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你不明白,这才是对的
祁宁说完这话,就垂下头,继续开始吃饭。 向挽歌神色清淡,见此,也没有再说话。 反倒是向煜,看着向挽歌,好几次都欲言又止。 “对了,挽歌,等会我吃完饭,给你做一个检查,看看你的情况,好确定,下一次来,我需要给你带点什么样的药。” 祁宁突然开口,出口的话让向挽歌吃饭的动作微微顿住。 “要做检查?”她问。 祁宁抬起头看她:“嗯,做个检查看看,这段时间的情况有没有好一点。” “相关的器械你带了?” “基本的带了,做个简单地检查,是可以的。” 话到这个份上,向挽歌再说拒绝就显得有些多余了。 她点点头:“好。” …… 饭后做完检查,祁宁又坐了好一会,方才提出要离开。 向挽歌一如往常一样站起来送他到楼下。 “检查出来还好这段时间得到很大的控制,但是你也要多多注意,下次我过来,再给你带药。” 向挽歌没有答。 祁宁低下头看她。 见她低着头,似乎是在走神。 “挽歌。” 向挽歌回神,抬起头看着祁宁。 “在想什么呢,我叫你好几句你都没有听到。” 向挽歌笑容淡淡:“没想什么,你要跟我说什么。” 祁宁看着她:“我说,你的身体情况还好,你好好地照顾好自己,我下次过来,再给你带药。” 向挽歌点点头:“好,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她一切的一切都表现得十分正常,让人看不出来一点问题。 包括祁宁。 “好了。天气冷,你少出门,就到这里就好了。” 向挽歌站在原地。 “好,那你路上注意安全,开车慢一点。” 祁宁嗯了声。 “那我走了。” “好。” 看着祁宁离开的背影,向挽歌突然开口。 “祁宁。” 祁宁脚步停住回头看她。 “怎么了?” 向挽歌笑,一张精致的脸蛋,显得格外的清冷动人。 “祁宁,往后,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无论是一个人,还是怎么样,都要好好生活。” 祁宁狐疑的看着她:“怎么又想到要说这个了?” 向挽歌轻轻地笑:“没有,想到就说了。” 祁宁无奈的对她翻了个白眼:“好了这些话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你自己不腻,我都腻了,好了,我走了,你快上去了,外面冷。” 他一边说,一边走,只抬起手对她摆手。 向挽歌站在原地,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面,方才转身。 祁宁,再见了。 回到家里,向煜已经换好了衣服。 向挽歌将之前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 “可以走了吗?” 向煜点点头。 “嗯。” 姐弟俩一起出门。 明天就要走了,向挽歌跟向煜商量过后,决定去看一下她们的母亲。 墓园。 向挽歌跟向煜一起朝着自家母亲的墓地走去。 一直沉默的向煜突然开口。 “姐,祁宁哥那里,你真的不准备告诉他?” 向挽歌手里拿着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花。 “告诉他又如何呢,然后让他感伤的说一些话,然后各自难过,各自伤心。最后我们走了,再不舍的告别一番?” “但是这么瞒着他,悄无声息的就走了,好像不大好。” 向挽歌视线落在向煜脸上:“小煜,你不明白,这才是最好的。” 向煜不解。 但是向挽歌已经没有要再往下说的打算了。 一会的时间,就来到了俩人母亲的墓碑处。 这还是向煜的病情有所好转了之后,向挽歌第一次带着他来这里。 “小煜,跪下。” 向挽歌将手上的花放下,还有水果之类的。 向煜依言跪下。 向挽歌也跟着跪下。 “妈,我带着小煜来看你了。” 向煜一直听话的跪在那里,许多分别的话都是向挽歌在说。 说他们这段时间都在做些什么,说向煜的身体,说他们离开了之后会去哪里,会怎么生活。 “好了,小煜,你跟妈妈好好地说说话,我在下边等着你。” 向挽歌一边说,一边起身。 她知道,向煜虽然小,但是很多年都没有来过这里了,肯定是有很多的话要说。 她作为姐姐,应该知道。 至于她,很多的话,早就说过了。 这次来,似乎也没有什么话要说的。 留下向煜跟母亲单独说话的机会,向挽歌便朝着墓地下面走。 熟悉的环境下,有些画面总是会不自觉的浮现在脑海里面。 出狱后没有多久的那个时候,她因为跟沐一航接触,被傅承勋侮辱之后的那一天,她来了这个地方。 那天,她也如今天这样,带了一束木槿花来。 木槿花是母亲最爱的一种花。 那天,她是真的心如死灰,她从别墅出来的时候,就带了一把刀。 在母亲墓碑前的时候,她甚至是真的有想,要是就那么死了,好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后来呢,她跟母亲说话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再次醒过来,傅承勋来了。 他们说话不到三句,就开始恶语相向,她问他是不是恨不得她那一刻就去死。 他是怎么回答的呢,他说,她这般蛇蝎心肠,那般死了是便宜她了。 直到如今,那些话她都还依稀的记得。 想到这里,向挽歌视线落在远处。 目光中,竟然出现了一抹修长俊逸的身影。 还有一张熟悉到极致的脸庞。 向挽歌脚步顿住。 她这是怎么了,想到了过去,出现幻觉了吗? 傅承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甩了甩头,正想继续朝着前面走,她以为只是幻觉的人却突然超朝着她走了过来。 这下,向挽歌直接全身僵住了。 半响后,男人来到他的面前。 “来多久了?” 她听到他问。 向挽歌表情僵了许久,再开口,她声音平稳,甚至都听不出来,太多情绪的波动起伏。 “这跟傅先生有什么关系吗?” 男人眸色深邃,站在那里,幽暗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向挽歌,我在跟你好好说话。” 她扯了扯春娇,清冷淡漠的视线落在他脸上。 “傅先生觉得,我们这样的身份,能说好好说话吗?你觉得,我们之间,除了你对我还不清的罪孽,你觉得还剩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