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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一股委屈扑面而来,元意没说话。转头把被子围在小美人身上,只留下了一个小小的脑袋,然后理了理衣衫,穿靴,下床,走到门口看着元笑。 “怎么这副打扮?”元意上下扫视了元笑的衣裳,明显是个儿郎的衣裳,难道……难道?!误以为妹妹开窍的元意心中滋味不可言喻,他想了很多,内心比较复杂,他不知道是该去打探警告一下这个男子,还是给妹妹介绍更多的儿郎。 可细细想了一下又觉得不对,妹妹今天该是去找阮娘子的,难道路上出了什么变故?这么想着,他推着元笑出了房门,走到侧屋:“这是怎么了?” 元笑瘪着嘴,又想起阮娘子不悦的模样,心中倍感委屈。她抓紧布袋,指尖泛白:“阮娘子因为我说她矮不开心了。”元意眯了眯眼:“仅仅是这样?”元笑又补充道:“阮娘子走到我身边帮我褪衣时,我发现她矮,脱口就说出来了。” 元意倒吸一口凉气:“你说阮娘子脱你衣裳?!”元笑点点头,又难过的搓起了布袋。元意看着布袋:“这又是什么?”元笑没有抬头,颓然道:“我说阮娘子身上香,阮娘子就把它给我了。” 元意脚下不稳坐在了凳子上,看着他一脸憨厚的妹妹,略显嫉妒道:“真是便宜你了,得了这么大个甜头还不欢喜。” 作者有话要说: 我太难了,我想更新文了,我迷上了夜行书生李洙赫,他人即地狱李栋旭啊啊啊啊啊啊啊,但是我还有四坑没填,我太难了,太难了啊! ☆、第拾玖章 元笑看着哥哥百般变换的神色,只觉更加委屈:“哥!阮娘子生……”元意笑着拍了拍她的狗头打断她:“阮娘子生气了,你就哄哄她啊,傻妹妹。”元笑抬头略显呆滞:“哄…哄哄她?” “对啊,女人嘛,很好哄的,你听我给你说。”元意勾着妹妹的狗头凑到耳边诡笑轻语:“再过上两日洛京一些文才斐然,姝丽绝世的贵女都会去赴孔家嫡长女的颂花宴。阮娘子与孔子苏私交甚好,她必定会去。阮娘子爱兰,你再去宫里求两株兰仙。到时候抱着兰花对着阮娘子颂诗一首,充分让她感受你的诚意。看在兰仙的份上说不定她就不生气了,实在不行阮娘子重礼,也不会当着那么多贵女的面给你难堪的。” 元笑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又没有开口。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她又说不出来。看着哥哥出完主意,潇洒离去的身影。元笑再一次沉默了,死马当作活马医罢,反正她也不知道怎么办。总之不想阮娘子对她冷淡疏远,先进宫求两株花! 元意本想继续和小美人交流感情,可一想又没了那个兴致,便叫来通房把房里那个打发走。他倒没有想过后续,反正这种事情你情我愿的。 临近傍晚,元笑抱着求来的两株兰仙,左瞧右看,实在看不出名堂。只知道圆植园的下人把花交给自己的时候很是难过,那应该是好花! 同样临近傍晚才坐马车准备回府的谢家姐妹又带了满满的香薰放在马车上。谢安渠倚靠在桌案上,摆着手细细看着:“这白尔的手到底是怎么养的,又白又嫩,不像我。”谢梓梓翻弄着香薰:“姊姊前些年酷爱跑马,不论炎夏还是寒冬都与孔家姊姊一起,双手自然没有阮娘子的白嫩。” 谢安渠翻了个白眼,踹了她一脚:“就你明白,显着你了?!”谢梓梓揉了揉屁股小声嘟囔:“本来就是。”谢安渠美目一瞪,直起身子就要动手。谢梓梓慌乱挥着手,生怕被打,这时外头传来马夫小心翼翼的声音打断了姐妹俩的玩闹:“女郎,是赵家郎君在外头。”谢安渠皱着眉头,一把掀开帘子:“何事?” 赵家大郎站在马车前面,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听见谢安渠的声音激动道:“竹舌!竹舌快看,我在果子林找到的…”未等赵言书说完谢安渠就皱着眉放下了帘子,马夫见主人家这个反应,也当机立断重新赶起车,绕过赵大郎去往谢府方向。 赵言书看着马车渐渐走远,白净的脸上扬起苦笑,低头看着手里的怪石呢喃:“只能下次再把你交与她了。” “姊姊?”谢梓梓看着兀的沉下脸的谢安渠很奇怪。谢安渠未说话,闭上眼睛趴在桌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谢梓梓咽了口口水,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姊姊?” 谁料谢安渠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用力之大疼得谢梓梓脸色苍白:“不许再说你的方言!总有一股子泥巴味~” 说完用力甩开了她的手。谢梓梓泪花闪烁的看着自己已经有些瘀青的手,连连应声。 ☆、第贰拾章 入夜,元笑梳洗完躺在床上,看着摆放在房内的兰花开始思绪乱飞。阮娘子的香更像是皮肉里渗出来的,不是香囊里带出来的。 阮娘子脸蛋儿白皙水嫩像是乳糕。阮娘子眼睛透亮,阮娘子鼻子高挺,阮娘子嘴巴小巧,阮娘子发丝柔顺,阮娘子声音娇软,阮娘子笑容温暖……… 啊,阮娘子……想着想着整个人开始傻笑。笑了一会儿,又想到阮娘子在房里刹时冷下的脸色。元笑失落的趴在玉枕上开始来回碾压自己的脸,然后像是想起什么。她猛的抬起头呼出一口气:“不得了了,我不认得孔家女郎啊!”一个直挺从床上翻起就要穿衣去找元意,可又想想白天已经打扰了兄长,现在已经入夜,再去找他,恐怕对他不大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