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厮磨 第79节

    韩锦书:“。”

    ???

    她刚才说了什么?天啦噜,怎么莫名其妙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对面的言菁显然也被这个弟妹给震住了。好半晌,她才低声说:“……你刚才说,我弟弟是变态?”

    豆大的冷汗从韩锦书额角滑下来。她只能呵呵两声,半晌挤不出一个字:“我……”

    谁知,言三小姐竟一副找到知己的表情,“原来你也觉得言渡是变态?”

    韩锦书:“……”

    韩锦书一头雾水:“也?”

    言菁噗嗤一声,捂着嘴笑喷出来:“虽然很多人都这么觉得。但是在言家,你是第一个敢这么明目张胆说言渡坏话的人。哈哈哈,有意思。”

    韩锦书见她笑,也只能干巴巴跟笑:“是吗。哈,哈哈。”

    两个女孩就这样东拉西扯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不多时,言菁低头喝了一口自己的热橙汁,像是想起什么,突然开口,问道:“对了,锦书。言渡的病现在怎么样了?”

    韩锦书:……

    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作者有话说:

    锦书(摁住狗头):你到底有多少秘密?

    言渡(疯狂摇尾巴):反正不会比我对宝贝老婆的爱多!!

    锦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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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听清言菁的话, 韩锦书一愣,下一瞬便茫茫然脱口而出:“言渡的病?三姐,我不是很明白,言渡有什么病?”

    对于韩锦书的困惑, 言菁也有些惊讶。她皱了下眉, 道:“言渡的病已经治了好几年, 听说前段时间才基本痊愈,目前还在巩固治疗阶段。锦书, 你是言渡的妻子, 竟然不知道吗?”

    韩锦书越听越茫然。

    与言渡结婚两年,她一直觉得暴君脑子有病,却从来没听说过他其它地方有什么隐疾。

    而且, 韩锦书分明记得, 言渡之前还信誓旦旦告诉她, 他每年体检,身体健康状况非常良好。

    别的不说,就单看这位塑料老公在床上的野性劲儿, 也半分不像有病的样子。

    一时间,韩锦书脑子里疑云四起, 只能朝言菁缓慢地摇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言菁见她这反应, 心中顿时暗呼一声糟糕,当是自己说漏了嘴,只好清清嗓子,故意风轻云淡地摆摆手, 笑道:“哦, 那估计是我记错了。”

    韩锦书:“记错?”

    韩锦书更加迷茫了:这种事还能有记错的吗?

    言菁笑了下, “是呀。你也知道, 我和我这个弟弟平时基本不联系,关于他的事,我也都是道听途说。塑料姐弟,记错很正常。”

    韩锦书默,心想,她和言渡是塑料夫妻,言菁和言渡是塑料姐弟,这么看来,她和言家的三小姐倒还挺有缘分。

    之后,言菁随口询问起韩锦书医美项目的事,说:“锦书,如果是脸上的皮肤松弛,想去你们医美中心做项目。有哪些项目是抗衰的?”

    韩锦书说:“超声刀,热玛吉,欧洲之星等等,这些都是主打抗衰的项目。针对不同的肤质不同的衰老程度,面诊师会推荐不同的项目。”

    言菁点点头。

    韩锦书目光在言菁脸上端详。如果没记错的话,言家这位三小姐今年应该是三十二岁,但她脸上的皮肤光滑细腻,紧致而有光泽,光是皮肤状态,几乎和二十来岁的小姑娘持平,保养得非常好。

    韩锦书说:“三姐,你脸部状态相当不错,没有下垂或者静态纹动态纹。”

    言菁被她夸得轻笑两声,道:“想去你们那儿做抗衰的不是我,是我的老师。”说着一顿,忽然又长长叹息,“我老师今年六十几岁,勤勤恳恳一辈子,最近退休,终于舍得把时间精力花在自己身上了。”

    韩锦书思考两秒,问:“你老师平时有运动的习惯吗?”

    言菁说:“有吧,她喜欢打柔力球。”

    “其实运动才是最好的抗衰方法。每天坚持一个小时左右的运动,可以提高人体的新陈代谢,不容易发胖也不容易皮肤松弛。”韩锦书道,“像六十几岁的顾客到我们那儿,遇着衰老情况严重的,面诊师都会直接推荐拉皮。因为对老人来说,光电射频类产品对她们的作用已经不是很大了。”

    言菁点头:“我明白了。”

    两个姑娘有一搭没一搭地东拉西扯,一会儿聊聊医美项目,一会儿聊聊护肤品化妆品。最后,言菁觉得和韩锦书这个弟妹聊得来,主动提出加个微信。

    韩锦书欣然说好。

    刚通过言菁的微信好友添加申请,一阵脚步声便由远及近地传来,不急不缓,沉稳有力。

    韩锦书循声转过头,只见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美人款款而来,盛世美颜,笔挺如画。是言渡。

    韩锦书坐在椅子上,举起胳膊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仰头瞧他,小声抱怨:“言总,你这个会,开了整整一个钟头。”

    言渡弯下腰,双手撑在韩锦书躺椅两侧,旁若无人低下头,用高挺的鼻梁轻轻蹭了下她小巧挺翘的鼻尖,动作姿态,要多亲昵有多亲昵。

    言渡说:“等得很无聊?”

