

    透过他的身侧,尹雾诗看到了他房间的全景。

    他们入住还没两天,但迟仲行的房间已经被他布置得很有生活气息,沙发上摆了他新买的抱枕,桌子上也铺了灰白格子的桌布。从玄关的角度能看到卧室的一角,被子叠得方方正正,棱角分明。

    最令尹雾诗惊讶的是,这人的沙发和椅子上竟然不会像她一样长出脏衣服。

    ——幸好没让迟仲行去她屋里。

    要不然不知道要被他怎么笑呢。

    尹雾诗坐在他的沙发上,直奔主题,“风纪委员是什么鬼?”

    “系统说你是违规考生,”迟仲行走向浴室,语调一如既往地平稳,但尹雾诗总觉得从中听出了微妙的笑意,“所以它给你配了一个风纪委员,也就是我。下一场我会和你绑定,不管你选什么我都会跟着一起进入。据系统说,如果我能阻止你再犯,就可以免考一门……嗯,好像是综合性实践,大概是实验课吧。”

    他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有点轻微的失真。

    尹雾诗沉默着听他说完,深深吐出一口气:“你觉得你能吗?”

    熟悉她的人会知道,她这是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但其实效果并不怎么样,语气里的挑衅已经有点明显了。

    她这人一向懒散,所以常给人万事不挂心的错觉,但错觉毕竟是错觉,其实她很多时候只是觉得计较起来很麻烦,便懒得计较了。尹雾诗不仅脾气跟“好”字完全不沾边,而且记性还过于优秀,即便当时不把场子找回来,也能在心里的小本本上记很久。

    迟仲行本人就是小本本上的一员。

    尹雾诗跟他有旧怨,但尹总向来自认为理性客观公正,跟人不对路并不意味着全盘否定对方,迟仲行在她眼里还是挺靠谱的一个人。

    就在不久之前,两人在选修课考场里还有一次姑且还算不错的合作。

    所以当她知道这个人要被系统利用来对付自己的时候,多少有点火气上头。

    说不上来的不舒服,好像被背叛了一样。

    但两人本来也从未达成过什么合作的约定,就算迟仲行真的想给系统干活,她也没有立场说他不对。保全自己本来就是人的天性,能减免一门考试意味着省去多少风险,意义重大,作为考生的尹雾诗是深有体会的。

    ——但是不应该。

    即便是蓝春桥这样做她都可以理解,唯独迟仲行。

    她所知道的迟仲行不应该会做这种选择。

    “你不应该问我‘能吗’。”迟仲行从浴室走出来,“你应该问我‘会吗’。”

    他扬手把手里的一条毛巾扔到尹雾诗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