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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淮虽然不紧张,但心里也没啥底,毕竟这他的短板。双排队伍队友默契度要求配置会更高,容错率也更小。 不过转念一想,他觉得难,别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终归参赛人员没有职业选手,正常发挥即可。 “没事,如果有人打掉你一根腿毛,我都帮你把队给灭了。” 纪淮:“……” 对于阮玉尘时不时的迷惑发言,纪淮已经习以为常,全当挠痒痒了。 纪淮把点标在学校,学校的物资其实不算很肥,但跳的人也不少。原因很简单,其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在地图正中央,只要安全区不刷太偏,前期基本不需要跑毒。 不仅如此,学校教室众多,还有大讲堂,灵活性非常高,适用于纪淮和阮玉尘这样的老手。 纪淮落地环顾四周,三个队伍在这边,和他一起落在屋顶的有一队。他的运气有点差,不仅是一打二,并且另外两人捡到喷子和连发手枪,纪淮只有一把大砍刀。 值得庆幸的是他抢到了三级头和二级甲。 纪淮凭借风骚的蛇皮走位反复横跳,把他们绕晕,然后一刀一个小朋友。这时,院子传来几声枪响,他走到护栏边发现阮玉尘在一楼教室被击倒了。 “快来,一个残血,还差一枪就倒。” 击倒阮玉尘的人拿的也是喷子,纪淮想着速战速决,再且这两个包也挺穷。于是他并没有舔包,而是扛起大砍刀就跑去阮玉尘的方位。 然而当他冲进屋内却发现敌方两个人端端正正举枪对准门口,见他冒头就凶猛地开枪。 “这叫差一枪就倒的残血?”纪淮咬牙切齿地反问,额头爆出青筋,“你玩儿我呢?” 阮玉尘小声嘀咕:“我要不说残血,你也不会来啊。” “我他妈……”纪淮骂骂咧咧地跳窗跑出去,那两人见他拿的是砍刀,哪里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迅速挪到窗口对准他扫射,那架势整得跟杀父仇人似的。 纪淮想转头奔向另一栋楼搜枪,刚走到一半阮玉尘就被补了。 与此同时,他被楼顶的敌人一枪爆头。 官方直播间的解说看到这个画面声泪俱下:“看看,这是多么感人的兄弟情!即使只有一把大砍刀,也义无反顾地去救助队友!这就是我们这个游戏的精髓!” 另一个解说充当的是捧哏的角儿,连连点头附和:“是啊,连成盒的时间都这么相近。这两个盒子就是他们感情的见证,我建议把这段屏录下来,日后用来宣传。” 公开处刑,最为致命。 虽然第一把接近落地成盒,但他们后面两局吃了一次鸡,人头也拿得不少,总排名第三。纪淮和阮玉尘的个人积分都挤进了前五,成绩还算不错。 有人认出纪淮正是上次四排赛积分排名第三的大神,于是这波过后又给他吸了不少粉。 阮玉尘看到他主页热热闹闹的场面,不禁感慨:“多少小主播还没你现在的流量,真的不考虑入这行吗?” 纪淮不假思索地拒绝:“不考虑,我以后大概会开一间画室,争取达到父母的水平,再满世界举办画展。” 阮玉尘微怔,这是纪淮第一次主动在他面前提起父母。他从网上看到过纪淮父母的作品,也搜出了一些生平事迹,对于这种殿堂级大师来说,个人资料并不算秘密。 阮玉尘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纪淮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为了极光千里迢迢前往北极圈取材,结果死于暴风雪。 他唯一留在世上的是那副未完成的画作,有人想花高价收藏,纪淮母亲死活不同意。 想必这幅画现在依旧安安静静挂在他家里,不染纤尘。 “你是不是在网上看到过我爸的事?”阮玉尘一不说话,纪淮就听出了问题。 他低笑一声,如同抛入水面的石子,在阮玉尘的心湖激起圈圈涟漪:“网上那些描述夸张了,我爸也没那么高尚为艺术献身,他只是没能躲掉而已。” 家中有妻室子女,无需为茶米油盐发愁,在外有声望地位。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拼命想到达的高度,又怎会为了虚无缥缈的艺术而断送生命。 “是吗……”阮玉尘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转移话题比较靠谱,“为纪念今晚比赛大捷,我们庆祝庆祝?” 纪淮刚想回答,宿舍门猛然被撞开,他惊得爆出一句优美的卧槽。 只见尤铮铮冒出个脑袋,笑得嘴角咧到耳后根:“今晚发挥不错嘛,出去唱歌嗨一下?” 纪淮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对着手机说:“我们还是各庆祝各的吧,总不能开着视频云庆祝。” 阮玉尘心想距离可真是个最大的阻碍,只好妥协:“也行,你玩得开心点。” 挂断电话后,尤铮铮的脸在他面前放大,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明知故问:“在和谁说话呢?” 纪淮嫌弃地推开他,“包厢订好了吗?你可别告诉我只是突发奇想。” 尤铮铮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早就订好了,你发挥好就是庆祝,发挥不好就是安慰。” 纪淮狐疑地盯着尤铮铮,总觉得他没这么好心:“说吧,是不是为了见宁绪之。” “倒也不全是。”尤铮铮故作神秘,“我交到了真正的姐妹,就是上次和我们一起打游戏那个小姐姐。” 纪淮一时语塞,他到底该不该告诉尤铮铮,谈妙也对宁绪之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