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x她x景光】诸伏家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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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是女性16岁就可以结婚的九十年代。 ———————— 羽生平一郎死的那天,是个雨夜。 诸伏高明23岁,从东都大学法学院毕业,拒绝参加国家公务员I类考试,直接进入长野县警察本部,在生他养他的家乡工作。 他的养父,也是他在警察本部的上司和带教老师,羽生平一郎,留他在家吃晚饭。 羽生平一郎有一个女儿,羽生凝子,13岁,很漂亮,很可爱,垫着脚尖从橱柜里拿碗筷。 一只手从背后伸了出来,修长,骨节分明,越过她的头顶,接过迭起来的三个碗,羽生凝子回头一看,诸伏高明冲她笑了笑。 “我来吧,凝子,”他说,“你去餐厅吧。” “好的,高明哥!”羽生凝子应下,蹦蹦跳跳地跑走了。 餐桌上,羽生平一郎再次对着诸伏高明扼腕叹息,劝他进入职业组,未来便可平步青云。诸伏高明依旧笑着,不着痕迹地岔开话题。 于是话锋一转,羽生平一郎开始感慨时光如水,当年收养诸伏高明时,他才13岁,转眼间,竟然十年都过去了。 这时,突然电话响了起来,原来某个被通缉许久的嫌疑犯在附近现身,羽生平一郎连忙叫上诸伏高明,告别女儿,前往现场。 离开时,诸伏高明问了一句:“要回警局拿枪吗?” 羽生平一郎脚步顿了一下,然后说:“时间紧迫,抓人第一,让同事把枪带来。” 羽生凝子已经习惯了这种突发情况,她只是有些担忧,因为外面的雨下得太大了,于是她拿来两件雨披,递给诸伏高明。 “谢谢凝子。”诸伏高明说完就追着羽生平一郎出去了,羽生凝子在背后大喊:“早点回来啊!” 但声音消失在雨幕中,没有人回应她。 羽生凝子关上门,回到餐厅,收拾起桌上吃了一半的晚饭,一人一份,共计两份,舀进便当盒,放进冰箱,等着他们回来加热。 当年,是高明哥和她一起送父亲出门,做这些收尾工作的。如今,变成了她送高明哥和父亲一起出门。 但父亲没有回来。 罪犯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抽出一把刀,刺向诸伏高明,而他身上没有枪,因为赶来的匆忙,同事没来得及把枪递给他。 电光火石之间,羽生平一郎猛地推开诸伏高明,和罪犯缠斗起来,他身上也没有枪,但羽生平一郎想,是他把诸伏高明带出来的,也要把诸伏高明带回去。 诸伏高明是回去了,但羽生平一郎没有。 罪犯一刀正中羽生平一郎的心脏,然后同事开枪了,但是太晚了,羽生平一郎已经倒在了地上。 他知道自己要死了,他唯一放心不下的是他的女儿,妻子早逝,如今,女儿又要没有父亲了。 诸伏高明跪在他的旁边,看着自己的养父和上司,自己的老师和前辈,自己的恩人和家人。一切发生得太快了,谁能想到,一个小时前,他们还坐在一起吃饭。 “凝子……”羽生平一郎气若游丝,眼睛睁得大大的,雨水落在他的身上,和血水混合在一起,流淌在地上,打湿了诸伏高明的裤子。 “您放心,”诸伏高明声音哽咽,握着羽生平一郎的手,“我会照顾好她的。” 然后羽生平一郎就死了,眼睛都没有闭上,诸伏高明呆呆地看着羽生平一郎,看了很久很久,直到救护车和担架来了,同事劝他上警车,因为他头发和衣服都湿了。 诸伏高明伸出手,缓缓合上了羽生平一郎的眼睛。 他想,我该怎么和凝子说呢? 雨到了第二天才停,羽生凝子睡得很不安稳,中途醒了好几次。 早上,她穿着睡衣,揉着眼睛,打着哈欠,推开房门,看到了坐在客厅里的诸伏高明,吓了一跳。 他不知道在那里坐了多久,头发和衣服湿了又干,脸色苍白。 他看到羽生凝子出来了,转头,想要对她露出个笑容,却没有成功。 于是羽生凝子知道了,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那年羽生凝子13岁,在父亲的葬礼上低着头默默流泪。