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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风:“那也不能说明是人的吧?” “光凭香味我当然不能确定,毕竟这些也是听别人说的。重点是,我没有说过这尸油是从人体身上取的,我只是说有异香。” 林昊:…… 喻风:…… 林昊在飞机上给彭泽锋看了死者的照片。 照片有9张, 受害者似乎没有共同点也没有共同接触过的人, 死亡的地点也没有什么联系,甚至时间间隔也没有规律,死法不一,但都留有五角星割痕。 第一张是一名年轻女性, 尸体被破坏的程度并不严重, 只是显得有些冰冷僵硬,脸如蜡苍白, 没有血色,手臂上有五角星的割痕。从尸体的腐败程度看死亡时间不会超过两天。 第二张是一名中年男性,上身赤着,肚皮上的五角星看不太出来,因为尸体已经呈现巨人观。蛆虫在腐烂的尸体上蠕动,按周围参照物推测应该有一厘米往上,也就是死亡时间应该超过三天了。 第三张是一名初高中生模样的男孩,脸被划了几道口子,形成的图案是五角星十分鲜明。但身上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刀口,交错、重叠、相离的深浅不一的伤口露出了红色的肌肉和血管。 第四张是一名成…… 第九张的冲击力因人而异,是一名成年男性,只不过呈现在眼前的是尸块的形式。他被装在行李箱内,并且每处的横截面都做了特殊处理,没有血液流出。 彭泽锋看完所有照片后,闭上眼睛仔细回想细节,将所有共同的、不同的地方进行筛选和联系。 把可能有用的信息归结到一处之后,思绪开始发散,他发现那行李箱……和他的一样,甚至唯一一处划痕都是在同个位置。 彭泽锋“啧”了一声,如果这个不是巧合的话,那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他了。 理论上讲,他完全有可能完成这几起凶杀案而不被察觉,甚至是嫁祸到其他人身上,又或者干脆用其他人的手来达到这一效果,但他是不可能这么做的。 不过他拿自己当凶手去代入也并非闲得没事干,只是想知道凶手大概智商到了什么程度,站在什么高度去设计这些死亡。有时候,同理心是个非常好的东西。 “这么大型的连环杀人案也不常见,上头给的人就这么少么?”人才那么多,为什么要剥夺他的假期。 “范围太管,人力集中不了。我们主力都派出去搜查了,剩下的能在庞大而杂乱的数据中找到有用的、摒弃扰乱视线的,然后判断出有用的线索,排除不成立的设想的人才只有一个。他已经坚持工作了十几天,身体快垮了。 “托他的福,把范围缩小到了一个人的身上。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劝他休息也不愿意。所以只能找一个得力的能信得过的人。你的话,不仅能在短时间内弄清楚一切,还可以准确地从嫌疑人的心理入手……总之,找你帮忙我安心不少。” “辛苦了。我会尽力。”彭泽锋有点敬佩那位兄台,这种情况连续烧脑十几天,还能撑着。 “拜托了。”林昊认真道。 到了警局,彭泽锋跟随林昊来到监视器前面。大屏幕被切割为20格画面,监视着嫌疑人所进入的城市各大交通路口。 彭泽锋:“……就这样,你们能监视到什么?” 随便乔装打扮一下或者上了什么车,什么时候逃离的去往什么方向都没法儿推测。 “整座城市的中央监视资料都可以传到这里,另外店铺内的也可以去联络店主。” 槽点太多,彭泽锋都不知道从哪里吐好。 这是觉得他们这样算有备而来,需要什么都可以去找,所以监视上就用不着费心吗。 但这些要派上用场的前提是能追踪到嫌疑人消息,难道他们指望嫌疑人自己在明知道会暴露信息的前提还去使用网络和电子设备? “嗯。然后呢?你们看到了什么。”彭泽锋都懒得升调了。 一名警员走过来,指着上方第三行第四个画面说道,“嫌疑人是在这个地铁站下车的。”他的手指转移到第五个画面,“然后在这里上了车牌号为xxxxx的出租车。” 接着他开始介绍嫌疑人信息:“他携带了不少的现金,没有使用手机支付,无法根据位置信息锁定他的手机,当然也不排除他根本没有携带电子设备的情况。因为据我们了解,他并没有固定联系的对象,他的逃亡全凭自己。” 彭泽锋示意林昊把他们掌握到的嫌疑人人际交往圈的所有信息以及使用过的社交软件平台上发布的还有生平过往整理给他。 然后继续听解说。 伍博的手指往下顺移,“然后在这里下车,进入了FD百货大楼。我们当时没能及时赶到,但联系了负责人,调来了监控。” 说着伍博脸上露出些许不甘心,“但这几分钟的交涉就让我们跟丢了。画面切到大楼里的时候,他已经混入人群了。考虑到里面没有和他穿着一样的,我们推测了他乔装的时机和地点。继续寻找的同时也在翻看空白时段里大楼内可乔装的地点的监控。” “但还是没有找到。”彭泽锋接着问道,“你们当时看了哪些地方?” 伍博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说出了当时的情形,所有一切过程他都了然于心,“最初考虑的是更衣室,所以调了男装区更衣室前以及货物陈列区的监控,但连身形相似的人都没有。然后我们看了卫生间入门处的监控,有两个身形相似的人,但我们找到了当事人并确认过了。除了这两个地方,我们还排查了公共场所的视频资料,询问了一部分人,有没有人行为可疑或者直接当众换衣服的,得到的答案都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