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小骚货
从淮掐着她的腰肢,手背绷出一道道青筋,汗水顺着精瘦的公狗腰下淌,滴落到床单上。 后入的姿势让他进得特别深,顶着她的嫰芯,像是要把她捅穿。 席若棠被他弄得通体舒坦,摇着屁股配合他。 她的双膝和手肘被床单磨得通红,胸乳在双臂的挤压下有些变形,晃荡出一片白花花的浪。 他弄得越狠,她越兴奋,再次抵达顶峰时,她突然特别想就这样跟他过一辈子。 缠缠绵绵,不分你我,就这样,过一辈子。 这回射出来后,从淮没再折腾她。 他在床上躺下,把她揽入怀里,取下她口中的口球后,帮她揉了揉发酸的腮帮子。 席若棠哼唧两声,柔软无力地半趴在他身上,左手覆在他的右胸上,抓揉了两把,忽而张嘴含入硬挺的茱萸。 从淮皱眉,推了推她的肩膀,“我出了汗。” “我不嫌弃。”她应着,舌头绕着他的乳尖打转,含糊不清道,“我腰酸,你帮我按摩一下,好不好?” 他被她逗得面红耳赤,却没再推搡她,而是帮她按揉后腰。 她身子敏感,他弄两下,她就有点受不了,竟又开始泛起了酸痒。 但是,刚刚那么激烈地做了两回,她那儿已经被他顶得有点疼了。 她只好忍着。 “从淮。” “嗯?” 她拱了下身子,在他颈侧深嗅,“从淮,你身上的味道好好闻。” “一身臭汗,哪里好闻了?” “就是好闻。” 沐浴露的味道弥散开来,夹杂着他粗野又性感的雄性荷尔蒙气息,勾得她两腿发软,不住流水。 “你做得好猛,我感觉自己快要被你干死了。”她娇嗔道。 他哑然失笑:“人哪有那么容易死啊。” “我就是觉得快被你干死了……” “那我下次温柔点。” 她红了脸,磕磕巴巴道:“倒也不用太温柔。” 从淮睨了她一眼,大掌在她臀上轻轻一拍,垂首,在她耳边低语:“小骚货。” 席若棠拧了拧他的乳尖,“大淫棍。” 他含笑看她,手在她的腿根有技巧地按着。 酸疼的肌肉在他的按摩下,渐渐变得酥麻。 她贪恋地抱紧了他,“好舒服。” 他感受到手背上沾着的一抹湿润,哑声问她:“你又出水了,还想要?” “想要~”她如实道,“但我感觉小腹有点胀痛。” 他动作一顿,“难受?” “还行……”她蹭了蹭他的肩,“从淮,我发现,做完之后,按摩一下,感觉超级舒服的,舒服到让人犯困。” 他戏谑道:“那我给你买台按摩椅,以后做完,你就可以好好享受按摩了。” 她昏昏欲睡,恹恹地“嗯”了声。 “刷完牙再睡。”他捏了捏她的脸颊。 席若棠瘪嘴,“好累~” “乖啦~”他轻声哄她,声音低沉,沙沙的,似带了微弱的电流般,刺激着她的耳膜。 “喜欢……”她迷迷瞪瞪地眯眼看他,粲然一笑,“从淮,我好喜欢你。” 他一怔,扣着她的后脑勺,与她接吻。 席若棠彻底睡死过去。 次日一早,天色蒙蒙亮,她就被手机闹铃吵醒。 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手探出被子,东摸西摸,抓了个空。 从淮无奈,长臂一伸,从床头柜上捞起她的手机,递给她,“定这么早的闹铃干嘛?” 席若棠关了闹铃,随手把手机丢在枕头下。 她像只弓着腰背的小虾米,游进了他的臂弯中,嘟嘟囔囔:“本来想上了你的……” 哪知他们昨晚做了场酣畅淋漓的爱,她现在累瘫了,完全不想动。 他虚眯着眼瞅她,轻嘲一句:“我就知道你起不来。” 席若棠长长地“嗯”了一声,手却不规矩地摸上了他的腹肌,“我觉得我还是能冲一下的……” 他摁住了她柔若无骨的小手,“睡吧。” 她无意识地哼哼,昏昏沉沉地陷入了梦乡。 早餐是从淮准备的。 席若棠匆匆吃完,就坐上了他的车,去公司上班。 周一总是忙碌,开完例会后,她回到工位,整理资料,交给上级。 直到下了班,她这个忙得团团转的陀螺,才得以休息。 她去超市买了些食材,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六点半了。 暮色四合,客厅昏暗,她开了灯,在玄关处换鞋时,看到了程妤的单鞋。 “程妤回来了?”她自言自语,换了鞋,把食材拎到厨房,然后就去主卧找人。 主卧没开灯,她一推开虚掩的房门,就看到程妤蹲坐在椅子上,双臂抱着屈起的双腿,头埋进臂弯里,蜷缩成小小一团,哭成了泪人。 她瞬间慌了神,忙扑过去,问她怎么了。 