诸伏高明把她揽在怀里,看着她就像看着13岁的自己。 13岁的诸伏高明,也失去了父母。他在父母葬礼上和弟弟分别,感到未来十分迷茫,是羽生平一郎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的重量,将他拉回了现实。 而现在,是他的怀抱,给了她这种重量。 这之后,羽生凝子就和诸伏高明一起生活了。 诸伏高明代行监护人,很有担当,很可靠,但对羽生凝子,未必是最好的选择。 因为她是女性,而诸伏高明是男性。 她开始发育,胸脯变大,需要穿小背心,而她不知道。 有一天,一个女生突然啐了她一口,说她不知羞耻,不穿小背心。 羽生凝子心中惶惶,父亲去世后,她开始变得沉默,不再主动和别人说话了,而这个女同学,这个和她没有说过几句话的女同学,突然跳出来攻击她,让她感到十分困惑。 果然,是我做错了吧。 她这么想着,感到异常的痛苦,回家告诉诸伏高明,要买小背心。 诸伏高明听完一愣,然后看向自己的妹妹,她未满十四,脸颊上还有些婴儿肥,眉眼间依稀是少女的天真,但前凸后翘的身材已经隐隐有了雏形。 确实,是需要穿小背心了。 他感到愧疚,为自己的疏忽和对她的不关心,于是带着她去商场,请导购员替她挑选,并为她科普生理期的知识。 挑选内衣的时候,导购员冲羽生凝子露出暧昧的笑容,“你的哥哥对你真好啊,别人家都是妈妈带着女儿,连父亲都很少见到,哥哥带着妹妹,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羽生凝子低下头,导购员话里有话,她没有听出来,却能感受到一种不舒服。而且光着身子站在试衣间里,被导购员在身上比划着各种内衣,她感觉自己就像砧板上的一块肉,被买家用各种眼光打量和评价,挑挑拣拣。 她忍住羞耻心,想着,以后不要告诉高明哥这些事了。 她不想再经历一遍了。 但这件事只是个开头,因为十三四岁的少男少女,有着全世界最天真的恶毒,最恶毒的天真。即使羽生凝子穿上了小背心,她不知羞耻的传闻,已经流传开来。再加上她父母双亡,又长得漂亮,性格沉默,最是容易被霸凌的存在。 “羽生扫把星,没爹又没妈,不穿小背心,就会勾引人。” 歌谣朗朗上口,不知道是哪个天才编的,羽生凝子听到了,抱着书包坐在位子上,默默流眼泪,然后又被捉弄了。 “她哭了!她哭了!”有个女生一直盯着她,见到她流眼泪,更加兴奋了,冲过来对着羽生凝子大声嘲弄,说什么:“如果我是你,我就去死。” 于是羽生凝子更加内向了,而诸伏高明工作忙,没有发现原委,以为是她没有走出父亲去世的阴影,加之长大了,要和兄长保持距离。 其实本来是可以发现端倪的,诸伏高明去参加家长会,老师看到他,本想告诉他这些事,但诸伏高明太年轻,和羽生凝子没有血缘关系,还是异性,老师犹豫了一下,问诸伏高明羽生凝子有没有女性长辈,诸伏高明说没有。 于是老师想了想,没有告诉诸伏高明,而是点名批评了几个把歌谣穿得最凶猛的女生,让她们不要欺负同学。 火上浇油,歌谣是不传了,因为大家都知道了。对羽生凝子的霸凌,从明面上转到了暗地里,而老师以为,她解决了这件事。 霸凌开始升级,道理很简单,只要成了那个被霸凌的人,就会一直被霸凌下去,直到有新的受害者出现,霸凌者才会转移目标。霸凌是不会消失的,因为一个集体,需要一个目标来共同针对,只有这样,才能保持团结。而为了保持集体内自己的地位,就要不断霸凌对方,来证明自己对集体的忠诚。 女生把羽生凝子的卫生巾从包里抽出来,然后炫舞扬威地在班级里传来传去,男生看了,装作嫌恶地躲避开来,动作故意做得很夸张。 班级活动,没有人愿意和羽生凝子组队,即使老师出面,点了几个同学,他们也不搭理羽生凝子。 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羽生凝子慢慢长大。她的五官长开了,更加清纯漂亮,带着一丝愁苦,若有若无,挥之不去,让人一看就腾升出保护欲。而她的身材也开始抽条,发育得越来越好,前凸后翘,让人目不转睛。 羽生凝子并没有告诉诸伏高明和老师,她默默忍受着一切。她觉得,告诉了诸伏高明和老师,也是徒劳,只会让情况更加恶劣。