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穿越王妃要升级在线阅读 - 穿越王妃要升级 第340节

穿越王妃要升级 第340节

    听到最后,听出楚星月语气中的萧索之意,春杏就知道小姐的心里又沉闷了。

    这才带着小姐出来逛街,就是为了让小姐开心的,春杏自然不会眼巴巴的看着小姐再愁苦下去,所以就拽着楚星月的手往一边的小铺快跑过去,同时回头兴冲冲的对楚星月说道:“小姐,虽说咱们以前见过不少好东西,可是没想到这小小的曲兰镇里也有意想不到的好物;这玲珑斋是曲兰镇最有名的首饰铺子,上次奴婢来过,发现这铺子里还是有些好东西的;小姐最近打扮的太素净了,重新置办两件好的首饰怎么样?”

    说着,春杏就古灵精怪的拍了拍随身携带的荷包,道:“小姐放心,咱们还有银子呢。”

    楚星月知道春杏是想逗自己开怀,也不好拒绝她的好意,所以也就任由春杏将自己拽进铺子里。

    玲珑斋的主子周掌柜是个八面玲珑的中年男子,因生意做的好,家境生活还算不错,所以整个人显得有些富态;胖胖白白的样子穿着一身得体的绸缎衣服站在铺子里迎接客人,反倒是很像店铺里的吉祥物。

    楚星月几人虽穿着打扮十分低调,可是从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度却不是寻常人家能够比的,所以,在楚星月踏进店铺的那一刻开始,周掌柜就像是闻到鱼的野猫似的立刻就凑了上来,一张白胖的脸笑的就像盛开的菊花一般,眯着一双笑弯的眼睛忙冲着楚星月几人行礼作揖。

    “这位姑娘公子,小店可是曲兰镇里最好的首饰铺子,您想要什么店里都有,来来来,您快请进;正好店里前两天刚来了一批镯子,那可是上等的羊脂白玉手镯,不知姑娘可有兴趣看一看?”

    楚星月外出为了隐瞒身份,并未梳妇人发髻,所以才被玲珑斋的掌柜误以为她还是个大姑娘。

    面对周掌柜的误会,楚星月也不做多的解释,而是看了眼一直保护在身边的桃花眼,担心他会无聊,道:“我和春杏会在这里停留一会儿,你要是无聊就先去镇子里的酒楼等着我们吧,等我们选好了东西再去找你。”

    桃花眼才不想错过陪伴在大美人身边的机会呢,只见他眼神暧昧的朝着楚星月看了几眼,道:“有机会能陪着美人逛街选首饰,这可是天大的福分,我才不要将这么好的机会白白让出去呢;走,大美人,今儿个就让小爷来为你挑选一对上等的白玉镯子。”

    说着,桃花眼就兴致勃勃的朝着首饰铺子里走去,那样子,当真是享受的不得了。

    楚星月被桃花眼这幅很有兴趣的样子弄的倒是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忍不住凑近到春杏的耳边吐槽了一句:“真不愧是游戏花丛的高手,连陪女人挑选首饰都如此有兴趣,我就没见过陪女人逛街还能逛的一脸兴奋的男人。”

    春杏也是知道桃花眼的风流性情,所以在听到小姐这样说之后,连忙用帕子捂着嘴角不住的发笑。

    就这样,主仆二人笑语嫣然的走到了铺子的最里面,而当她们站在柜台前,看见周掌柜忙活着将刚来的上等首饰拿出来展示时,才发现原来这玲珑斋里已经有了一拨客人。

    同楚星月几人站在一起的同样是一对男女。

    男子锦衣华服,二十岁上下的年纪,生的颇有几分俊美,只是眼角眉梢却透着一股浪荡公子的轻浮劲儿,站在男子身边的女子更是个艳丽逼人的尤物,就相貌来说十分的吸引人;只是,如此美艳的一张脸却被她一身的风尘气遮掩,宛若珠玉掉入了糟粕之中,让人不免觉得扼腕可惜。

    春杏也算是跟在楚星月的身边锻炼出不少的眼力劲,一看那女子的穿着打扮和通身气质,就知道此女并非是什么好东西。

    立即就将楚星月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道:“小姐,离那两个人远一点,他们不是正经人家的人。”

