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2章 你放开我,让人看到不好
“你怎么会在这里?身体不舒服吗?” 出口的那一瞬间,傅承勋就恨自己了。 她什么都在意,他话里话外却满满的都是难以掩饰的担心。 “昨天回酒店之后头疼,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小煜他们不放心,所以我来做个检查。” “头疼,怎么会头疼?”一听到她说不舒服,傅承勋心里所有的别扭就不算什么了。 他不顾她的反抗握住她的手,轮廓分明的脸上满满的都是担心。 向挽歌手缩了一下,奈何傅承勋手上的力道过重,她根本挣扎不开。 “我没事,傅先生麻烦你放开我。” 她有些不大自在的道。 傅承勋却依旧紧攥住她的手:“你不舒服昨天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 向挽歌拧眉,这样亲密的动作给了她太多的压力。 “我真的没事,只是来做个检查,你放开我,让人看到不好。” 傅承勋原本还十分的担心她的身体,听到这话,脸上神色瞬间沉了下来。 “什么叫做让人看到不好,向挽歌,你是不是忘记了,你在法律上还是我的妻子,在我签字离婚之前,你就一直是我的妻子。” 向挽歌看越来越多的人朝着这边看过来,她扯了扯唇角。 “不要让我觉得跟你沟通都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好吗?” 她不喜欢这些人的注目,更不喜欢跟他以这样的方式去交谈。 傅承勋只觉得自己要被眼前的女人气死。 如果不是考虑到她身体的情况,他真想跟她就一直这样耗下去。 “我带你去做检查。”他说着,就要带着她走。 向挽歌站在原地没有动,还没说什么,苏相思已经发现不对劲,来到了门口。 “原来是傅先生来了。” 苏相思说着,手已经拦在了傅承勋的面前。 “相思。” 向挽歌看着苏相思,眼里是求救的信号。 苏相思安抚着她。 “没事。傅先生这行为是在做什么呢,我实在是看不懂。”她看着傅承勋,脸上带笑,眸底却是一阵的凉意。 “苏相思,让开。”傅承勋看着横在自己面前的那只手,语气微冷。 苏相思动都没有动:“傅先生,麻烦你放开你的手。” 傅承勋没有动作,双方僵持不下。 就在这时,祁宁来了。 他手里拿着向挽歌的检查结果,看到傅承勋,有些惊讶。 “你这么早就来了?” 傅承勋下颌紧绷,没有说话。 祁宁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实在是好奇这情况。 “这是发生什么了?怎么一个个的都这副神情,傅承勋,你攥着人向挽歌干嘛,不知道人家生病了吗?” 祁宁话里带着责怪,直接二话不说,就拿着那检查报告打在傅承勋的手臂上。 “走吧,进去说,外面这么病人,医生,也不觉得尴尬。” 说完,祁宁率先朝着办公室走去。 向挽歌还在小幅度的挣扎:“松开。” 苏相思也站在原处,眼神里没有丝毫的善意。 傅承勋最后还是松手了。 办公室里。 苏相思揉着向挽歌的手腕,那里,被傅承勋勒出了一道明显的红痕。 “早知道今天会遇到这个人,就让向煜跟我们一起来了。” 苏相思格外怨恨。 向挽歌看着手上的那一圈红痕不说话,低着头的样子,像极了受委屈找不到说处的模样。 祁宁找了消肿的药递过去,她皮肤一向敏感,不消炎估计几天都难得好。 想到这里,祁宁又不免数落傅承勋了。 “我说你,有什么话不能好好的说吗?你看看她那个手,被你弄成什么样了?” 傅承勋手放在沙发边缘,视线一瞬不瞬的盯着向挽歌。 他刚才的确是没有轻重,无心伤了她。 想到她原本就讨厌自己到了极致,现在又这样,傅承勋只觉得懊恼。 他不该的,就算心里再如何生气她的态度也是不该的。 “对不起。” 寂静的办公室里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歉疚。 祁宁惊讶的看着傅承勋,怎么都没有想到,高傲如他,狂妄如他,竟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这三个字说出口。 他是真的在变了,从前的他不会这般轻易的就将对不起三个字说出口。 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向挽歌。 祁宁下意识的把目光落在向挽歌的身上,说句实在的,他很是好奇她这一刻是怎么想的。 “你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这三个字在我这里没有任何的意义。” 浅浅的声音响起,向挽歌的情绪很淡,甚至听起来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傅承勋眸色深幽,没有任何的意义? 是因为在她的心里他从来都是无足轻重的人吗? 傅承勋心里像是利刃凌迟一般的难受。 “好了,承勋你以后注意一点,这件事情先这样,我们先来说说检查结果。” 提到检查结果,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祁宁身上。 “怎么样,没事吧,怎么会突然头疼?”苏相思先问。 祁宁摇头:“检查结果上显示什么都是正常的,没有太大的问题,也没有要恢复记忆的倾向,从检查结果上来看,是没事的,不需要担心。” 这样下来,苏相思放心了许多。 “那要不要开点药?我看挽歌姐疼起来挺痛苦的。” “药我已经开好了,等会我带你去拿,然后跟你说一下该注意的事项。” 苏相思闻言,警惕的看了一眼傅承勋,又看向挽歌。 向挽歌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放心,去拿吧,我在这里等着你。” 苏相思还有些纠结:“那我很快回来。” “好。” 祁宁淡声道:“走吧。” 苏相思跟了上去,走了没有几步,祁宁突然转身对傅承勋道:“你人工心脏的复检苏泽提前打电话来过了,我也安排好了,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带苏二小姐领完药就回来。” 傅承勋没有动作。 两人走了之后,办公室里也就只剩下了向挽歌跟傅承勋两个人、 向挽歌低着头,视线落在那落了红痕的手上,思绪莫名的有些飘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