而且,她已经很清楚地知道,什么是羞耻了。羞耻是在试衣间光着身子被陌生的导购打量,是看着卫生巾被班级里的同学传来传去,是经血弄脏了床单,而她趁着诸伏高明不在家偷偷洗掉。 羞耻,和对羞耻的恐惧,让她没有告诉诸伏高明这一切。她想,升入高中,一切就会好起来的。 没有,一切没有好起来。 升入高中,在这个不大的地方,有三分之一的同学,来自和她相同的初中。 而她,因为脸蛋清纯,身材火辣,被更加年长的学姐针对。 这一天,诸伏高明难得有空,送羽生凝子上学。她似乎不太想去学校,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无论诸伏高明怎么起话题,最后都会以沉默终结。他叹了声气,想着,果然凝子长大了,和他不亲了。 把羽生凝子送到学校,诸伏高明转身离开,然后想起有事没和羽生凝子说。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他今晚要加班,不回来了。用邮件或者电话说也是可以的,但他觉得,还是要亲自告诉她,就像这三年来,每一次加班,或是出临时任务,他都要好好地和她道别。 于是诸伏高明折返回去找她,她应该还没进学校,他抄小路向校门走去,然后看到了羽生凝子,和穿着相同校服的其他几个女生。 那几个女生揪着她的头发,狠狠打了她几拳,然后开始扒她的衣服。 “快点,手机拿出来。”一个女生说,“给她拍几张美美的照片,一定能卖出好价。” 只听得撕拉一声,羽生凝子的衬衫扣子崩掉了,衣服敞开,露出了被纯白胸罩包裹着的皮肤,白皙、光滑,肤如凝脂。 随着衣服裂成两段的是诸伏高明脑海里的那根弦,他大跨步地冲过去,狠狠挥掉女生刚刚拿出的手机,“滚开。”他怒气冲冲地说道,然后脱下自己的外套,劈头盖脸地罩住羽生凝子。 羽生凝子在外套下蜷成一团,外套上,诸伏高明的气息包围住了她,让她感到安心,也让她感到恐慌。 这之后,他会怎么看她呢? 她紧紧地揪着外套。 诸伏高明赶走了那群女生,他脾气一向很好,今天,却有些忍不住了。他感觉自己的内心有一头野兽在横冲直撞,于是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平复滔天的怒火。 等他调整好呼吸,便揭开盖着羽生凝子的外套,羽生凝子跪坐在地上,低着头,双手抱在胸前,交迭着按住失去扣子的衬衫。这样的姿势把胸部挤到了一起,双峰之间的阴影变得更深,配合着衣服遮不住的雪白皮肤,刺痛了他的双眼。 诸伏高明默不作声地用外套包住她的上身,羽生凝子依旧低着头,她把手伸进衣袖,然后把拉链拉好。 诸伏高明伸出一只手,修长、骨节分明,羽生凝子犹豫了几秒,就把手搭了上去,然后诸伏高明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我送你回家吧。”他压抑着说道。 明明拉了拉链,那种裸露的感觉却没有消失。她忍不住抱紧自己,双手揪着诸伏高明的外套。从青春期开始便如影随形的羞耻感再次淹没了她,她感到害怕,因为她最不堪的一面被诸伏高明看到了,最亲近的诸伏高明,她的高明哥。 她想起无数个躁动的夜晚,在她不断发育,胸脯越变越大的夜晚,她躺在被窝里,悄悄把手伸进衣服,抚摸有些胀痛的胸部,幻想着另一只手和手的主人,会如何温柔地抚慰那种胀痛和难耐。 那只手,修长、骨节分明。 很多人骂她婊子,骂她不知羞耻。这是恶意的霸凌和肮脏的污水,但或许,在她的内心深处,在独自一人的夜晚,她确实不知羞耻,幻想着长她十岁的养兄。但不是现在,不是在青天白日,不是在他的面前。仿佛随着衣服敞开被袒露的不止是她的皮肤、她的胸罩、她的上半身,还有那些不能言说、不能见人的隐秘幻想。 于是羽生凝子开始落泪,而诸伏高明更加痛苦。 “别哭了,”他搂住她的肩膀,“是我的错,我应该早点注意到的……” “抱歉……”她低着头,十分伤心。 “你有什么好抱歉的呢……” “我在学校里过的不好……”她的声音越来越轻。 “不是你的错,”诸伏高明心如刀割,“是她们的错,你什么错都没有。不要多想,好好在家休息,我今天会早点回来的。” 但是回到家,羽生凝子拉着诸伏高明的衣袖,不让他离开。 “高明哥要去哪?”她看着他,黑色的眼睛里水雾弥漫。 “我去找你们的老师。”诸伏高明说。 不要去找老师……羽生凝子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但诸伏高明察觉到了,他坐到羽生凝子身边,握住她的手。 “我想找老师了解一下经过,或许,你愿意告诉我?” 羽生凝子还在犹豫,但诸伏高明声音很温柔,“凝子,你不要害怕,我永远站在你的身边。你叫我高明哥,哥哥永远向着妹妹,不是吗?” 羽生凝子松动了,过了一会儿,她问:“那不管发生什么,高明哥都不会离开我的,是吗?” “当然,我向你保证。” 然后羽生凝子慢慢说了起来,关于这三年诸伏高明不知道的一切。她说的杂乱无章,颠来倒去,很多关键的没说,却反复提及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诸伏高明看着她的嘴一张一合,她一直在说,一直在说,仿佛那些沉默的、被咽下去的话语于今日重新活了过来。他感到忧愁,感到愧疚,感到愤怒。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他看着她躺在床上,陷入睡眠,神色安详,眼角还残留着泪珠。想着刚刚给她处理伤口时,在她小腹看到的各种乌青和淤血,这是长期霸凌留下的痕迹,而他竟然从来没有注意到。 第二天,诸伏高明还是去找了老师,为什么凝子会一直被霸凌?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他对此一头雾水,却觉得这是解决问题的根本。 羽生凝子的高中班主任是一位恨嫁的女性,她长相尚可,性格却不好,看到年轻有为又温柔英俊的诸伏高明,忍不住浮想联翩。她当然知道羽生凝子的处境,但高中生打打闹闹不是很正常的事吗?谁当年不是这么过来的呢? 于是她暗示诸伏高明,他作为没有血缘关系的异性养兄,只长了羽生凝子十岁,很难管得了什么。 “您的意思,是我什么都做不了吗?”诸伏高明忍耐着性子询问,在羽生凝子的事上,他十分少见地急躁起来。 “当然不是,”女老师暧昧地笑了,“女生之间吗,总是那些问题。男性不方便插手,但女性可以插手啊。如果您有个妻子,或许就可以更好地关心妹妹了。” 然后女老师冲诸伏高明眨了眨眼,潜台词一览无余。 妻子吗?诸伏高明看了老师一眼,没有接她的话茬,但受此启发,他陷入思索。 或许,作为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兄,他确实很难照顾青春期的妹妹。两性之间,本来就有一层若有若无的隔阂,而羽生平一郎死后,羽生凝子性情大变,越发沉默内向,有什么事,也很少告诉他。要不是这次被他撞见了,还不知道她要瞒多久,酿出什么样的恶果。 当年她刚刚发育,他不是也没注意到吗?或许,霸凌就是从那时开始的,那所谓的,女性之间的问题。 诸伏高明开始接羽生凝子上下学,想和她重新建立年少时亲密无间的关系,走入她的内心。偶尔,他也会旁侧敲击问起她被霸凌的原因。但羽生凝子嘴巴很牢,愿意说的,她之前都说了,不愿说的,她就是不说。 诸伏高明无法,正好羽生平一郎的忌日快要到了,他便暂时将注意力从羽生凝子身上转走,但还是再三叮嘱羽生凝子,一旦受到欺负,马上告诉他。 羽生凝子满口答应,但再次被其他女生找茬时,她还是没有告诉诸伏高明。 “那个每天接送你的男人呢?”染着黄头发的女生单脚踩在椅子上,“说你不知羞耻,你还真的不知羞耻,找人包养你,是不是?” 羽生凝子垂下眼帘,这不是外界第一次误解她和诸伏高明的关系,她早已对此感到习惯。 或许,这就是她不告诉诸伏高明的原因吧。她不想让他知道关于她青春期发育、关于她和他关系的一切,无论是别人眼中的,还是她心中幻想的。 羽生平一郎的忌日过后,诸伏高明再次拜访学校。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弄明白羽生凝子被霸凌的原因,然后对症下药,解决这个问题,守护羽生凝子健康长大。 这是三年前,他在养父死去的那个雨夜,握着养父的手,所发下的誓言。 