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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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陈易禾。还记得我吗?」 「她已经一个月没开口说话了,也不肯吃饭,醒了就一直盯着天花板......」护理师看着她,眼里透露着怜悯,「大概是接受不了自己的爱人从怀中脱逃,只为了往那扇窗户跳下去。」 「爱人吗?」 「对啊,在现场的时候救护员说她嘴里一直喊着跳下去那个女生的名字。」 「白嘉...」 她微弱不清的话音,生硬的两个字敲在陈易禾心头。 陈易禾和护理师都惊讶的看向她,她缓缓望向他的双眸,和他对视许久。 护理师已经跑到外头叫人去,陈易禾僵硬地抚上她的手,轻声道:「嗨,好久不见。」 「还记得我吗?陈易禾,你大学同学。」 冯思愣神,而后微微一笑望着他,笑容越来越开朗,感觉就像遇见多年不见的好友而感到开心。 陈易禾惊喜的扬起嘴角,以为她真的认出自己是谁。 「如果是记者的话我没什么好说的喔。」 也只是一瞬间,她的笑容便不復存在。 冯思眼神瞬的下移,生冷的说道:「核心新闻的陈易禾记者。」 这是她第一次,让他知道白嘉的故事。 陈易禾将摄影机架起,病床的立桌摆放着好几张照片,可是每一张都没有白嘉的脸,只有无数的划痕。 她的叙述让白嘉有了灵魂和面貌,那个从十楼跳下来的人,除了名字,没有一处和冯思所形容的那个人相像。 那个白嘉,不是她的白嘉,只是名字一样的——另个女人。 「冯思说的那个白嘉,或许是那个女大生。」 某天陈易禾听见病房外交谈的警员说着,心头一颤,想起来那久远的记忆。 「你是说那个在a大外宾馆浴室割腕的那个?!我靠冯思这人是疯了吧!」 的确疯了,陈易禾想起来那段影片还存在电脑云端里,拿出手机找了一下。 「人家也是音乐系高材生呢,怎么会想不开自杀呢......」 「那个警察大哥,我听到你们说a大女学生的白嘉,是不是影片里的这个人?」 画质有些年代,但还算拍得清楚,两位看了一会猛点着头齐声说:「对对!就她!」 「因为很漂亮所以记得特别清楚!」 「音乐学得又好,人长得漂亮,我们都纳闷为啥要自杀。」 「有听说是被黑帮缠上才走投无路,不过这条线也是不了了之……」 陈易禾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沉淀了一会儿,再次走进病房时,便将手机摆到冯思面前。 画面是她的侧脸,那个在台上弹着吉他的女孩。 「你想知道什么?」她轻声问,眼神却带着警觉。 他看着她的身体坐得版直,手指头不停的抚摸萤幕上的那道身影,陈易禾抿了抿脣吞了口口水。 这个场景重复了好几次,从那间屋子到医院的距离早已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坐到床边指着那个女孩,「快乐吗......那几年你们过得快乐吗?」 「什么快不快乐?」 「那短暂的两年,白嘉告诉你了什么?」 鑽紧的拳头,红通的眼眶,努力隐藏的秘密,被一层又一层的谎言包裹。 「说一次实话,我就陪你演这场戏。」 「一场白嘉还在你世界的剧本,我知道她,所以我可以陪你演。」 月光在头顶,门外的脚步声忽远忽近。 冯思沉默的看向他,过了半晌嘴里缓缓道出。 「她走的那天,她爸爸来过——于是我不停的安慰她……可是她还是接受不了,把我丢在这跟黑猫一起活着,所以我只是想告诉她,黑猫也死了。」 谁知道这没头没尾的话,引起门外一阵不小的骚动。 「他妈的白北城现在在哪!」 是刚才和自己说话的警员,陈易禾愣神的看向门口半揭的门。 冯思笑得温柔,撇过头闭上双眼,手里拿着陈易禾的手机放在离心脏最近的位置上。 「黑猫,是白北城的代号。」 「白北城是白嘉的爸爸,这个叫白嘉的女人,是白北城的情妇,她信了我的话,以为白北城真的很爱她——」 最后一句,发出的声音,轻如蚊蚋。 「你究竟经歷了什么呢……我的白嘉……」 带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