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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泽锋看了眼时间17:15分,距离晚上8点还有2个小时45分,除去路上花费的时间,大概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先和警察通通气吧。 当晚,彭泽锋按照约定时间抵达了指定地点。 只是随后的一切有些不受控。 “怎么样?我的作品不错吧?我的英雄。”男人眼神中带着痴迷以及一些得意,语气上也是如此。 英雄?彭泽锋动了动被绑在椅背后的手,现在人对英雄都是这么奇怪的态度了吗,在自己控制中的才算是“好英雄”?话说,这说法也太日式了吧,英雄?我可担不起这么热血的称呼。 孙乐铭掐住彭泽锋的下巴,使其视线对准自己,“你,为什么不看我的作品?你在想什么?” 他指着房间,“你不觉得很有审讯室的味道吗?电影里那种,明亮、单调、华丽的美丽房间!我花了三年的时间在完成的作品……你倒是给我看清楚啊!” 彭泽锋下巴被掐得生疼,头被迫往他不想转的方向转动。粗暴且不计后果的举动让他很难受,幅度也太大了吧,这混蛋。 头都要被扭下来了。 时间回溯到两个多小时以前。 彭泽锋从电话得知,男孩已经被带到了光明室,也就是“无悔之人”拯救其他人的地方,换句话说就是男孩即将被杀死。 于是他和警察商量了一下,自己先赶过来。到现场后发现对方的准备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充分,所以他只能被迫成为代替男孩的人质。 本来以为会有机会挣脱,却没想到对方即便本人在这,也有办法控制另外两个“无悔之人”的安危,所以彭泽锋不能轻举妄动。 那两个人,一个在房间下面一层的蓄水池里,另一个在不知名的场所。 也就是说除非他能套出信息并传递出去,否则他们就会一直处于被动状态。 此外,孙乐铭告诉他,在楼下蓄水池的小孩已经在水里泡了近三个小时了,水位临近腰部,成为了要挟彭泽锋的筹码。 而另一个则成了警察的软肋,他说只要警察敢进来,或者让他听见楼下的声响,他就把人炸死。 所以在找到另外一个人质之前,彭泽锋不能随意行动,不仅如此他还得配合孙乐铭。 “喂。”彭泽锋的脖子保持着极其扭曲的姿势,“你想要什么?” 孙乐铭在一瞬间内将彭泽锋的脸转回正面,“我想你看看我的作品,再看看我。” 虽然转得太快很痛,但至少这样的姿势是正常的,说话都轻松了不少,彭泽锋看着孙乐铭的眼睛,“为什么是我?” 孙乐铭沉默了一会儿,语气里带着悲怆,“你不记得我了吗?” 说完自顾自地在房间内踱步,然后愤怒地冲到彭泽锋面前,“我们是同个班的!我一直看着你,可你眼里从来都没有我!” 彭泽锋开始在记忆里搜索这张脸,终于和以前大学班上的一个留着长发的男生配对起来。 那个人长得很好看,是女生们喜欢的那种当红小生的脸,非常受欢迎。老师们也挺喜欢他的,有时候会开玩笑说他报错学校了,更应该去当明星。 这种人,彭泽锋自然是没兴趣的。不只是他,班上的人除了喻风他都没兴趣,所以这种浪费精力的事情他不会去做,能记得也就几个在他眼前晃得比较多的班委而已。 “孙乐铭?” 只是被喊出名字孙乐铭便兴奋不已,他抓住彭泽锋的肩膀使劲摇晃,“你果然还是有注意到我的对不对?只是我现在变化太大了,你一时间认不出是不是?” 确实变化很大,因为任谁都不会想到,那张被大众审美所喜爱的脸会变成现在这样一张布满疤痕的可怖的脸。 难道是因为一时间变成这样的脸,接受不了所以开始报社? 不不,彭泽锋推翻了自己的猜测,因为孙乐铭脸上的伤痕并非同一时间造成的,而是长年累月中,新的伤痕覆盖着旧的伤痕,互相交错着。 彭泽锋一边思考的同时一边安抚孙乐铭的情绪,“当然,当时你很显眼。” 他本来想说孙乐铭很好看,但这有可能刺激到他,因为孙乐铭脸上的伤痕很可能是自己划的,因为厌恶那张脸。 也许拥有一张好看的脸是很多人的想法,但对于孙乐铭来说可能不是这样。 回忆的阀门被打开,彭泽锋找到了不少关于孙乐铭的记忆。 他好像一直都不太开心,因为很容易被当成花瓶。他的脸总是吸引了别人最开始的注意力,然后被打上标签。 偏偏那会儿他还没能适应大学与高中的变化,所以显得有些傻,再加上被社团的活动牵绊住,他能花在专业上的课余时间并不多。 可他们的专业急需实践以及思考,然而这些孙乐铭都没时间做。 孙乐铭曾经在课间休息的时候,和朋友说他想退掉一些社团,但师姐们不肯,不让他退,他只能尽量去参加社团的活动。他记得那时候孙乐铭脸上的神情表明他是真的为此烦恼,可他的朋友都说他是炫耀。 倘若那张脸没有那么好看,师姐们也不会管这么多、朋友们也不会因为他想退出自己想进的社团而觉得他是炫耀吧? 他们没办法已平常心去看他。 接着是期中考核。作为第一次考试,大家都会比较在意,然后尽可能做准备,而老师也会把题目出得简单一点,所以分数都很高,最少的好像是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