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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带拉开,皱巴巴的衣衫落了一地,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被只古铜色的大掌以十指相扣的姿势扣在沙发上,鲜明的肤色差异,大掌上鼓起的条条青筋偾发出性感和□□意味的占有欲,不堪重负吱呀作响的沙发上,男人低沉沙哑的诱哄轻语和青年隐忍的喘息低泣点燃了似乎能淹没一切的寒夜。 经过那个疯狂坦诚的夜晚,两人顺其自然地复合了。 宋林居知道李叔叔所谓的“放任”不过是李兆焯以公司胁迫他的结果,但他如今也不想去管那么多了。 没过几天,他就带李兆焯回家和母亲吃了顿饭。 一开始的时候,林秋曼以为儿子只是单纯地带朋友回来吃个饭,还欣慰于他们国内外相隔十年感情还这么好。 但饭桌间他们毫不遮掩的亲密,让林秋曼隐约意识到什么。 饭后宋林居主动向母亲坦白,说出了他和李兆焯的十年前。 林秋曼一开始确实惊愕,但这十年来儿子的不近女色早就给她打了预防针,所以接受起来还算平静。 她还记得那朵被儿子珍之又重的向日葵,那时还道是哪个慧眼识珠的小姑娘和她心有灵犀都准备了灿烂的向日葵,却没想到是个高高大大的男孩子。 不过也好,不管是男是女,儿子有个伴,开心就好,毕竟她并不能陪儿子到最后,她不希望儿子一直像这十年,孤身一人。 一切说开后并没有宋林居想象中的那么困难,在母亲那走过明路后,他们同居了。 他心知李兆焯这十年来变化很大,但只有真正和他生活在一起才有了切实的体会。 他烟瘾很大,虽然他从不在他面前抽,但经常能在他身上闻到浓重的烟草味。 有天半夜他起夜,才刚关上厕所门就听见外面有匆乱的脚步声,他奇怪地走出去,却被赤着脚的男人抱了个满怀,他呼吸粗重,力气大得像是想将他挤进他的身体。 他看见了高大男人眼中来不及掩饰的慌乱不安,像个患得患失走丢了的小孩。 他搭上男人紧绷得像是快要绷断了的弦的背脊,一下下地抚摸,声音轻缓得像支安眠曲,“怎么了?做噩梦了?” 埋在他颈窝的男人在他轻柔的动作下慢慢放松下来,他摇了摇头,嗓音沙哑,“只是梦见了你走的那天。” 宋林居一时哑然。 他与他十指相扣,将他领上床,和他一起躺下,窝进了他宽厚的胸膛。 他没有将满腔酸涩翻来覆去的说,因为他知道男人此时需要的并不是他的歉疚,他只是神色坚定地和他说,“我会一直都在。” 他搂紧了他,“嗯。”了声就闭上了眼睛。 他也装作睡着,他知道他惊醒之后便没再睡着,而是一动不动地看了他下半夜。 这样的李兆焯让宋林居陷入了深深的自省,在他没有发现的日子里,他有多少次也是这样的? 自那以后,只要李兆焯一惊醒,就算他动作再轻宋林居也能发觉,他不会多说什么,只是紧紧抱住惶然失措的他,轻声说一句,“我在。” 心思全然落在男人身上之后,宋林居还发现每到阴雨天男人就会脸色泛白,不敌他的追问,他说是腿痛,是之前从楼上跳下伤的那条腿。 他硬拉着他去医院走了趟,医生说他腿恢复的很好,不应该会出现疼痛不已的情况,最有可能的是心理原因。 要说心理原因,那还能是什么? 如今李兆焯身上的伤痛,几乎都是他当初自以为是种下的孽果。 他深陷在被他抛下的那个雨季,囵圄于被淋湿的梦境。 看出了宋林居自责自厌,李兆焯只是将他拥入怀中,笑着说没事,锐利冷漠眉目缓缓舒展,嘴角显出极浅的梨涡,倒有了些十年前朗笑着的少年模样。 求婚 他们同居后,玄关前一个不舍的吻后,出门各自工作,不忙的时候总是宋林居先回到家,准备好饭菜后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等李兆焯回家。 男人有钥匙,但每每都会敲门等他开。回家的时候总是连公文包都没来得及放下,站在玄关大掌托住迎过来的宋林居的下颚就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 热吻着衣服就一路零零散散落到了房间,每每要到餐桌上的菜凉透,餍足的男人才会套上睡衣把菜重新热一遍,再把浑身酸软的宋林居抱出来吃饭。 没有工作的周六周日他们会一起去爬山,自驾游,逛画展,看电影,或者直接一整天都窝在家里,于他们而言只要是一起,做什么都无所谓。 晚上他们会去商场囤一些生活必需品,宋林居注意到每次从商场出来,李兆焯都会假装不在意地扫一眼斜对面的戒指店。 修长手指在男人深色领带上流畅翻飞,极具美感,李兆焯喉头微滚,没忍住抓过停下的手啄吻几下。 宋林居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对了,你今天安排忙吗?” 李兆焯将唇边的手指拿下,放在下颔处轻蹭,“不忙,怎么了?” 宋林居低眸帮他扯了扯西装上褶皱,“没什么,记得早点回来,我等你。” 今天冬至,刚好是他生日,猜到宋林居大抵是为他准备了什么惊喜。 李兆焯配合着装作不知道,笑着问道:“怎么,咱们都还没分开呢,就已经开始想我了?” --