    第六百三十九章 偶遇万家人

    楚星月戴着帷帽听了春杏对那二人的评价后,就装似无意的朝着那二人淡淡的扫了一眼。

    果然,在看见女子脸上描绘的浓妆和从骨子里渗出来的那股妖媚劲儿后就明白了春杏口中‘不是正经人家’是什么意思。

    感情这玲珑斋的生意挺不错,连镇子里楼里的姑娘都是他家的常客。

    桃花眼也是游戏花丛的高手,一眼就看出那个生的极为貌美的女子是个青楼女子,虽说他颇为惊叹这偏远的曲兰镇里居然会有如此漂亮的姑娘,可是对此女的惊艳他也只是只有一瞬罢了;见多了楚星月的国色天香,任何貌美多姿的女人跟她比起来都会显得逊色许多。

    就像是想要与皓月一争辉光的星子,若皎月不出现,那星子自然是璀璨夺目;可是已经见识过最耀眼的皎皎月光,又怎么可能真的看的上那在皓月面前便会黯然失色的星光呢?!

    所以,桃花眼玩味的眼神只是在女子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便转开了头,顺带着将楚星月护在自己的身边;二人看上去颇为熟悉亲昵的动作此刻落到他人的眼里就像是相亲相爱的眷侣一样,惹人羡慕。

    牡丹是曲兰镇凤凰楼中的头牌,在年幼时被家贫的父母以十贯钱卖给了凤凰楼里的**;**子看出她是个可雕琢的美人,于是就将她悉心养在楼里,请了楼中最优秀的师傅教她琴棋书画,也教了她怎样利用女人得天独厚的优势去得到男人的宠爱。

    她没有辜负**子对她的栽培,从十三岁出来挂牌的那天开始,她就稳坐凤凰楼的头牌交椅;这些年来,无论她经历多大的风浪,亦或者是后来想要跟她争抢头牌位置的姐妹们有多努力,她都像磐石一样稳稳地扎根在属于她的位置上,从来都不曾被他人撼动一分。

    曾经,她享受着无数男人为了博她一笑捧来珍宝钱财讨她欢心,也享受着无数的追捧掌声,看着那一个个有钱有势的男人追逐在她的身后,只为成为她的裙下之臣;那时的她骄傲的就像**子为她起的花名一样,国色牡丹,艳绝花丛。

    可是,慢慢的,她发现时光和岁月不再眷恋上她;当她脸上出现第一道皱纹的时候,当她看着自己的皮肤不负曾经的娇嫩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灿烂夺目的时光就要过去了。

    **子常说,女人就像是花儿一样,是有花期的;当花期到的时候,就要用力的绽放,因为很快,花期就会过去,到那个时候,你再想要用力去展示自己,已经是来不及的了。

    她在楼里长大,见得最多的不是钱色交易,而是看着一个个漂亮的姐妹从艳丽多姿走向迟暮没落;那种寂寥,那种将要被世人遗忘抛弃的孤独是她绝对无法忍受的;从小,她是被亲生父母卖到楼里的,只卖了十贯钱。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幕,父母喜滋滋的捧着那十贯钱开心的走了,不管她一个人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哭泣;好似在他们的眼里,她不是他们的子女,而是一个可以换来钱财的物品,丝毫不值得他们的留恋。

    看着铜镜中渐渐将要走向花期没落的自己,她害怕极了,她并不怕去过吃苦的日子,她害怕的是再次被抛弃,被唯一接纳她的凤凰楼抛弃,被视她为摇钱树的**子抛弃,怕被她的恩客们抛弃。

    所以,她在心里做出一个决定,这次,她绝对不要再做那个被抛弃的人;她要在众多的恩客中挑选一个最出色的客人,不管是成为他的妾室还是外室,她都要主动离开凤凰楼,然后将自己的下半辈子全部都交托到这个被她精心挑选的男人身上。

    皇天不负有心人,她总算是在凤凰楼里等到了她认为能够配得上她的恩客。

    虽说曲兰镇是属于大魏境内的小镇,可是近年来随着大魏和南楚的交好,不少南楚商人和百姓都来到了曲兰镇进行贸易交易和居住;而这个被她选上的男人则是来头更大,居然是南楚左丞相万煜爵的次子万修染。

    对于万修染此人她多少也是听说过的,听说他跟他的父亲一样都是好色之辈,只是那南楚的左丞相万煜爵还能管得住自己,颇有定力;而他这个儿子跟他这个老子比起来就差得远了,这些年来,万家在南楚水涨船高,万修染仗着万家的名声在外面没少干混事;许多人面对这样的万修染都是敢怒不敢言,毕竟如今的南楚,万家说句话都是很有分量的,在这样的情况下,万修染就算是杀人放火,恐怕都没人敢跳出来斥责他吧。

    虽说,万修染此人品行有问题,可是谁让人家有个厉害的父亲和家族呢?

