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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无道并没有在这件他看来比较荒唐的事情上继续纠缠,司徒尚轩也十分聪明的挑起不念旧恶众人感兴趣的话题,斯康坦丁恨不得把这个胆敢亵渎主人的混蛋从这里直接丢下去。如果因为司徒尚轩和叶无道相处的时候没有半点脾气而产生这个倾城青年就是很好说话的一俱的假象,那一般都会遭到很惨的后果,有些人杀人是那种视作呼吸一样寻常的事情,间接死在司徒尚轩手上的人并不比直接死在斯康坦丁手上的少。 离开东方明珠后他们在一家餐厅吃完晚饭后回到夏诗筠的公寓。司徒尚轩和叶无道就在夏诗筠的书记商讨太子党“南下北上”战略的细节,原本准备利用自己手上实力帮助叶无道铲除对手的司徒尚轩在被强硬拒绝后只能是替叶无道出谋划策,这一点他倒是十分自负,要论玩阴谋和策划阳谋,恐怕叶无道也没有他那么天才和恐怖。叶无道玩阴谋诡计不过两三年,而他却是已经足足浸淫十多年的尔虞我诈和勾心斗角。 “龙帮最近和日本黑道的火拼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关键时刻,英式弈的那把妖刀村正和青龙的那场屠杀都是直接导火线,要想龙帮完全无暇顾及你的动静,最好就是情事点燃火药桶,而且还要火上浇油。” 司徒尚轩站在靠在椅子上跷起二郎腿的叶无道身边,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淡淡道:“安倍晴海不是还在中国吗,尽力拖住他,假传消息就算日本人将信将疑也没有人出来反驳,你在日本不是也有自己的势力吗,捣捣乱,水月流的叶隐知心最好能说句话,日本需要一个能够说上话的激进人物,英式弈如果没有人给他在这个时候说句话,恐怕主战的底气不足。独孤皇岈也可以做些伤亡小影响大的事件,比如去群龙无首的国家神社掀起点波澜,最后在中国黑道也该给龙帮和日本黑道的摩擦造势,龙帮不是最要面子吗,你就去把十年前的耻辱刻意渲染一番,我倒要看看龙帮到底战还是不战!” 司徒尚轩看到叶无道面有难色,挑眉道:“怎么,拉不下脸求叶隐知心?收起你男人尊严吧,能活下来才是最硬的真理,没有叶隐知心日本可能就不会失去理智,你也就越危险。有些时候我在想,很多事情最能体现适者生存的不是你们男人,而是妇人。因为女人耐力和神经的极限是你们男人无法想像的,最可怕的是什么人?不是愤怒的男人,而是仇恨的女人。” “什么叫做‘你们男人’?尚轩,你不是男人吗?” 叶无道疑惑道,不知道为什么,记得当年第一眼看到这个少年的时候自己就执着的断定司徒尚轩是一个男人,这是叶无道凭借直觉的一个判断,虽然在交往中叶无道也发现很多可疑之处,但是叶无道不相信古老神秘的帝释家族会培养一个女人做继承人,所以一直就把司徒尚轩当作男人看待,事实上司徒尚轩除了身体孱弱,他的任何方面都是完美无缺的。 “你不是希望我是女人吗?”司徒尚轩微笑道,那种眼神就连叶无道也不敢正视。 “你应该还没有完全掌握黑手党吧,七个区好像西西里岛等三个大区都不是你的嫡系啊,这样你要贯彻自己的思想给他们洗耳恭听脑恐怕不容易吧?”叶无道忧虑道,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总是刻意地去回避这个关于司徒尚轩性别的敏感话题。 “1981年,羽翼已丰的刽子手纳扎科天发动了黑手党历史上第二次家族战争,一口气清除九百多个异己,几乎瞬间除掉了所有的对手,成为黑手党世界的最高代表的他建立了属于他的绝对权力,继而他选择不再卑躬屈膝的做政府的走狗,震惊世界的法尔科内和博尔塞利诺两位大法官被杀就是他发起挑战的信号,只可惜,他败了。” 司徒尚轩眼眸里露出深刻的神往和悲伤,最后这种忧伤转变成冰冷刺骨的阴森,“我不会和他一样,我要带着黑手掌真正走出黑暗,所有人都必须遵循‘逆我者亡’的信条,否则一律格杀勿论,我要建立一个让国家恐惧睥王朝,最后成为西方的主宰。” 叶无道知道这种疯狂的宣言在司徒尚轩的嘴里就是未来的现实,凝视着那双银色的眸子淡淡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对权力产生兴趣的人。” 司徒尚轩走到窗口望着窗外的夜景,柔声道:“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今天我所做的事情也许是世界上最荒谬的事情,但是对于一个深爱着一个男人的女人来说,并不荒谬。 爱一个人,本就不需要得到回报。 哪怕我给你整个西方世界的黑道力量,无道。 第五百零九章 卿本佳人 司徒尚轩和叶无道讨论完后并没有按照叶无道的“命令”立即睡觉,崇尚进攻就是最好防御的他在对自己的战略和战术进行几乎完全颠覆的思维下全盘布局,最后虽然感觉仍然不是那么完美,但是也不像最初那样担心叶无道这个四面楚歌的背水一战,趴在阳台上的他咳嗽了几声后脸色有些黯淡,喃喃道:“夜寒山静江衔斗,起来搔首,梅影横窗瘦,闲却转杯手,乱鸦啼后归兴浓如酒。是不是现在的人都太忙了,以至于根本就没有时间去体会闲情逸致?生存和生活是不一样的,人类应该是要站在突出的枝头俯视那些匍匐种族,而不是趴在地上仰视历史的枝头。人啊,你是卑贱呢还是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