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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的又趴回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花,自言自语道:“这可怎么办啊,也不知道泉妹认不认得。实在不行我明日就把兰仙给阮娘子送去?可也不知道她明日在不在家。她要是明日不在我岂不是白跑一趟?不然我就在张府等着她回来?但是不是太刻意了一些。那我是把花交给门房代给她?不对啊,我就是想见阮娘子才去求的花啊!唉…真是恼人。” 元笑穿着中衣下床,坐在桌边,用手摸了摸兰花,失落的趴在自己的臂弯:“阮娘子啊…好想见阮娘子。”她又想起初见阮娘子时,她略过一众国色天香的美人一眼就看见了宛如仙子的阮白尔。 阮娘子笑的温柔,眼中盛满了柔光。她们对视时,阮娘子失神了片刻。这是不是也意味着她于阮娘子来说也有一些特别呢?脑子里灌满了阮娘子的一颦一笑,阮娘子微张檀口咬下果子,阮娘子吃下果子后泛红的眼角。 对了!赵大郎!带她找果子的赵言书!言书的青梅!谢安渠!她可以去找谢安渠啊,谢安渠肯定知道孔女郎家居何处。远在家中温书的谢安渠打了个喷嚏,紧张的侍女立刻吩咐小厨煮了姜茶给谢安渠灌下。 打定主意再去找谢安渠的元笑,心满意足的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睡着了。隔壁站在床上的元意也把自己从墙上扒了下来,通房无奈的看着元意:“世子何必如此,小心世女知道又要闹。”元意摆摆手:“过来扶爷一把,你不说谁会知道我在侧屋偷听?”通房过来扶住他,然后跪在地上帮他穿鞋:“世子这话说的,要是世女知道您就指定认准是奴婢告的密了?” 元意扶了扶玉冠,拿着扇子轻敲了一下通房的头:“不若呢?”通房假装生气看着元意:“既然如此若是下次世女再问奴婢,世子几时起身温书习武,奴婢可就实话实说了。”元意干咳一声,亲了亲通房的额头:“乖月月,爷明天回来给你带糯糕。”说完就出了房门,在通房的世子今夜怎么又要在外过夜的担忧声中,朝府外走去。 ☆、第 21 章 我狗丢了,请假???淦 ☆、第贰拾贰章 要去吗?其实不必,去不去于她而言都无甚影响。而且,若是赴了宴,只怕又要和元笑纠缠,这不是她的目的所在。 谢安渠来时阮白尔正在修剪文竹,原是不必修饰的,只因每日张府园艺奴仆都会修剪点缀。之所以这般,要从幼时的阮白尔说起。稚儿的她不似老道,但凡思索时总会做些小事分散别人的视线,更不想被人看穿心思,名为剪枝添缀实在心中构划。这样的习惯无伤大雅,也被她一直延续了下来。而谢安渠也不打扰,懒懒的看着一本正经的阮白尔。 阮白尔知晓她为元笑而来也不出声,自顾自的剪枝添绿净手喝茶,悠哉的不得了。可渐渐的,她悠哉自得谢安渠却有些烦乱,元笑就坐在她家门口等着呢!一开始她还能耐下性子等着,后来却见阮白尔也不言语,简直让她无从下口。 桃花美眸勾挑着看了阮白尔一眼:“你就不问问我今日为何又来?”阮白尔放下茶盏,用手帕擦了擦未沾一滴茶露的唇边,抬头笑着看着谢安渠:“安渠到此,我不甚欢喜,问何缘由?”谢安渠冷哼一声,重重坐在椅子上和阮白尔面对着面:“既你不问,那我便直说了,明日孔大姐姐的颂花宴,能几时去?” 阮白尔歉意一笑:“原是为了此事,我明日怕是去不了。已经修书与孔姐姐言明。” “去不了了?”谢安渠秀美一蹙,这阮白尔要是去不了,元笑难道要一直在她家门口坐着?应该不会,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相信元笑不会这么不修章程。再说了,阮白尔去不去也不是她能定下的。 有了主意,要离去时,谢安渠回身定定看着阮白尔:“说是不去,你可要如实不去才可。”不知道元笑在打什么主意,但她也不好明白告诉阮白尔,是元氏女打听她的行踪。现在倒好,阮白尔根本不打算赴宴,皆大欢喜。可她还是不放心,只好再确认一次。 白尔轻笑一声,故作娇蛮:“说不去,就不去,到时就算安渠求我,也是不去。”谢安渠轻哼一声离去:“鬼才求你。” 一柱香后,谢安渠的马车又停在了张府门口,她不顾姿态的跳下马车,急匆匆找到作画的阮白尔:“倒是算我求你了,明日孔大姐姐的宴,你还是去吧!”阮白尔微张了嘴巴,惊讶的看着谢安渠:“安渠怎么如此急忙,快去打两杯冰来。”下人应了声,低眉弯腰出去准备。 谢安渠有些香汗的手隔着衣袖抓住了阮白尔:“你可有听到?你明日若是不去,怕我谢家今晚是睡不安生了。”阮白尔不动声色的挣开谢安渠的手,扶她在一旁坐下:“刚刚走时还不是这样,梓梓呢?”谢安渠摆摆手,有些生气:“不提了,白尔你明日可一定要去,想也不过是姐妹闲话,左耳进右耳出便罢了。” 阮白尔面上故作为难状,可很快又同意了:“罢,去也可,只是这两日身子不爽利,有些昏沉沉,倒也不妨事,左右不过两个时辰。你不说我便不问,你也不会害我。”谢安渠听了阮白尔的话,眼睛不自觉瞄向地面,关心了阮白尔几句,却半句不提为何一定要阮白尔去。 阮白尔眸光一闪,笑吟吟端过小奴递上来的冰碗放到谢安渠手上让她食用。看着谢安渠毫不防备的吃着下了东西的冰碗,阮白尔心中本因谢安渠有所隐瞒而产生的不快都少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