    她知道,跟在万修染的身边是很冒险的一个举动,但是,她也能看的出来,万修染此人对她十分痴迷,不然也不会在来到凤凰楼后,在第一眼看见她之后就像是被勾了魂儿;从那一天开始,就夜夜与她共度良宵,对她的任何要求都是满口答应。

    牡丹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她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多年来的楼里生活已经让她无法再去过贫穷的日子了,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愿意再继续过着荣华富贵的生活;所以,她挑选的男人一定要能养得起她,而她呢,则是会乖乖地成为那人手中的玩物供他开心;两个在一起,各取所需,也算是一对良配。

    所以,牡丹明知道万修染不是良人的情况下还是挑选了他,因为她很清楚,只有万修染这样的人才能给她想要的一切。

    就像今日,她只是坐在万修染的怀里勾着他的脖子娇滴滴的喊了几声‘好哥哥’,万修染就立刻答应带她出来到镇子里最好的首饰铺子里为她挑选首饰。

    挑选首饰不过是牡丹试探万修染的一个手段罢了,一个男人若是连哄女人开心都不愿意,这个人也绝对算不上有多喜欢这个女人;而万修染愿意哄着她,愿意惯着她,她自然是要牢牢地抓住他,让他的心彻彻底底的属于她;然后再将她从楼里赎出去,带回晋阳,给她想要的富足逍遥的生活。

    只是,让牡丹没想到的是,在她来到玲珑斋后,却碰见了一个她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不错,这个男人真的生的很好看,尤其是那双桃花眼,好像只要被他看上一眼,她整个人都要酥了。

    虽说牡丹十分喜欢那个男人的长相,可是她毕竟还未蠢笨到为了一个好看男人而放弃自己金主的意思。

    所以,就算是牡丹喜爱那个让她看了一眼就心跳加快的男人,可还是不漏痕迹的依偎在万修染的身边,小心翼翼的讨好着他,争取想法子让万修染的心更舍不得放不下自己。

    楚星月的眼神还是很锐利的,在察觉到那对男女中的女人似乎在偷窥桃花眼时,下意识的就忍住笑,踮起脚尖凑近到桃花眼的耳边,小声对他说:“看不出来,你也有当祸水的一天。”

    听到楚星月打趣儿的声音,桃花眼无聊的看了眼楚星月。

    连她都注意到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落下,他当然也是注意到那个女人刚才盯着他看的发傻的样子,虽说他很高兴自己的皮相能够吸引女人注意,可是,他总是觉得这样有些怪怪的。

    就像是常年行走花丛,觊觎各种娇花的人忽然之间被花丛中的蜜蜂给盯上了,这种滋味,还真要他有些不太舒服。

    恰在这时,玲珑斋的周掌柜欢天喜地的端着新到的玉镯子展示与楚星月几人面前,也算是分散了桃花眼心里的几分不适。

    楚星月以前的身份尊贵,什么样的好东西没见过,没拥有过,再加上赵凌宠爱着她,几乎是恨不能将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双手捧到她面前供她赏玩;所以,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过这偏远的曲兰镇里真的会有什么特别好的东西能让她侧目。

    只是,在她看见周掌柜端上来的玉镯中有一只上好的血玉镯子时,饶是见过不少精致华美的首饰,楚星月都忍不住在那玉镯上多看一会儿。

    桃花眼显然也是看上了这晶莹剔透的血玉镯,眼疾手快的就将那血玉镯拿到手中,饶有兴趣的把玩着。

    周掌柜是个精明老练的商人,一看桃花眼那一身气度和打扮就知道眼前的这位公子是个财神爷,眼下财神爷摆明了中意这血玉镯子,他自然是更加卖力的吹捧,道:“公子可真是有眼光,这一批新到的货里只有这一只血玉镯子,而且这血玉镯子的来历还十分不凡,公子可有兴趣听听?”

    周掌柜此话一出,别说是楚星月和桃花眼来了兴致,就连站在一边的牡丹和眼神乱飞的万修染都被他这吊足胃口的话给吸引来。

    桃花眼摆弄着手中的血玉镯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周掌柜:“虽说这血玉镯子是上等货不错,只是,再好的东西也只是个物品罢了,怎么听你这口气倒像是这其中还有什么典故似的?”

    第六百四十章 冲突发生

    周掌柜不愧是浸淫商海的老油条,听到桃花眼这么说,立刻就接过他的话,摇头晃脑道:“公子此言差矣,在下能够看的出来公子一看就是个非富即贵的贵人,既然是贵人,想必什么样的好东西都见识过;不是在下吹嘘,公子就算是阅尽千帆,恐怕也没见过如此特别的血玉镯子。”

    说着,周掌柜就将桃花眼拿在手中的玉镯子接回去,同时将玉镯子竖着拿起来,指着镯子里水润的纹路给围上来的人看,神秘道:“各位贵人,你们看这水纹路,可发现这水纹路像什么?”