    “倒也没有,我和三姐聊天呢。”韩锦书被言渡蹭得不好意思,往后缩缩脖子躲开他,然后红着脸,压低嗓子提醒:“你姐姐还在旁边看着呢。”

    言渡对韩锦书的抗议浑不在意,继续圈着她,又贴过来吻了吻她的左腮,问:“聊了些什么。”

    “乱七八糟什么都在聊。”韩锦书面红耳赤,躲不开,只能抬起双手抵着他,不许他靠近自己,“走开,你能不能稍微控制一下你自己,离我远一点。”

    言渡说:“我不能。”

    两个人就这么拉拉扯扯。

    一旁的言菁见此情形,先是万分震惊,不可思议,数秒后,终于不大自在地清了清嗓子,主动出声打了个招呼:“言渡。”

    言渡闻声,直起身子侧头看向言菁,脸色瞬间恢复平日的淡漠无波。

    韩锦书得以脱身,不由朝言菁投去感激的目光。

    言菁看了眼自家清冷淡漠的弟弟,又看了眼那位脸蛋绯红的弟妹,最后再次看向言渡。她很淡地弯了弯嘴角,下巴微抬:“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言渡语气平淡,原封不动的四个字回过去。

    现场气氛骤然变得微妙而尴尬。

    韩锦书的目光在言渡和言菁之间来来回回扫视一圈,发现,这对亲姐弟是真的很疏远。

    据韩锦书所知,言家三小姐天生便自在散漫无拘无束,常年旅居新西兰,至今未婚,职业是一名作家,作品类型主要是推理悬疑小说。

    也是。

    天马行空的作家姐姐,和一丝不苟的暴君弟弟,童年青春期都不在一起,长大后的日常生活又毫无交集,自然不会有什么共同语言。关系疏远,似乎也无可厚非。

    就在韩锦书准备说些什么,来缓解言渡和言菁之间的窒息氛围时,救世主乔叔姗姗来迟。乔叔习惯性地微低着眸,朝花园里的三个年轻人恭敬地说:“四少爷,三小姐,锦书小姐,墓园那边已经都安排好了。”

    “嗯。”言渡朝乔叔淡淡点头,“辛苦了乔叔。”

    乔叔在言府待了大半辈子,心思细腻至极。他注意到韩锦书脚上的黑色小皮靴,便出声询问,道:“锦书小姐,你脚上的鞋子是小羊皮的吧?”

    韩锦书一怔,不明白乔叔怎么会忽然问这个,点点头:“是的。”

    乔叔说:“墓园那边最近在翻修,昨天夜里又刚下过雨,泥土是湿的,路不好走,你穿这双靴子可能不太方便。”

    “啊?”韩锦书微蹙眉,“那怎么办呢。”

    乔叔语气平缓:“我记得年初的时候你和四少爷回老宅,留了几双鞋子在三楼主卧。不然我带你上楼去找找,看看有没有能换的。”

    韩锦书略作思索,笑着应:“好的。谢谢乔叔,想得真周到。”

    言渡牵起韩锦书的手,漠然道:“我要陪你去。”

    “……你去干什么?能不能不要这么黏着我呀?”韩锦书压低嗓子怼言渡,张开五指捏住言渡瘦削有力的手腕,使劲一拨,把他的手挣开,瞪眼正色:“你就在这儿自己待着,和姐姐聊聊天。”

    言渡面无表情:“我只想和你聊天。”

    黏人的暴君就像一只会撒娇的大狼狗,韩锦书差点被雷到吐血,无语两秒,然后忽的踮起脚尖把嘴巴凑到他耳朵边上,沉声说:“你和三姐这么久没见,不叙叙旧勾兑勾兑感情吗?给我听话哈。”

    好不容易安抚好撒娇的狼狗,韩锦书暗暗呼出一口气,跟言菁打过招呼后便跟在乔叔身后离开花园。

    路上,韩锦书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噗嗤一声。

    旁边的乔叔不明所以,转头瞧她一眼:“锦书小姐,你笑什么?”

    “乔叔,你说要带我去换鞋子,其实是想制造机会,让言渡和言菁单独相处吧?”韩锦书说着,还眨眨眼,抛给了乔叔一个“您老放心,我都懂”的眼神

    她这表情滑稽得很,直令向来严肃的乔叔也忍俊不禁。笑完,乔叔接着说道:“言菁小姐其实很关心言渡少爷。她虽然远在新西兰,但时不时就会向我们问起四少和你的事。”

    韩锦书听了颇为惊讶:“是吗。”

    “毕竟血浓于水。”说到这里,乔叔轻叹一声,“可惜言渡少爷性子太冷,又孤僻,实在太难亲近。”

    韩锦书闻言,默了默,自言自语地说:“我倒觉得言渡……还蛮热情的。”

    岂止热情。他简直就是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焰,烈焰滚滚。

    乔叔听见韩锦书的自言自语碎碎念,一阵出神。

    乔叔在言家这些年,一直对言家几个后辈视如己出,各色人物是什么性子,也都再了解不过。须臾,他转过头,眼神慈爱地看向这个小太阳似的年轻女孩,“那仅仅是对你一个人而已。”

    韩锦书微怔。

    乔叔面上挂着淡笑,意味深长地说:“锦书小姐,你对言渡少爷来说,着实太特别了。”

    *

    花园里,言菁和言渡各自坐在一张长椅上,耳畔微风习习,四处万紫千红,半晌都没人说一句话。

    不知过了多久,是言菁率先开口,打破了难耐的僵局。她说:“弟妹的性格很活泼,是个有趣的女孩。”

    言渡脸色淡漠,很礼貌地回复:“谢谢夸奖。”

    这么个回应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言菁失笑,摇摇头,半是感慨:“你还是老样子,永远这么拒人千里。”

    言渡没有答话。

    言菁目光落在言渡冷峻的侧脸上,打量片刻,忽然又说:“言渡,你没有跟她提过你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