程妤边抽泣,边抬头看她,双眼红肿,狼狈不堪。 “棠宝。”她嗓音嘶哑地叫了她一声,抻长手臂去勾她的脖颈。 席若棠张开双臂,与她相拥,一只手在她的后背轻轻拍着,轻声哄她:“是谁欺负我们的程妤宝贝了?嗯?别哭了,眼睛都肿成俩核桃了。” 程妤哭得不能自已,呼出的热气喷在她的脖颈上,大颗大颗的泪珠渗入了她的衣领,留下湿润温热的触感。 席若棠听着她的哭声,心里发酸,没再说话,而是静静陪她。 过了许久,程妤才止住眼泪,抖着肩,一下一下地啜泣着,时不时用纸巾擤鼻涕,“我爸妈不同意我跟他在一起。” “什么?”席若棠有些诧异。 “他们一下说齐越太瘦弱,一下说他家太远太穷,反正,不管怎么说,就是不想让我跟他结婚。”程妤说话带了点情绪,又急又冲的。 “真是的……齐越身子骨好得很,才不会像我前姐夫那样,英年早逝。再说了,我们都在弗城买房子了,我又不会远嫁……他们想得挺美,叫我嫁个有钱人。可是,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有钱人啊!我姐能嫁给有钱人,又不代表我也能嫁……” 她絮絮叨叨地向席若棠倾倒苦水。 可席若棠却捕捉到了“前姐夫”叁个字,“你刚刚说‘前姐夫’?” 程妤愣了愣,对上她探究的目光,没说话。 “你只有一个姐姐,对吧?”就席若棠所知,程妤的父母是在大女儿出嫁后,觉得孤独了,才生了她这个二女儿的。 程妤讳莫如深,避而不谈:“反正,我爸妈不让我跟齐越在一起,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席若棠只好按捺住心中的好奇,温温柔柔地安慰她,跟她一起想办法。 等程妤情绪好转了,席若棠又把“前姐夫”叁个字搬了出来。 程妤见她那股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劲儿,不得已,只好说:“我前姐夫,也就是从淮他爸,因为身体不好,在从淮读初中时过世了。后来,我姐就带着从淮改嫁,回了国。” 席若棠:“所以,从淮是跟他继父那边闹矛盾了,才离家出走?” 程妤沉重地点了下头。 席若棠蓦然想起,从淮说的那句“没什么好了解的”,心头一震。 他是为了维护自己的自尊心,才不想让她知道他家里的事吗? 虽然她并没有重组家庭的经历,但以她看了那么多小说影视剧的经验来看,重组家庭的大矛盾无非就那些。 她猜测道:“是因为争家产吗?” 程妤迟疑地答:“有点那意思。” 她又猜测:“还涉及到家族联姻?” 程妤表情复杂:“也有那么点儿?” 见席若棠还要再问,程妤打断她:“私下谈论别人的家事并不好,你就别问了。” 席若棠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没再追问。 本应和男友双宿双栖的程妤,因为父母的反对,又住回了慕远小区。 因为她的存在,席若棠总不大好意思跟从淮眉来眼去。 而且,从淮忙起来,她几乎没什么机会,和他长时间待在一起。 这种日子持续了好一阵子,她越来越觉得寂寞空虚——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她处于生理期,比较多愁善感。 是日,她下班回来,看到客厅突然多了一台按摩椅。 她错愕地瞪大了眼睛,连鞋子都没换,就小跑过去,“哪来的?” 她话音刚落,从淮从厨房走出来,边咬着柠檬茶的吸管,边说:“送你的。” 听到他的声音,她惊得下意识扭头看他,“为什么送我这个?” 他没回答,眉眼轻扬,勾唇浅笑,身上的白衬衫开了前两颗纽扣,袖子松松垮垮地卷到了手肘,露出了左臂的花纹。 他叼着吸管,懒懒散散地坐在沙发上。 见她一头雾水,他好心提示:“你不是说,超级舒服的吗?” 他这么一提,她立马想起来了。 也顺便想起,他们有多久没有亲热过了。 她幽怨地瞟了他一眼,朝他走去,问:“柠檬茶有那么好喝吗?” “嗯。” 她在他身侧坐下,垂眼扫了下他手中的那盒柠檬茶,给他使了个眼色,“我尝尝?” 她以为,他会把那盒柠檬茶让给她的,那样,他们就是间接接吻了。 没想到,他直接吻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