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悄然生长上
第一次好不容易和段默隐出来单独吃饭,谷欣晴深呼吸,能把楚理甩了真的不容易啊。 记得那天,谷欣晴没有看天气预报,刚出餐厅,一阵寒风吹来,直接把穿着裙子的谷欣晴冻成了人棍。老天把所有的风毫不留情地送给了谷欣晴。无论怎样缩手缩脚,冷气的势头根本没有减弱。 只有自己在这种死冷的天不穿大衣,为了风度,好看的跟着他出来,简直是纯粹找冻。为了让气氛活跃,让自己暖着,谷欣晴就找了个话题对段默隐说道:“今天还有点冷啊。” “嗯。” 然后一阵沉默。段默隐面无表情的看了谷欣晴一眼说,“我穿的多。” 谷欣晴:“” 寒风呼呼的吹在鼻子上,谷欣晴鼻子里的鼻涕流出来了,听着他的话,尴尬低着头用纸巾擦着鼻子笑了。段默隐看着她冻成这样,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朝前走了。谷欣晴受惊抬头愣住了,接着笑开了脸,小碎步的跟上他。 睁开眼,一片清明,还是在这阴暗、潮湿的监狱里,老鼠蟑螂,破旧的临城林。谷欣晴坐起,捂着头,又做梦了? 暗恋,初恋,喜欢那个男生整整十几年了,即使已经好久没有见他,即使时间能消磨一切。偶尔想起来青春的那段时间,心还是会痛。 每天为了看见他,故意每天偷偷跟在他身后,走进肯德基店,吃着自己滥竽充数的假食品。喜欢坐在图书馆有窗边的位置,却不是为了看书,而只为了能看在篮球场打球的他。 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在这里,而你在哪里,过得快不快乐,没有我的人生完整吗?已经八年了,在这座监狱里已经整整八年了。谷欣晴行尸走肉的走到食堂,拿着白面馒头坐在座位上。 谷欣晴看着热气腾腾的馒头,又走神了。大一的时候,离分开不过还有一个星期。早上五点多,段默隐电话把谷欣晴叫起来,别扭着说带了一份早餐。 “你可以送早餐给她嘛。”楚理抱着被子眼还没有清明,现在才多少点啊,默隐,你能不能留一条狗命给我。 “这样就…可以了?” “信楚哥,得永生。”瘫在床了,楚理说完就把手机给扔了,睡了个回笼觉。 “那…多少点?”,“喂?” 楚理睁开一只眼,看着手机还亮着,又懒得爬过去,又怕被段默隐一顿暴打,只能大声道:“早送早…”超生…… 很早,女生宿舍的舍管还没有起床,门没有开,谷欣晴看着走廊并没有什么人,裹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大门。段默隐在女生宿舍的大门,通过门缝看着一个大青菜虫向自己走来。 接过他送过来的早餐,谷欣晴笑着打开一看,整张脸就凝固了。里面装着四个刚从食堂蒸腾锅里出来的馒头,还冒着热气。 大铁门哐啷一声打了开来,唤回了谷欣晴的思绪。所有在吃饭的女犯人都一起扭头向着那门的方向望去。 临城林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吃饭时间必须不能迟到,不能早退。所以,现在吃到半的时间,都在疑惑,是谁胆子这么大? 只见男人迈着缓慢的步伐,满脸微笑走了过来。笑脸迎人,“都看着我干嘛?吃饭,都吃饭。”只见笑面虎计惟宪走到食堂窗口也领了份馒头走到谷欣晴前座坐下。 “走开。”女人冷冰冰的吐声。 计惟宪装成没有听见,也按住女人的餐盘,使她不能走。临城林里,如果你吃完饭没有餐盘,那么一个月都不用来食堂了。 无奈坐下,谷欣晴看着面带笑容的男人,眉头严肃,“你影响我食欲,破坏我消化系统,摧毁我生命。” 长的最是漂亮的女人穿着一身蓝色囚服,走到计惟宪身边,胸前的波涛汹涌蹭着男人的肩,痴痴一笑:“怎么来这里吃饭?” 笑面虎莞尔一笑,推开女人,“自重。” 看着谷欣晴趁这个时间拿着餐盘走了,计惟宪也接着扬长而去。而妖媚的女人则彻底的愣在了那里,还没有人可以抵挡我的诱惑。 用餐的时间,所以的犯人都被放了出来。谷欣晴一个人坐在一座破烂的建筑楼梯发呆。从吃饭完之后就一直在那里眼睛不动嘴不说发愣的一个人坐在那里,脸上的表情透露着无尽的落寞。 “怎么,这表情,男人跟人跑了?”计惟宪懒散地斜靠在台阶的墙面上,悠闲自在的嗑瓜子。 谷欣晴转头看着男人,眉毛倏地皱了起来,眼神中透露着明显的不耐烦,没好气地说:“不要再跟着我了。” 为了防止再看见这个跟鬼魂似的走路没声的笑面虎,谷欣晴果断这个点拐弯走进公共澡堂。 “小样。” 女犯人洗澡也是特别的激烈,一个区只有一个澡堂,也只有三十个喷头。女人洗澡,不仅慢,时间还长,所以就会有抢别人洗澡时间的行为出现,冲个澡都能扯脖子打起来的事经常发生。 谷欣晴这个别人吃饭的时间来洗澡无异是个正确的选择,只是热得比较慢。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澡堂只有一个人。那声音仿佛敲打着计惟宪的心口,他站在一个极其好的另一座楼的五楼,视野很好,不经意发现的,可以纵观女犯人澡间的所有动态。 想起第一次发现,当时自己年轻气盛,比较害羞,还流了鼻血,以后甚至不敢到这座楼来。看到谷欣晴进了浴室,现在却不自觉想起这座楼。 浴室里慢慢腾起白色蒸汽,把她的面孔弄得模糊,女人的身体还是很白,站在喷头下,热水流遍全身,描绘着流动的吸引力力。那种蠢蠢欲动,但是又难以启齿的悸动在计惟宪的胸口发热,发烫,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谁!” 谷欣晴总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快速擦身,把衣服穿好,看向通风口质问,但没有人回答。 薄唇微微上挑,扬起一抹懒散的笑意,计惟宪已经走在办公楼的走廊上,时不时吹着口哨表示自己的好心情。 “心情这么好,刚办事出来?”旁的一个小狱警路过,递过一支烟,讨好的问笑着。接过烟,计惟宪就给了他一脚,“滚!”之后便是一句笑声朗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