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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翯看的胆战心惊,之后发现丛孺只是眼睛很湿润,在路灯下反光看起来像是哭了一样,疏密的睫毛半垂,安静无声的望过来,身上透着一股忧郁的气质。心碎男孩。 晋翯头皮都快搓秃了:“妈的,那个女人呢,我帮你叫她出来。” 还是没应声。 丛孺低头干呕了下,晋翯看了看附近:“我去买瓶水,等我啊。” 前面就有个超市。 晋翯走之前还看了丛孺一眼,等他回来,路灯下空空如也,丛孺人已经不见。 丛孺是醉了,他被掠上车,那人靠过来给他系上安全带,他按住对方的手,都没力气推开,看似用尽了全力,实则轻飘飘的像是从人手背上轻轻擦过,“你谁啊。” 那人跟个机器人一样把安全扣插好,轻轻咔哒一声,像是启动了他的开关,丛孺感觉到阴影之中他紧盯着自己的目光,然后一道呼吸凑到他脸上,丛孺被烙下一枚温柔而克制的亲吻,对方很快就退开了。 让丛孺恍惚的以为刚刚那是他的错觉,他竟然没有感到恶心反感,还觉得几次眼熟。车开到了明亮处,丛孺彻底看清了他的脸,混沌的意识渐渐清楚,总是坐在台下的看他跳舞的男人,曾经他们有过一次短暂的交集,并不是完全不认识。 后来他经常来,丛孺也经常看见他,对方没有一次缺席,他也没有往任何方面想,只以为他是他们舞团的忠实粉丝。 或许是他看的久了,男人在开车还能分出心神握住他的左手,丛孺记得他比自己没大几岁,却显得很老成,他穿着衬衣,领带歪了,好像急匆匆的赶来的。 到了一个地方车停下,丛孺被他捧起脸,“我本来想带你回家说清楚的,你一直盯着我叫我分心,对不起,我控制不住了。” 他用温柔和叹息的话语敲打丛孺的心门,“你说的那些话太让我伤心了,为什么要分手,我让你感觉不到喜欢吗,我那么想,连心都能剖出来给你。” 丛孺睁睁的看着他抚摸着他的脖子,把他人都拉过去,还调整了椅子,丛孺喝了很多酒浑身软绵绵的,他那么大个人,最终却轻易的被对方拉到腿上坐下,把他圈在怀里。他已经够高了,对方比他还要健壮一些,体格也大不少。 丛孺醉绵绵的伤心的说:“你骗我,你是男的,你不是宝宝。” 贺松彧尝到了他眼泪的滋味,咸咸的,淡盐的味道,他的心也为他揪动,他的舌头舔过丛孺眼睑下处,按着他的背不让他躲开,“你是我的宝宝。宝宝,对不起。” 丛孺被他按在车里椅子顺势下滑下去,贺松彧把他换了个位置,这样丛孺就能躺着了,贺松彧俯身手指描绘他的眉眼,“我好不容易等你成年,你为什么要和我说分手,我今晚是真的有事,我爷爷生日,今年是他最后一个生日了,一周前医院下了病危通知。宝宝,你是我宝宝,我那么疼你,什么都给你。” “我是男的,可我喜欢你,第一眼见你,我就想你怎么长的这样合我眼缘,可你宁愿对别人笑,也不肯对我笑,我想找你说话,你身边总围着那群讨厌的男男女女。” “那是我师兄师姐……” 丛孺好伤心,可他又陷在贺松彧深情的话语里,他醉的一塌糊涂意识很清醒,说什么做什么都软弱无力,一面生贺松彧的气,不想看他,一面眼珠又在他那张脸上看个没完。 他见过他在后台给他妈妈拍照,他冷漠的气场让人退避三舍,英俊清冽的眉眼好像惊心动魄的刀刃,丛孺甚至有种跟他接吻都像舌头在舔尖刀一样,无法自拔又畏畏缩缩。 “你骗我,我不要和你在一起。” 他被他蒙住嘴巴,压在他身上的人嘘声,神色不大好,像是被他伤到了心,“还说,是不是想我惩罚你。再胡说我就打你,你喜欢我,不许分手,我没答应。我向你道歉,你现在不急着原谅我,我等你,就是不许说分手,听见了吗。” 丛孺伤心难过的发现自己竟然不能坚定的拒绝他,复杂的感情冲击着他的思绪和内心,他无可救药了。 他别过头,“你送我回去,我不想你理你。” 贺松彧:“宝宝。” 丛孺:“以后事以后再说。” 贺松彧深沉的看他一眼,“好。” 漫长的拉锯战开始了。 大家知道他还没跟女朋友分手,尤其是晋翯,每次都要说他脑子坏掉了,直到有人撞见他被一个男人压在楼梯的栏杆上亲吻,折的劲瘦的腰都弯到一定程度。 说他吊死在一棵树上的晋翯开始变了口风,从脑子坏掉到说是他让丛孺感受到了种马的魅力,才从情场中清醒了。 丛孺对此没有解释,他和贺松彧的关系已经踏破了那道禁忌,他开始生病,离不开那个人。 就像身披盔甲的昆虫和需要传播花粉的玫瑰,大家都知道了丛孺不仅谈了个死心塌地很多年却从不现身只想网聊的女朋友,以及一位默默守护甘愿当地下情人的秘密同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