他已经对羽生凝子被霸凌一事感到很亏欠了,绝不能让这个问题继续发酵下去。 女老师对诸伏高明的再次造访感到十分高兴,盛情邀请他共用晚餐,商讨羽生凝子被霸凌之事,被诸伏高明客气地拒绝了。 老师眼珠一转,没有被打击到。自从诸伏高明到访后,她更多地关注起羽生凝子,所以很轻易地就说起了羽生凝子的近况。 “唉,她最近好像又被欺负了呢,真是可怜啊,要是家里有个女性长辈,就可以更好地保护她了。” 诸伏高明眉角一跳,“又被欺负了?什么时候的事?” 女老师装作惋惜的样子,“就是前几天呀,看来您作为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兄,她和您不亲呢,不愿告诉您心里话。当然,您要是有个妻子,或者女朋友,可能就不一样了。” 诸伏高明有些生气了,但他面上不动声色,“这么说来,您知道她被霸凌的原因?她和您说了?” “她没有和我说哦,毕竟学生对老师还是会有抵触情节的,但同为女性,我一眼就看出为什么了。” “为什么?” “女生之间的事,还是不太方便告诉异性吧。您问了她,她也没说,我怎么好代替她说呢?” 诸伏高明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疼,他想起几天前刚去祭拜的养父墓碑,想起这个恬不知耻的女老师不断提起的妻子话题,忍不住脱口而出:“凝子是我的未婚妻,我总有权利知道她的事吧?” 女老师狠狠吃了一惊,诸伏高明却觉得自己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思路。警察办案时,少不得要伪装身份,于是他说:“您不愿意告诉我,我去找其他老师了解也是可以的。您总是说我没有身份管这件事,但我是凝子的未婚夫,夫妻之间,没有什么好避讳的吧?” 于是诸伏高明就走了,去找教过凝子的其他老师了。而女老师越想越生气,把羽生凝子叫到楼梯间,压低声音质问她:“你怎么和你的养兄有那种关系?” 羽生凝子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对诸伏高明的性幻想被发现了,但面对老师而非诸伏高明,她却没怎么慌,很快镇定下来,反问老师:“什么关系?” “夫妻关系!”女老师声音忍不住提高了,又压低,“他比你大十岁!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真是不知羞耻!” 羽生凝子愣住了,夫妻关系,是什么意思? 被这句话勾起无数幻想,羽生凝子一整天魂不守舍。放学前,遇到太妹来找茬,她忍不住反击回去。 “高明哥和我才不是那种关系!” “不是包养关系,就是爸爸活咯。”太妹点燃一根香烟,“呐,他看上去长得不错的样子,要不要介绍给我呀?” “你想得美!我们是……是夫妻关系!”羽生凝子说完,自己也愣住了。 对面的女生哈哈大笑,“她在说什么呀?她是不是傻了?” “傻的是你们!”羽生凝子不能容忍别人这样说她和她的高明哥,“高明哥是警察,小心把你们抓起来!” 太妹脸色变了。 而羽生凝子后知后觉地发现,竟然可以用这个威慑别人。 回到家,羽生凝子询问诸伏高明,夫妻关系是什么意思,声音带着点羞涩。诸伏高明没想到她知道这件事,看着她满怀期待的眼神,心情十分复杂。 用来作为借口,打探霸凌原因这种事,实在说不出口啊。 羽生凝子见诸伏高明没有立刻回答,敏锐地感受到不对,低下头用手指绞起衣服。 “所以这是骗我的吗?”她眼眶酸酸的,怎么能相信老师的话呢? 她待不下去了,想要逃回自己的房间,但诸伏高明拉住了她的手臂。 不发生事实关系,以夫妻名义生活的话,是不是能更好照顾她呢?她会不会更愿意对他说心里话呢? 这么想着,诸伏高明沉声说道:“不是骗你的。” 羽生凝子睁大眼睛,看向诸伏高明。 “不是骗你的,”诸伏高明又重复了一遍,“凝子,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羽生凝子脸上飞起红晕,“我当然愿意!” 天哪,高明哥愿意和她结婚!她不是没人爱的扫把星了!高明哥喜欢她! 就这样,结婚这件事定了下来。