    经由这周掌柜一提醒,楚星月这才看清,原来这血玉镯最有价值的并非是镯子本身,而是这镯子中天然形成的纹路,而更神奇的是这纹路绘制出来的图案居然很像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着实要人惊艳。

    周掌柜得意洋洋道:“不瞒贵人,其实在下并没想过要将这难得得到的血玉镯子拿出来贩卖,毕竟这东西可是千金难求的好物,在下这商铺只是小本经营,如果不是机缘巧合,又怎么可能得到这样的无价之宝,所以从一开始,在得到这血玉镯子后,在下就想过要将这血玉镯子当成传家之宝,一代一代的传给自己的子孙后代。可是在我冷静过后,突然就想明白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怀揣宝物难免会被人觊觎;虽说宝物难得,可是以在下的身份恐怕也没那个福分能够拥有;与其将这宝物留在自己的身边为自己找来祸端,还不如重金变卖出去,也算是能让自己得到些钱财稍作慰藉。”

    说到这里,周掌柜就露出一抹苦笑,脸上明显带着不舍:“像我们这种开首饰铺子的商铺,能够拥有一两件能拿得出手的镇店之宝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可没想到在下有生之年也能得到老天的垂爱,让在下能够碰见这种稀世宝物;只可惜在下福薄,只能看一看,却不能成为这个血玉镯子的真正主人。”

    看着周掌柜不舍的神情,真的能看出他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这镯子的,能让他做出将心头之好变卖的念头,可见是狠了心下了功夫的。

    楚星月也是有见识的人物,虽说她知道这血玉镯子的确是不错,可是,还不至于像周掌柜说的那样真的是件无价之宝;那血玉镯子中的纹路完全就是个巧合,不过是寓意吉祥一点罢了。

    楚星月以前在京城的时候,已经见过不少寓意呈祥的好物,所以就算是周掌柜说的有些天花乱坠,她也没有多么心动,只是觉得听着顺耳罢了。

    而这些在楚星月听来顺耳的话听到牡丹的耳朵里,却成了跟她极有缘分的好物。

    曲兰镇中的人都知道,凤凰楼里的牡丹姑娘风情万种,艳丽逼人,这些年来牡丹也将自己视为凤凰楼里的人,稳坐着楼中的头牌交椅;人人都说,她牡丹是凤凰楼里的一只真正的凤凰,骄傲而又美丽,这话虽说有些夸张,但在她听来却是跟她十分相配。

    眼下,在她决定要离开凤凰楼的时候,这玲珑斋的掌柜却拿出了这样一个宝贝出现在她的面前,而且这血玉镯子里还有一个形似凤凰展翅高飞的图案,想到她坎坷的身世,再配上她如今的身份,牡丹觉得这玉镯子正是为她量身定做而来,定是跟她极有缘分的宝贝。

    所以,在看见身边的那位公子将玉镯子接过去的那一刻,她像是疯了一样冲上来,眼睛发光的将血玉镯子一把就从桃花眼的手中抢走,紧紧地抱在自己的手中,痴迷的看着手中跟她很有缘分的血玉镯,撒娇的冲着万修染道:“万郎,我喜欢这个镯子,你给我买好不好?”

    牡丹出手的速度太快,快到连桃花眼稍不留神都被她将手里的东西给抢走了,当场便愣在原地,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个两眼冒光的女人。

    楚星月也愣住,只是让她愣住的并不是牡丹抢走的血玉镯,而是牡丹对那名男子的称呼——万郎?是哪个万?难道会是……?

    楚星月袖中的手缓缓的收紧,清亮的眼睛透过帷帽朝着男子所站着的方向看过去;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男子就皮相上来说还真是长得不错,只可惜一双眼睛像是长了翅膀似的到处乱飞,带着一股轻浮的风流劲儿;而这种风流跟桃花眼身上的风流还不一样。

    桃花眼身上的风流只会给他本就随意的气质再增添几分慵懒,而眼前男子身上流露出来的风流就纯属是好色一类的。

    如果不是他的姓氏吸引了楚星月的注意,楚星月才不会多看他这几眼。

    而很显然,男子十分有戒心却颇为敏感,只是在被楚星月看了几眼后,便像是立刻察觉到什么似的,扭头就朝着楚星月看过来。

    虽说楚星月确定自己戴着帷帽不会被他看了去,但是不知为何,被这个男人盯上,她却有种像是被人窥破了心底的想法一般;尤其是在男子冲着她勾起玩味轻佻的笑声时,她更加确定,自己对此人的不喜。

    桃花眼一直都在注意着身边这一对男女的动静,在看见男子不错眼的紧盯着楚星月乱看时,就下意识的再将楚星月往自己的身边护了护;同时,朝着站在身边的春杏看过去。

    春杏早就想发作了,可碍于小姐给她制定的‘低调’规矩不敢发作,眼下,在收到桃花眼递过来的眼神后,立刻就明白了这其中的意思,双手叉腰,摆出一副为主子撑门面的硬气模样,对着那敢动*手镯的女人训斥道:“我说这位姑娘,你还懂不懂规矩?没看见这个血玉镯子是我家公子看上的吗?我家公子说要让给你了吗?你怎么好意思动手来抢?”

    牡丹虽然是凤凰楼里的花魁,自小被各种各样的师傅*过,可是她资质有限,除了一张脸和床上勾人的功夫学的好之外,剩下的什么本事都只能算是学了个皮毛。

    再加上常年生活在楼子里,身边接触的人都算不上矜贵,所以就算是穿着打扮颇为讲究,可骨子里依然带着市井女子才有的泼辣劲儿。

    眼下,看见一个小丫鬟冲着她叫嚣,她立刻就露出自私霸道的那一面,将手中的镯子死死地护住,瞪直了眼睛冲着春杏回嘴:“这镯子又不是只有你们看上,我们也看上了行不行?再说了,掌柜的将镯子拿出来是你们先接的不错,但你们付钱了吗?既然没有付钱,那就证明这镯子还不是你们的,既然不是你们的,那本姑娘喜欢想要,不行吗?”

    春杏没想到眼前这一身风尘气质的女子居然会是个牙尖嘴利的,立刻就被人将话给堵回来,气的小脸涨红,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还是桃花眼见春杏败下阵来,不好眼睁睁的看着这小丫头给气坏了,这才开口说着:“姑娘说的没错,这镯子我们的确是还没付钱,所以姑娘有兴趣想要拿过去看看,也是可以的。”

    说到这里,桃花眼就看向被他护在身边的楚星月,表现出一副情意绵绵的样子,看着她,柔声问:“月儿喜欢这玉镯吗?如果喜欢,我为你买来如何?”

    楚星月一看桃花眼那满眼情意的样子就知道这臭小子又当着众人的面演戏了,不过,对于他这次的演戏,她倒是乐意配合;眼下他们一行人的身份不便被他人知道,她跟桃花眼演戏扮演成一对有情有其的小情侣,也算是能避人耳目。

    楚星月虽然挺喜欢那血玉镯子,可是她这个人素来有洁癖,自己喜欢的东西就喜欢自己独占,如果被别人觊觎上,或者是触碰上,再好她都不想要了。

    看着那一身风尘气的女子将那玉镯死死地捂在怀里的样子,楚星月真不愿意跟她争下去;刚准备摇头说不想要,却忽然听见那女子冷嘲热讽的开口。

    “没听见人家掌柜的都说了嘛,这玉镯可是个宝贝,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佩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买得起的。”

    冷嘲热讽的声音夹杂着满眼的不屑,继续道:“出个门还带着帽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长的有多丑呢,说来也是,知道自己长得丑就少出来吓唬人,至于这难得一见的好物宝贝,就更不要去肖想了,因为此等宝物也只有美人才能衬得,你说是不是呀万郎?”

    “你说谁长的丑呢?”春杏也算是练出来了,一下就听出来这得寸进尺的女人是在嘲讽她家小姐生的貌丑。

    真是天大的笑话,如果她家小姐这样的相貌都会被人嘲笑丑陋,那么在这个世上,恐怕就再无美人可言了。

    牡丹依偎在万修染的怀里,一边将玉镯子往自己的手腕上戴,一边眉飞色舞的冲着春杏叫嚣:“谁回答谁就承认自己貌丑,难道我说错了吗?如果不是真的长得很丑,她怎么会在大白天的找个帽子遮住自己?所以说,你们就别跟我争抢这个镯子了,省的自讨没趣。”

    春杏一直认为,自己这辈子跟随在小姐的身边也算是见识过各种的牛鬼蛇神了,可没想到,她还是真是高估了自己。

    她以前在京城里见到的那些妖魔鬼怪哪里能跟眼前这个无知女人相比,看着女人脸上自得意满的笑容,春杏差点把自己给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