虽然羽生凝子已满十六,可以入籍了,但诸伏高明说,不急着提交婚姻届。 不提交就不提交,羽生凝子无所谓,她开始幻想和诸伏高明的婚后生活,并着手布置新房,也就是羽生平一郎曾经住过的,如今由诸伏高明住着的主卧。 周末,她搀着诸伏高明的手臂去逛宜家,三年未见的神采出现在她脸上,犹如时光倒流,那个没有经历过丧父,没有经历过霸凌的小女孩重新活了过来。诸伏高明心中有点不是滋味,不仅是因为她如今的高兴衬托出他之前照料的失败,还因为他依旧觉得结婚是帮助她渡过霸凌的权宜之计,还想等到哪一天,她有了喜欢的人,就解除这段奇怪的关系。 烦恼归烦恼,诸伏高明抓住机会询问羽生凝子被霸凌的原因,羽生凝子像所有新嫁娘一样,怀着羞涩,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原来是这种原因。诸伏高明隐晦地打量了一下羽生凝子的身体曲线,确实发育得很好,或者说过分好了。突然,那天看到的,她隐藏在衬衫底下的雪白皮肤和可爱的白色胸罩突然出现在脑海里,他愣了一下,连忙驱赶掉那些画面。 但那天剩下的时间,诸伏高明都有些心不在焉。羽生凝子搂着他的胳膊,软软的胸部贴着他的手臂,那种触感,还有少女身上甜美的花香,可能是洗发水的味道,也可能是沐浴露,或许是身体乳?他想把手臂抽出来,又担心过于刻意,只好任她抱着。 他这是怎么了? 新房布置好,羽生凝子热情邀请诸伏高明入住,被诸伏高明拒绝了。他以她还太小为借口,避开她失望的眼神。 “我可以睡我以前的房间。”他说。 “不行!”羽生凝子抗议,“景光还说今年暑假要回来住呢,那间房要留给景光!” 是了,结婚这件事,诸伏高明通知了在东京上学的诸伏景光和身边的几个密友。他不想说真实的结婚目的,怕伤害到羽生凝子。于是不明所以的大和敢助给了诸伏高明一拳,而诸伏景光同样惊讶又错楞,却碍于距离,无法立刻表达自己的千言万语,最后,凭着对兄长的一腔信任,他来信祝福两人,并说暑假会回长野住两个月。 “那我可以住你的房间。”诸伏高明又说了。 “不行!你,你怎么可以住女孩子的房间!” “那我在客厅打地铺吧。” “那别人拜访了,他们会怎么想我?” 诸伏高明无奈,只好在主卧打地铺,但是一个暴雨天,羽生凝子从床上爬下来,钻进他的被子里。 “高明哥……”她没有察觉诸伏高明一下僵硬了的身体,无知无觉地挤进他的怀里,“我好害怕。” “别怕。”诸伏高明安慰她,感受到她光裸的小腿挤进他的两腿之间,忍不住把胯部挪得离她远了一点。 “你可以像以前那样抱着我吗?”她恳求道。 这三年,每当外面下暴雨,她就会想起父亲死去的那个夜晚。每当这个时候,诸伏高明就会坐在她的床边,隔着被子半抱住她,安抚地拍着她的背。 但当时的诸伏高明心无绮念。 诸伏高明深吸一口气,搂住她的腰,拍打着她的背,她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他穿的睡衣有一股皂角和阳光的味道,干燥温暖,让她感到安心。她深吸一口气,搂住诸伏高明的脖子,真心实意地说道:“高明哥对我最好了。” 诸伏高明看着羽生凝子,她的眼睛在黑夜里闪闪发亮,充满对他的孺慕和敬爱,被那样的眼光看过后,心就像泡在温泉里,会变得又酸又涨。 突然,一道雷打过,羽生凝子吓了一跳,更紧地贴在他身上,嘴唇也碰到了他的脖子。 凝子……他在心中叫着她的名字,手摸过她黑色的长发,然后抱着她从地上坐了起来。 “到床上睡吧。”他说。 “那高明哥陪着我。”她看向他,寻找依靠。 “好,我陪着你。” 于是两人睡到了一张床上,盖一条被子,羽生凝子握着诸伏高明的手,和他十指相扣,很快便沉沉睡去,而诸伏高明睁眼到天明。 “我可以拥有一个晚安吻吗?”羽生凝子问诸伏高明。 她十六岁,正是向外探索的年纪,对爱情、对婚姻、对性有着天然的好奇,蠢蠢欲动着想要尝试。 诸伏高明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但羽生凝子不满足,她揪着他胸口的衣服,用嘴唇去碰他的嘴唇,但她闭着眼,没找对位置,鼻子撞到他的脸,还被他的牙齿狠狠磕了一下。 “嘶——”她捂住自己的鼻子和嘴,诸伏高明连忙移开她的手,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 鼻子有点红,嘴唇破了一小块。 “你啊。”他无奈地笑了,然后找出医药箱,拿出一根棉签,沾了点药水,擦在她的嘴唇上。 “好痛!” “刚刚扑上来的时候怎么不喊痛了?” 她委屈地看着他,“我们都结婚了!却连亲亲都没有!” 诸伏高明垂下眼帘,他的睫毛又长又卷,很像古代的文士美男子,翩翩如玉,温润儒雅。 然后诸伏高明捧起羽生凝子的脸,在她嘴唇上轻轻亲了一口。 柔软的嘴唇,还有点药水的味道,他一触即离,而她睁大了眼睛。 “小公主,满意了吧?” 羽生凝子晕乎乎地上了床,过了十分钟,床的另一边重重一陷,诸伏高明躺了上来。 是的,他们睡到了一起,不止是那个暴雨夜,还有之后的每个夜晚。 诸伏高明背对着她,和她道了声晚安,就没了动静。羽生凝子听着他悠长的呼吸声,悄悄把被子拉高了点。是很光滑的蚕丝被,她忍不住双腿夹住被子,手伸进上衣里。 每个少女都有一个思春对象,而羽生凝子的思春对象,就是诸伏高明,她身边唯一也是最亲近的年长男性。 他的手,修长、骨节分明,牵着她的手时,异常可靠,有安全感,这样一双手,会如何温柔地抚摸过她的身体? 他的唇,柔软又温热,会如何亲吻她的唇,亲吻她的脸,或者亲吻她身体的其他地方? 她在这样的幻想中,内裤慢慢变得湿润。 而仅仅半米不到的地方,诸伏高明也醒着。 他到底在做什么?他十分懊恼,再这样下去,真的要越界了。还记得最开始结婚的目的吗?是为了照顾她,走进她的内心,帮她渡过霸凌危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打着丈夫的名号,占她的便宜。 羽生凝子从外面回来,走进主卧,打开浴室的门。 诸伏高明站在浴缸里,身上湿漉漉的,显然是淋浴刚刚结束,正低着头,单手在下半身来回滑动。他被开门声惊到,猛地回头,隔着没有开灯的浴室和羽生凝子的眼神对上。 自然光从窗户里漏进来,诸伏高明身形修长健美,腰腹虽没有块块分明的腹肌,仍能看出其爆发力,两条大长腿微微分开站在浴缸里,腿间的阴毛乌黑浓密。羽生凝子愣愣地看着他如大理石雕像般的身体,站在浴室门口,一动不动,手还放在门把手上。 诸伏高明也愣了几秒,然后他猛地把浴帘拉上,挂钩滑过横杆发出刺耳的声音,羽生凝子大梦初醒,这才把门合上。 “高明哥……”羽生凝子在书房外徘徊了很久,鼓起勇气闯了进去,“你不要生气。” “我没有生气。”诸伏高明用书挡着脸。 “那你为什么不看我?”羽生凝子转到他的侧边,诸伏高明和书跟着她一起转。 “因为我很羞愧,不敢看你。”诸伏高明说。 羽生凝子咬了咬下唇,大着胆子跨坐到诸伏高明的腿上, 诸伏高明身体僵硬了。 羽生凝子搂住诸伏高明的脖子,然后把书抽掉,非常轻松,诸伏高明根本没有抵抗。 她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瞳孔里倒映出她的样子,是少女清纯可爱的脸庞,却有着许多女人都可望不可及的姣好曲线。 “凝子……”他的喉结滚了滚。 “高明哥……”她轻轻吻上他的唇,“我喜欢你……” 他搂着她腰的手收紧了。 他们开始接吻,真正的那种吻,舌头和舌头纠缠在一起,他把她抱得更紧了,手也按住她的后脑勺。她的双腿分开,下体直接贴着他的裆部,他刚刚在浴室自慰,撸到一半被她打扰,便没有纾解出来,被她这样蹭着,很快就支起了小帐篷,硬邦邦地顶着她的阴部。 “高明哥……”被亲吻的间隙,她细碎地叫着他的名字,“哈啊……高明哥……” 他的手顺着她的后脑勺往下,摸过她的后颈和后背,她穿着贴身的丝绸睡裙,布料光滑,像是另一层皮肤。他的舌头伸进她的口腔和她搅弄,舔过她的牙龈,舔过她的上颚。 她急切地回应着,想要证明她对他的爱,搂着他脖子的手缠得更紧了,大腿夹着他的腰,双乳挤在他的胸膛,阴阜的缝隙微微裂开,被他抵着,吐出一波蜜液。 他开始吻她的脖颈,吻她领口处的皮肤,她微微往后仰倒,让他隔着衣服揉捏胸部。 好大好柔软的胸部,一只手甚至抓不过来。 “高明哥……给我……”她握着他的手腕,他抬头看向她,曾经满是沉静和睿智的双眼已经充满了欲望,还有自暴自弃堕落的痛苦和愧疚。 是她引诱了高明哥。 想到这里,她的阴道又是一阵收缩。 诸伏高明伸手把书桌上的东西推到一边,然后把她抱了起来,放到书桌上。他脱掉她的睡裙,她抬起手,睡裙掉在地上,他开始解她的胸罩。 胸罩是纯白的,蕾丝。其实他可以不脱的,但她的皮肤雪白,被更加雪白的胸罩衬托,就显出一丝纯欲的情色之美。但是脱掉胸罩,他又发现了新的问题,她穿的胸罩太小了,不合身,在身上勒出两道深深的红痕。他上手摸着红痕,她感觉有些痒,瑟缩了一下。 “你的内衣不合身。”他说。 羽生凝子又想起在内衣导购间里,那种被凝视的感觉。虽然面对的是诸伏高明,她的养兄,她的丈夫,但她还是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裸露的双峰。 “不要看……”她怯生生地说道,或许是欲拒还迎,谁知道呢? 诸伏高明捉住她的手腕,让她把美好展示给他,“凝子……”他吻着她的胸部,含住她的乳尖,她尖叫一声,他就开始吸吮起来。 “哈……高明哥……嗯啊……” 他伸出舌头去舔她的乳尖,少女粉嫩小巧的红色蓓蕾,像两颗将熟未熟的朱果,待人采撷。他不冷落另一边,用手挑逗着,或者直接上手抓住乳房,如奶冻般的触感,抓握在手心,似乎皮肤都要变成牛乳,从指缝间溢出。 “高明哥……” 他去亲她被偏小胸罩勒出的红痕,她已经双眼迷蒙,只知道叫他的名字。 不要再叫他了…… 他捏紧拳头,极力忍耐早已勃起的性器,仿佛忍耐得越久,他的罪恶就越轻。但她的声音,叫着他高明哥的声音,像一把火,在他身上燃烧,心脏砰砰直跳,仿佛要冲破胸膛。 他褪掉她的内裤,她已经很湿了,但他还不想进去。他分开她的双腿,俯身亲吻起花苞。 “啊!不要……高明哥……”她去推他的脑袋,“那里脏……不要……” “不脏,”他说,然后舔了舔嘴唇,“很甜。” 她脸一下子完全红了,她浑身发软,上身忍不住往后倒,殊不知这样的姿势更方便了诸伏高明。 他很认真地给她口交,很有服务精神,柔软的舌头先在外围舔着,洁白无毛的阴阜油光水量。她是天生白虎,那里清洁得很干净,只有一点淡淡的腥味,还有少女动情时的味道。他的舌头伸进她的缝隙,找到阴蒂,拨弄着挑逗着,她再次尖叫起来。 “不要……啊!不要吸!哈啊……高明……高明哥……” 他继续探索,舌头伸进阴道,那里已经微微开合了,被他舔了几下,就包住了他的舌头。他模拟抽插的姿势,一点点打开她的穴道,时不时转着圈,刺激浅口处的神经末梢。 被这样仔细地口交,对未经人事的处女而言,还是太过超出了。羽生凝子想要合拢双腿,却被诸伏高明牢牢握着大腿根。 “不要了……求你了,高明哥……给我吧……”羽生凝子哀求着。 诸伏高明有些心软,但却没有停下,“你是第一次,要好好扩张。”他冠冕堂皇地说道,带着点小小私心。 也让她感受一下吧,这种被欲望控制,身不由己的感觉。 是他,让她颤抖。 他的胡子擦着她柔软的腿根,她开始哆嗦,舌苔侵犯阴道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呻吟也越来越凌乱,终于,一阵白光闪光,她高潮了。 水喷了出来,喷在诸伏高明的脸上,他终于放过她,慢慢抬起头。他的嘴唇闪着水光,胡子也湿了,挂着一颗小小的水珠。非常色情,但羽生凝子没看到,她无神地望着天花板,还沉浸在刚刚疯狂的体验中。 然后诸伏高明动了,他伸出一根手指,探索着高潮后分外敏感的阴道,那里柔软又潮湿,很好开拓,但也让她再次哆嗦起来。 “高明哥……”她用气音叫着他,他手摸过她的头顶,“凝子,看着我。” 她看着他的眼睛,美丽的、温柔的、上挑的蓝色凤眼,他开拓她的阴道,手指一根根伸了进去,她没有感到疼。 然后他脱掉了自己的裤子,进入了她的身体。 阴道,是通往女人心里的道路。女孩借此变成女人,生命也借此诞生。 “啊!高明哥!”她叫着他的名字,抱住他的肩膀,被填满的感觉,直通大脑,直通灵魂。 十六岁,还没有完全褪去青涩,却已经如花般绽放,清纯和成熟交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